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那人下了藥。
但現在的許深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曾經做過的錯事,他不會再做。
送黎晚去醫院的一路上,許深折磨難熬,她熱乎乎的臉頰貼着他的胸口,一雙手也不規矩。
“黎晚,你認得清我是誰嗎?”他在路邊打了一輛車。
黎晚靠在他的身上,她很模糊,但潛意識裏又知道這個人她認得,不像剛剛那個男人,她不認識。
可她太難受,那種難受是鑽心入骨般的不舒服,她幹脆搖搖頭。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他爲什麽說他是你男朋友?”許深循循善誘。
“相親……相親對象。”黎晚模模糊糊說出幾個字,半醉和藥物催發的狀态下,她很難受。
她今天晚上是應約來相親的,不好拂了熟人的面子,本打算見一面就離開。
沒想到相親對象是個富二代圈子裏的老手,他經手的女孩太多了,第一眼看到黎晚就很喜歡,想用慣用的手段得手,沒想到剛出餐廳門就被許深撞見。
“相親對象?你爲什麽要相親?”許深覺得她在說胡話,“你有老公還相親?”
“我老公……死了,哪來的老公,哪來的老公……”黎晚忽然生氣起來,對着許深就是一頓捶,還甩了自己的高跟鞋。
她很生氣,但因爲酒精的作用,本來憤怒的話說出口卻變成了酥軟的語調。
但她還是生氣,她沒有老公,不能随便亂講。
她折騰的車子都晃動起來,許深按住她的肩膀,從地上拾起她的高跟鞋給她穿上。
什麽叫老公死了?
“唐景州不是你老公嗎?你倆吵架了?”
“你怎麽認得唐哥哥?唐哥哥是我朋友,一起長大的朋友,你能不能不要瞎講?你這人誰啊,煩死了。”
黎晚覺得他煩,再加上身體有一團火,又煩又燥,逮着許深的手臂就咬了一口。
許深吃痛,皺緊眉頭。
好好兒的,咬他幹什麽?!
車子到了最近的醫院。
黎晚有些撐不住,渾身滾燙,藥物也在起作用。
許深知道不能拖延,趕忙抱着她下車直奔急診室。
黎晚在許深的懷裏像隻小貓,亂撓亂動,把許深的脖子上都撓出幾道紅色的長指印。
醫生給黎晚打了針,因爲要留在醫院觀察半小時,許深就抱着她坐在醫院休息室的椅子上。
藥效漸漸上來,黎晚身上的熱度漸漸退下,體态也逐漸恢複正常。
“别亂動。”許深一直按着她,雖然藥效退了,但她還是半醉狀态。
許深知道她酒量一般。
也許是許深的懷抱很溫暖,也許是他身上的氣息她很熟悉,沒多久,黎晚就靠着他的胸膛打盹。
這時,黎晚的手機響了。
是天天打來的。
天天寫完作業見媽媽還沒回家,就打了電話。
許深看着屏幕上跳動的名字,心口也跳停一拍,雙手微微顫抖。
天知道他有多想接這個電話。
想聽聽天天的聲音,甚至,他想抱一抱天天。
他已經兩年沒有見到兒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