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裂空氣一般的虎嘯聲在百米高空遠遠的傳揚了出去,但見那雪白的虎首一口就将那巨大的隕石吞入口口中,去勢不變,卻是直朝着天際直沖而去。
“咔咔咔咔咔!”
“咯咯咯咯咯!”
“嗤嗤嗤嗤嗤!”
霎時間,順着那直沖的痕迹,一連串的龜裂聲、擠壓聲以及火焰燃燒的聲音在這百米高空一路而上。
“轟!”
随後,就聽一聲震顫天空的巨響,那虎首就帶着那劇烈燃燒的火球在數百米的高空之中炸裂開來,一時之間,火光迸現,半空之中,宛若巨大的煙花炸開,熾白色的火焰四散飛開,映亮了整片天地之餘,無數火雨瀑散開來,梨花一般傾瀉而下,在半空中逐漸消弭殆盡,還未落地,就已經燒成了塵埃。
方才那毀天滅地一般而來的碩大隕石,此時此刻,随着那半空中的火光燒成塵埃,仿佛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嘩!”
而也在這時,樹木枝葉摩擦之聲中,原本大片倒伏的樹木直起而起,嘩啦啦的搖晃中,隐約間也傳來了一些站立不穩的驚呼聲。
不過,随着這樹木直起,簌簌搖晃一陣定住之後,這些驚呼聲也嘎然而至。
寂靜,再一次的降臨在這一片區域。
“呼……”
而這個時候,站在黑色的城牆之上,藍色查克拉外衣如同火焰一般燃燒着,黑袍千葉緩緩的收回了半出的右拳,随後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應該是施加了某種能夠提高抗熱性之類的術吧。
用體術的話,還是能夠徹底摧毀的。
輕微的喘息之中,黑袍千葉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目光則是第一時間的落在宇智波信彥那邊。
但見,宇智波信彥還在原地,臉上似乎是微微一松。
而很顯然,剛才的晝虎能夠起效果,并且徹底的銷毀那隕石,應該是宇智波信彥在隕石上刻印了什麽術,能夠讓隕石抵擋火焰的燃燒,或者,就完全是免疫忍術的傷害,雖然說從原著中沒有出現過任何的這種能夠附加到物體上,使之能夠抵抗忍術的術,但是,這并不代表宇智波信彥做不到。
畢竟,這個忍界,相較于宇智波信彥的時代是退步了很多的,無論是力量的層次,還是各種忍術的數量,這個時代的忍界創造的忍術,是遠遠的不能和當初時代的發展失傳的忍術的。
宇智波信彥能夠繼承那麽多世的記憶,一些已經不包含在現在的忍界的忍術常識中的忍術,他會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甚至,千葉也能夠想到一些他沒有試驗的過的設想,能夠讓死物非生命體具備抵抗忍術的性質,乃至,他也能夠做到一些,比如說是在非生命體上附加一些封印術,使之能夠吸收忍術,雖然說這和抵抗有一定的差别,但是也能夠做到讓隕石燃燒不滅,仍舊保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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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正因爲是吸收忍術之類的附加術,所以體術才能夠破壞,無論是剛才他的怪力,還是現在的晝虎。
他的雷火攻擊,雖然隻不過是雷屬性的性質變化和火屬性的性質變化的直接運用方式,但是畢竟也是運用了形态變化的一些技巧在裏面,嚴格說來,看似随意,但其實也是忍術。
所以,宇智波信彥附加了什麽的話,也的确是會被吸收的。
還在原地嗎?
難不成,他還真的隻此一招嗎?
不可能!
他既然搞出這麽大的陣仗,必然是要消滅一個我的信号。
他一定有什麽後招。
或者說……
我已經在他的後招之中了。
所以,這一刻隕石,果然是爲了……
爾後,在心中轉過一系列的念頭之後,黑袍千葉的臉色卻是瞬間凝重了起來,絲毫沒有因爲前面的天崩地滅的危機過去了就有絲毫的松懈,甚至,注意力比之前更加集中了。
說如臨大敵,也不爲過。
……
“就……就這樣……沒了?”
而就在黑袍千葉如臨大敵的檔口,木葉村内和村外的忍者們,此時卻是已經徹底的呆愣住了。
完……完了?
我們……沒有完蛋?
許是剛才一切發生的太快,必死的絕望和生還的驚喜轉變的太快,此時的所有人都已經有些大腦反應不過來了。
等……等一下!
沒了?
沒有了?
那顆隕石?就這樣被消滅了?
然後,下一秒,猛然間,所有人幾乎都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霎時之間,木葉村外的還在樹上的忍者們,幾乎都是一個趔趄,差點就從樹上摔了下去,好在他們也都算是資深的忍者了,腳底覆蓋查克拉基本上算是本能的反應了,倒是并沒有真的摔下來。
隻是有幾個人反應不及,一滑之下,在枝桠之上滑吊了下來。
而滑下來之後,幾個人似乎壓根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視角是掉了個個兒,仍舊是呆呆愣愣的模樣,甚至,還轉換了下視角又看了看那隕石煙花飄散的方向,仿佛似乎因爲不敢相信,而又确認了一次。
開……開什麽玩笑啊!
最終,在确認之後,他們心中,都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這個家夥……”
而這個時候,木葉村内,相比于那些呆滞的忍者,無疑卡卡西反應是要更加快一些的,此時此刻站在某個秘密避難所的卡卡西嘴角露出一抹些微的苦澀,口中喃喃自語了起來。
說實話,此時的卡卡西,還是有些難以置信,雖然說他很清楚,這十幾年來,千葉一定會變得更強,甚至很有可能會超乎他們想象,但是,他們想的可并不是這種級别的超乎他們的想象啊。
如果說召喚隕石的行爲,是神一般的力量的話。
那麽,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将隕石消滅的力量,難道不也是一種神的力量嗎?
的确,他們是覺得千葉的實力會超乎想象,但是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等神一般的存在。
甚至,因爲這種神一般的力量,卡卡西看那個站在黑色城牆之上,被藍色火焰狀查克拉外衣包裹的背影的時候,沒來由的感覺到一種陌生。
是的,作爲千葉在村子中僅存的繼位親近的友人之一,此時的卡卡西,對于那個背影,第一次感覺到陌生,而且是一種疏離的陌生感。
仿佛,看着看着,眼前的那個背影,已經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疏離剝離開來了。
就好像,那個背影,已經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人了。
而随着這種疏離感,卡卡西的腦海之中,不由的泛起了當初初見這個人的的畫面。
那個時候,這個叫做泷千葉的家夥,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忍者學校的學生,甚至那個時候,還差點被日向雪鷹投擲的起爆符給殺死。
不過,當時他還是很稀奇的,那名冷淡的日向家的大小姐,日向雪奈竟然會撲出去救這麽一個在忍者學校吊車尾的家夥,當時他的晉升中忍之後的第一個任務,就有秘密的保護過這位大小姐,這位大小姐可是什麽都不放在眼内的女孩子,當然不是說她目中無人,是因爲日向雪奈總是很專注于自己的事情。
唯一側目的,就是當時的宇智波弘彥了,畢竟是當年的第一第二嘛。
當時竟然會不顧性命的去救這個泷千葉,是十分不可思議的。
更沒有想到,最後那位驚才絕豔的日向一族可能最厲害的繼承人,竟然會以再一次拯救泷千葉這個家夥而死。
若非村子有意隐瞞了這個消息,不知道多少忍者要哭斷腸啊。
當年對日向雪奈不死心的忍者,還是有很多的,即便這兩人的關系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
而也在那個時候,他就對泷千葉這家夥産生了一定的興趣,隻不過當時任務有點多,無暇進行調查。
再見面的時候,已經是他成爲了自己老師的女朋友的弟子,而一上來就有了一場對練,而也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輸了半招。
雖然并沒有太多的失望,但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他就已經知道,這個泷千葉,會成爲自己最大的勁敵,自己和他的競争會相當的膠着。
也不知道會不會暗自較勁。
當然,現在看來,這隻不過是當初美好的幻想罷了。
再之後,他們之間的交集雖然漸漸增多,但是他們兩人卻是愈走愈遠,尤其是帶土和琳犧牲之後,他的内心深處已經沒有了什麽競争心了,甚至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
而幾乎同一時刻,同一段時間,這個家夥也是一個個的再失去,最終,弘彥和雪奈也最終離他而去。
可是,他卻選擇了和他相反的路,選擇去面對,去打破。
“是嗎……你我,已經不再是一路上的人了啊。”
而想到這裏,腦海中劃過一幅幅的畫面之後,卡卡西的臉上有微微的黯然,口中喃喃的吐出了這麽一句。
不管怎麽說,現在的他,因爲經曆的越來越多,那份争勝之心早已經抛到不知道哪裏去而來,但是,不管抛的多遠,他們兩個畢竟是木葉村唯二被稱爲是超天才的存在,平時别人字裏行間的那些對比,他不在意,他理解千葉絕對值得所有人對他的評價,因爲這些評價之中,他很清楚千葉所經曆的是什麽,承受的痛苦和付出的努力乃至比死還要難受的決定,他都知道,這些都是千葉應得的,相比而言,他表現的更像是一個懦夫。
但是,這種理所當然可以讓他不在意,不過,他終究是當初的那個旗木卡卡西成長起來的旗木卡卡西,潛意識裏面,他終究還是有那麽一絲不服氣的。
這也促使他刻苦的努力着,雖知千葉可能已經把他抛下幾百裏那麽遠了。
但是,他骨子裏多少還是把自己當成是千葉的競争對手的,或者說,從小到大的東西,有些競争意識還是很難改的。
某種意義上,他和凱還是比較像的。
隻不過,他性子是比較随意,沒有凱那樣子熱血罷了。有時候,這種競争意識,會被随意的性格掩蓋罷了。
而現在,他也很清楚,這種疏離的陌生感是什麽。
一來,是力量上永遠不可能企及,是次元級别的差距,在力量層面上,使他感覺到眼前的摯友陌生。
二來,是因爲,自己的摯友,僅剩不多的這位摯友,已經走到了他永遠不可能走到的地步,這個仿佛永遠不會放棄,隻會向前走的背影,已經遠遠的将他抛在了後面。
他的堅持,泷千葉這個家夥的堅持,早已經徹徹底底的超越了自己。
自己在他的面前,是真正的心服了。
心服口服。
不是因爲力量,而是,千葉這家夥,自己的摯友的這份堅毅、勇敢,還有那仿佛永遠不曾變化的保護他人的心。
“去吧,千葉。”
而想到這裏,他不由自主的就輕聲呢喃了起來。
“不要顧忌了,去吧,走向你想要的未來。”
莫名的,仿佛是福至心靈一般,卡卡西在呢喃之後,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
……
既然執意要殺死我,那麽,我們之間的戰鬥不可避免,。
而這裏是木葉村,如果在這裏開戰的話,終究是我的顧忌比較多。
沒有木葉村的存在,我的目标,就不能算作是成功!
與此同時,千葉卻是緩緩的吸了一口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藍色火焰狀搖曳的查克拉外衣,“嗤”的一聲,倏然在這一刻繃直,化作一種放射狀。
“咔咔咔!”
刹那間,腳下那堅逾金石的黑色城牆立時就龜裂了開來,蛛網般擴散開去。
轉移戰場!
而也在這一霎那,千葉的心中,掠過了這麽一個滿是決心的念頭。
那邊!
與此同時,他的那帶着鋒銳光彩的目光,卻是再度了落在了那邊宇智波信彥的位置。
“嘭!”
随後,沉肩墜肘,腳下一蹬間,身形就要急沖而出。
“什——!”
但是,也就在這一瞬之間,他的臉色卻是驟然大變,轟然一聲,他這一蹬之間,腳下卻是一空,未及使力,黑色牆壁卻是忽然寸寸崩裂,連帶着他一起,垮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