她放下手上的書,沒看溫錄遞給她的商鋪手冊,隻輕輕搖頭:“不要。”
溫錄突然一口氣噎住,被她這淡漠的态度嗆得半天沒回過味。
童謠堅持不要,因爲她要的時候他沒給,現在再給,她已經不要了。
“那你要什麽?”
“溫錄,我要回栾城。”
“你想都别想!”溫錄氣急敗壞,幾乎撕破了自己那溫文爾雅的外衣,露出獠牙,“童謠,你别挑戰我的底線。”
“随便你吧。”童謠什麽話都不想說,一說就是吵架,長睫羽微微低垂。
她不是一個很會吵架的人,這二十多年也沒怎麽跟人吵過架。
她重新拿起自己的書,低頭看。
溫錄第一次發現,他對一個人可以一點辦法都沒有。
也許是童謠過于淡薄的性子和态度激怒了他,溫錄突然像一隻狼撲上去,扔掉她手裏的書就去親她。
“溫錄!”童謠掙紮,大喊。
可她的喊叫毫無意義,溫錄跟餓狼無異。
“溫錄!你别碰我!你不要碰我!”童謠掙紮,不停掙紮。
可溫錄根本不聽,他眼睛都紅了,他現在就要童謠!現在!誰也阻止不了他!他不信她還能不讓他碰?
溫錄親她,童謠咬他,他吃痛地擡起頭。
童謠的反應更加激怒他,他俯身,冷冷看了她一眼,立刻脫掉自己的衣服。
窗外,在下雨。
安城下了半個月的雨,一直沒有斷,偶爾不下雨時,天空也是陰沉沉的。
那豆粒大的雨珠子敲打在窗戶上,噼裏啪啦,雷聲陣陣,不絕于耳。
别墅外的夜晚充斥着自然界最寂靜的聲音,夜幕如同龐然大物籠罩在大地上,壓抑着大地,籠罩在萬物之上。
一切……也不知何時結束的。
童謠麻木地躺在大床上,至始至終,她都沒有配合溫錄,但溫錄将全部的怒火都撒在了她身上。
她渾身很痛。
以前的溫錄雖然不愛她,但至少還有對妻子的那份尊重和優雅,所作所爲也都很紳士。
除了沒有愛,他對她起碼是尊重的,哪怕隻是出于表面功夫。
可現在,他連這最後的尊重都不給她了,可勁兒把她往死裏折騰,比如今晚,比如軟禁她,比如之前不給她吃飯。
他不允許她談情情愛愛,因爲他跟她之間本來就沒有愛情啊。
她知道,他的愛情已經死在了舒沫那裏,再不會分給第二個人,可她呢?她又是何等無辜。
溫錄去浴室沖澡。
他本來非要抱她去,但童謠用盡最後的力氣掙紮,她不想。
這次他倒沒有勉強,随便她。
浴室傳來水聲,童謠閉上眼睛。
每天晚上,他們還是睡在一張床上,但同床異夢,誰跟誰都沒有共同語言。
童謠以前很主動,每天晚上,隻要他回家,都會噓寒問暖,尤其是他應酬回家,甚至還會主動從床上起來下樓去給他做醒酒茶,會給他換下髒衣服,會親自替他熨燙襯衫和西裝。
哪怕是冬天,她也會從溫暖的被窩裏出來,從未抱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