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早在意料之内的話語,雖然說自己很不希望眼前的男人這麽做,但是,既然他已經做了決定,黑袍人也沒有必要,更沒有理由去阻止他。
“所以,你剛才的意思,是15号是可以信任的?”
而這個時候,突然的,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又将話題給拐了回去。
“什麽?”
顯然,黑袍人是沒有想到這個白袍火焰紋的背影會一下子将話題轉移到這個上,微微一愣,這一句則是脫口而出。
“15号,是可以信任的吧,你說的那句沒有野心。”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如是說道,言辭之中,卻是相當的有耐心。
“你自己都有判斷了,還非要說出來……怎麽樣,你這個蛞蝓仙術分身,你打算放出來嗎?”
聞言,黑袍人表示了一些不屑之後,就将話頭又轉向了另外一邊。看向了旁邊大約兩個人高的封印術金字塔。
“沒有必要。”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卻是看都不看一眼那邊的封印術金字塔,直截了當的說道。
似乎對那個什麽蛞蝓仙術分身一點都不在意。
“哦?說到底,他殺死了一個靈傀儡,還是四代風影的靈傀儡,他的作用已經達到了,是嗎?”
聞言,黑袍人饒有興趣的說道。
“嗯……”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并沒有否認,甚至還相當幹脆的說道。
聽上去,卻完全是不在意一個蛞蝓仙術分身的去留。
“所以說,這就是你安排的一步暗棋,不,應該算是明棋吧?就是爲了讓宇智波信彥拔除的吧?”
聞言,黑袍人似有所感,如是說道。
隻不過,這一次,她的語氣之中,卻是隻有一種認真讨論的感覺,顯然,已經是認真的在問這個問題了。
“嗯。”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點了點頭,回答的也是幹脆。
“故意讓宇智波信彥拔除一個蛞蝓仙術分身,讓他覺得自己走的路是對的,你這樣還說不是要用兩個你這件事情來布局?”
聞言,黑袍人如是說道,卻是把話題拐到之前關于宇智波信彥的問題上去了。
言語之中,也多了幾分譏诮之意。
“咳!這個,中忍考試的鬧劇,到這裏就差不多結束了,沒有必要再進一步了,現在不比第四次忍界大戰,作爲未來三年我的大本營,我可不希望宇智波信彥破壞太甚,差不多就好了,給他一個分身,讓他得到一點戰果,讓他能夠服衆,算是我退一步,然後他退兵的話,算他退一步,這樣不就海闊天空了嗎?”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輕咳了一聲,如是說道。
“那麽,你用蛞蝓仙術分身毀壞了他的一個靈傀儡,而且還是影級的十分好用的靈傀儡,難道不會讓宇智波信彥不肯罷休嗎?”
聞言,似乎對于白袍火焰紋的背影的解釋相當的不滿,黑袍人如是說道。
言辭之中,雖然用的是不怎麽激烈的疑問句式,但是,内裏卻是隐含着強烈的不滿之意。
言下之意,頗有幾分“你還要繼續忽悠我嗎”的成分在裏面。
“這倒不用擔心,如果太輕易拔除了我的棋子,什麽都沒有犧牲,看上去太過順利的話,他也不會相信,現在的他是可以和我抗衡的,或者說,我還沒有成長到他無法控制的程度,這樣的話,反而能夠讓他安心,乖乖的等待三年的時間。”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如是說道。
“但是,看現在的情況,他好像因爲這次的拔除了你的棋子而士氣大振啊。”
聞言,黑袍人還是表示這事不對勁,你是不是還在忽悠我?
“嗯……這倒是我不想看到的。”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坦言。
“那麽,然後呢?不想看到的已經發生了,你打算怎麽解決?”
聞言,黑袍人如是問道。
這一次,言辭之中,卻是緩和了不少,仿佛白袍火焰紋的背影的話語,讓她有些許的滿意。
不過,這句話裏面,卻是有幾分刺探之意。
可以看得出來,黑袍人已經對眼前的白袍火焰紋的背影有了一絲絲的不信任,甚至,似乎是對這白袍火焰紋的背影有一些不滿和抵觸的情緒。
“看來,你是對我不信任了。”
而這一刻,白袍火焰紋的背影也是迅速的察覺到了這些,如是說道。
“沒錯,如果剛才你去救援的話,我對你是不會産生懷疑的,而且,我也承認,我非常的看好你,但是,雖然我擁有類似永生的超越之力,但并不代表這就是真正的永生,而且,我現在也是活生生的活着的,即便很像除掉宇智波信彥這個重生者,這個我們外來者的天敵,但是,不代表我會爲此犧牲我的性命。我的存在,畢竟宇智波信彥不知道,我完全可以好好的活着。我是趟了這趟渾水,也下定了決心,但是,我并不是爲了死亡而去趟渾水的,也不是爲此下定決心在這個時代發難的。
我也完全可以等到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甚至是最終之戰之後發難。那個時候,對于我們的阻力,會小很多,而那個時候,宇智波信彥應該也會因爲你的消亡而被迫轉入轉生之中吧。
而我隻需要在宇智波信彥沒有完全發揮出其力量的情況下,将他消滅就行了。
所以,不要挑戰我對你的底線,我不是來當棋子的,我是來當你的合夥人的。”
對此,黑袍人卻是相當坦白的承認了,她就是現在開始有點不信任眼前的白袍火焰紋的背影了。
甚至,她就是原本她是不會問這些的,但是,看到你的表現,我就是要問清楚了,不問清楚我就退出。
說實話,當初遇到眼前這個白袍火焰紋的背影的時候,是認識黑袍千葉之後,也是那還上漂泊了一年之後認識的,因爲黑袍千葉的關系,她很看好眼前的白袍火焰紋的家夥,所以答應他和他合作,在瞞着黑袍千葉的基礎上,爲黑袍千葉對付宇智波信彥提供暗中的幫助。
爲此,她才和15号一起呆在了黑袍千葉的身邊,成爲他的助力。
而對于15号,她還是相當信任的,畢竟,當初15号在成爲生育機器之後,救了他的人,其實是她,15号對她還是非常忠誠的,她也看得出來,15号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
現在,從這個白袍家夥的表現上來看,很有可能,他和黑袍千葉是有着絕對的差别的。
至少,黑袍千葉表現出來的那種可以信任的性格,在這個白袍家夥這裏,隻不過是迷惑人的武器。
雖然他們是一個本源,一個靈魂,但是,和她有點類似,他們兩個是具備獨立性的,雖然擁有着一樣的記憶,繼承了一樣的性格,但是,并不代表,他們兩個人是一樣的。
甚至,很有可能,他們分别繼承了原本的外來者泷千葉的兩面,一個是守善一面,就是黑袍千葉,那個溫暖的,擁有着光一樣的感情豐富爲人着想的黑袍千葉。
而這個白袍家夥,則是守惡的那一面,無情、冷酷、虛僞,并且十分擅長演戲。
說不定,以往的交往中的一切,都是這個白袍家夥在演戲。
是的,沒有錯,剛才,黑袍人是願意眼前的白袍火焰紋的背影不去救援,是出于情感上的心疼。
但是,現在白袍火焰紋的背影支支吾吾,藏頭縮尾的不明所以,聽上去滿是漏洞的話語,卻是讓她想到了這不去救援三代火影這件事情的另外一面。
她一開始,是從好的方面去想的,就是眼前的白袍火焰紋的背影,是爲了逼自己狠下心來,爲了應對之後的三年,雖然沒有去救援,但本質上,這個白袍火焰紋的背影,還是和黑袍千葉本質上是一樣的。
而且,平日裏的相處,和讓她跟風狗容易往這邊想。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呢?
如果這個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就是對三代火影一絲想法都沒有,隻是單純的覺得在戰略戰術上沒有必要救援,甚至還必須要犧牲三代火影,讓世界意志覺得曆史是正常的,從而潛移默化的去影響宇智波信彥。這樣,就可以讓宇智波信彥更快的退場,避免造成比原著更多的傷害。
而接下來,這個白袍家夥,就能接手一個相對完好的木葉。
當然,不會是直接成爲火影,應該是推脫,然後去找綱手繼位,這樣就又能避免一波不可預知性。
但是,實際上,是他掌權。
畢竟,以他的聲望和忍者群體對他的肯定,綱手這個接任者恐怕都對他信任有加,不疑有他。
他絕對能夠直接控制五代火影綱手的政策走向,那個時候,和他直接掌權也沒有什麽區别了。
如果這樣想的話,那麽,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這個白袍家夥,已經是不存在感情這個東西了,他已經徹底的陷入了極端,爲了殺死宇智波信彥不擇手段,完全和黑袍千葉沒有相似性。
那麽,基于黑袍千葉的對他的信任,也基本上可以說是沒有必要了。
而這樣一個人,連三代火影都可以毫不在乎的犧牲,她這個中途加入者,還能比一顆棋子更好嗎?
對于黑袍人來說,這種時候,就是要警惕的時候了。
畢竟對于她來說,前世被人背後捅一刀之後,她對這種信任關系就特别的敏感。
尤其是經曆過這個忍界的殘酷洗禮之後,哪怕對眼前的白袍家夥還是很有好感的,也不妨礙她去進行懷疑。
畢竟,在這個忍界,多的是捅刀子,互相利用的事兒。
更何況,在眼前這一個可能爲了殺死宇智波信彥而徹底的不擇手段的白袍家夥面前?
她可不想被當成棋子。
即便是這樣的世界,她也是想要生存下去的。
活着,畢竟還是有很多樂趣的。
“如果你不是我的合夥人的話,這些話我還不跟你說了。”
對此,對于黑袍人直接的懷疑,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卻并不意外,隻是淡淡的開口道。
“那你說吧。”
聞言,黑袍人表示自己并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現在的情況,在你看來或許是宇智波信彥士氣大振,但是,在我看來,他們的聯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隻是礙于宇智波信彥的威逼而一起行動罷了。哦,還有加上一個我成爲火影之後,木葉會無堅不摧這樣的自我安慰罷了。當然,這個自我安慰還是很有威力的,對于他們聯軍的高層來說。”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歎了口氣,似乎是有些無奈,說道。
“你的意思,高層是很信這句話,會爲之不惜一切代價,但是對于下面的忍者來說,這畢竟是未來的事情,相比于現在面對這種能夠控制大地的存在,他們更傾向于在逼不得已的時候,再怎麽幹……這是,求生本能?”
聞言,黑袍人是很快就理解了這句話。
“沒有錯,這就是人心,而我讓宇智波信彥解決一個棋子,就是爲了當局面對他們聯軍不利的時候,他有個心理安慰,然後順利讓他退兵罷了。”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如是說道。
“怎麽感覺,越來越不能信任你了,難保你這麽說不是洞悉了我的心理,故意說給我聽的。”
聞言,黑袍人卻是忽然後退了半步,似乎是怕了眼前的這個白袍火焰紋的背影一般,或是眼前的白袍火焰紋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
“呃……那你這麽說,我就沒法說什麽了。”
對此,白袍火焰紋的背影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如是說道。
言辭之中,滿是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雖然這個黑袍人是這麽說,但是,白袍火焰紋的背影,或者說,白袍千葉,卻是知道,黑袍人是沒有什麽疑慮了。
“你們還在這裏閑聊?不去救三代火影?音隐和砂隐的聯軍又殺回來了?這個時候,我們不快馬加鞭的去支援嗎?”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白袍千葉的身後,一道身影驟然閃現,随後就是這一聲帶着滿腹疑惑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