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手鞠的“等一下”,勘九郎沒有輕舉妄動,但是沒有輕舉妄動卻并不妨礙他觀察周圍的環境。
而無疑,勘九郎并不是什麽盲從的沒有自己思想的存在,也是一名合格的忍者,至少,他做出了現階段他應該做的行爲。
觀察四周。
當然,這一觀察之後,他就發現了和自己姐姐一樣的事情。
那就是,在自己最年幼的弟弟身後,還有幾個和他同樣處境的存在。
“别動!”
對此,手鞠卻是喝止了他下意識的向前的行爲,眼簾慢慢低垂。
“這是什麽?”
而這個時候,聽到姐姐的喝止之後,勘九郎的目光就落在了地面之上。
此時此刻,霧氣朦胧,但是卻有如實質一般的地面之上,有這一小撮的沙子,彙聚成一個文字。
或者說,暗号。
“走!退!”
而就在這時候,手鞠猛然擡頭,詫異的看了一眼那邊垂頭仿佛已經失去意識的我愛羅,然後,身形則是往後而去,同時一手伸出,卻是一把抓住勘九郎,拉着一起退去。
這猝不及防之下,勘九郎幾乎是什麽都沒有說出來,就被扯的往後而去。
“嗒!”
然後,也就在這一步之間,兩人的眼前陡然一亮。
待得腳步落定,他們卻是已經身處一片陽光之中。
“這裏是……”
爾後,下一秒,兩人就抽出了随身的苦無。
這裏是……木葉的官道?
很顯然,兩人的忍者素質是相對下忍們而言是高出不少的,驟然的環境變化并沒有讓他們産生任何的呆滞發懵的情緒,兩人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最正确也是最有效的應對。
順帶着,還第一時間就分辨出了所處的位置。、
此時此刻,他們正站在木葉官道的正中央,身後約莫一公裏處是木葉村裏騰起的硝煙。
可以說,剛剛後退的那一步,讓他們脫出了那個黑暗的空間,并且應該是被随機傳送到了這裏。
怎麽回事?
而這警戒了一會兒之後,發現并沒有什麽危機,兩邊的樹林中,似乎也并沒有什麽伏兵。
如果有伏兵的話,剛才他們早就受到攻擊了。
而發現似乎沒有危險之後,兩人相視了一眼,似乎是要交流什麽,但是,雙方的回應都是疑惑。
之前,他們顯然是被那個血月銀袍人控制住了,那個空間就是控制或者說囚禁他們的地方。
然後,現在小小的後退一步,竟然就脫出了那個空間?
這有點說不明白。
在那個黑暗空間的一路,他們可都是明白,他們某種意義上已經變成了籌碼。
甚至那個血月銀袍人可以用他們來威脅村子。
畢竟,自己三人的地位還是有點特殊的,最特殊的就是我愛羅了,而不管怎麽說,抓住他們三人,也的确是會對砂隐起到不小的威脅作用的。
他不但是村子新一代的佼佼者,同時也是現在當權的四代火影的兒女,我愛羅更是村子的最強武器,震懾周邊和與其他忍村不得已之下同歸于盡的籌碼,幾乎對周邊威懾力拉滿的存在。
隻要将他們握在掌中,對砂隐,這個血月銀袍人,幾乎是立于不敗之地。
并且,占據絕對優勢和主動權,随時可以重創砂隐。
而現在,自己突然站在木葉的官道上,身後不遠處就是木葉村,這顯然有點不合常理。
也着實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雖說他們隻不過是下忍,但是以他們的見識,還是能夠知道的,剛才那樣的空間,那樣的時空間忍術或者能力,是絕對不可能因爲他們後退了一步,就能夠逃脫的。
如果這麽容易就能夠逃脫的話,那麽這個空間基本上也是形同虛設。這血月銀袍人可以打暈他們,可以用鎖鏈囚禁他們,爲什麽偏偏要用一個後退一步的空間來鎖着他們,鎖着立于不敗之地的籌碼。
而既然不是後退一步就能逃離的空間,他們又出現在這裏,想到這裏,他們兩人又不禁的互視了一眼,心中都不禁浮起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隐隐約約間,似乎感受到了什麽。
然後,下一秒,兩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驚恐之色。
“沒想到,竟然有兩條漏網的,不……能夠直接走到人柱力的所在,看樣子,你們三人的關系很深,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個好整以暇的聲音。
果然!
而聽到這一聲的一瞬間,兩人瞳孔幾乎是猛地一縮,脊背本能一般的挺直僵硬住了,他們的内心雖然還有活動,但是随着這聲音而來的恐懼,他們的腦袋之中,卻是已經空白。
快跑!
唯一的念頭,就是這兩個字。
隻是雖然腦海之中隻有這兩個字,但是此刻的他們,卻是仿佛身體和精神已經分家了一般,腦子想着,但是身體卻是無法動彈。
甚至,這一刻,他都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乃至,雖說是背對着身後那個人的,但是他們仍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此時此刻,在他們的頭頂之上,仿佛有兩隻瞳孔化作波紋狀的眼睛正自上而下,仿佛神明的俯視一般,盯着他們,幾乎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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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瞳力……
而這種感覺,也告訴他們,此時此刻站在他們身後的人,讓他們恐懼的腦袋一片空白,身體僵硬,幾乎喘不過氣來的人,擁有着可怕的瞳力。
就沖着這股瞳力,他們就知道,自己絕非這人的對手。
甚至,逃跑都不可能逃跑!
他們,必死無疑。
現在,即便是已經知道自己後退一步絕對不是因爲空間這樣就可以逃離,肯定是有人故意放走了他們,而整個人很有可能是哪個血月銀袍人,并且,他們也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他們即将面對一個十分可怕的對手。但是,此刻他們能做的仍舊是老老實實的待宰。
一點辦法都沒有!
“先睡一會兒吧。”
然而,就在這時候,還未等他們細想下去,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
然後,毫無征兆的,兩人的眼前就是一黑,意識沉入夢鄉之中。
“噗!”
“噗!”
而随着意識的沉入夢想,兩人也緩緩的倒下,露出了他們背後淡淡笑着的俊美男人。
以及那一雙緩緩褪去了鮮紅的雙眸。
正是從初代火影岩像上離去的宇智波信彥!
“放心吧,我并不打算用他們來威脅你,你大可爲你們的砂隐村放心。”
而眼中的鮮紅之色褪去之後,宇智波信彥微微往後瞥了一眼,開口說道。
“咔咔咔!”
而這一眼中,話語聲落之際,他的背後卻是橫生出了五條枝丫,緩緩的化作五個一模一樣的宇智波信彥。,
未及身後有什麽反應,這個宇智波信彥身形一閃,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出,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你這是要幹什麽?”
而這個時候,宇智波信彥的身後,才響起了一聲緊張。
“不幹什麽,計劃已經失利,我準備挽回一些,好進行第二步計劃。”
對此,宇智波信彥似乎沒有任何的隐瞞,開口說道。
同時,也轉過身去,看向了身後的那名忍者。
嚴格來說,是砂隐上忍,負責這次木葉崩潰計劃砂隐方前哨方面的馬基。
“挽回?怎麽挽回?”
對此,馬基眉頭一皺,眼角餘光不安的瞥了一眼那邊倒地的手鞠和勘九郎,警惕的開口問道。
“不用這麽緊張,我們還是同盟,你們這十幾年來幫了我這麽多,我總不能刀劍相向吧。”
而注意到馬基的警惕,宇智波信彥聳了聳肩,相當不在意的開口道。
“況且,你們來找我,也是想要好好的談一談吧。”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
随着這一句補充他還抓起身後的手鞠和勘九郎,相當随意的扔到了馬基的腳下。
看到扔過來的勘九郎和手鞠,馬基立時俯身,檢查了一下兩人的狀态,發現兩人隻是陷入了幻術中之後,悄然的松了口氣。
不管怎麽說,兩人也是四代風影的子嗣,而且本身都很優秀,絕對是砂隐的未來,乃至兩人都具備成爲高層的資質,從第三次忍界大戰,不!應該說第二次忍界大戰以來,砂隐村一直都是出于人才凋零的狀态。
以至于當初當仁不讓的唯一能夠以一己之力和木葉抗衡的村子,慢慢的就淪落成了和霧隐村一樣的存在感稀薄的存在。
第三次忍界大戰更是損失慘重,幾乎一蹶不振。
這兩人可是爲數不多的可以擔負砂隐村的未來的存在,如果折損在這裏,就算最後木葉真的崩潰了,對砂隐來說是極虧的事情。
“你想要怎麽挽回?”
不過,确認了兩人沒有事情之後,馬基卻是并沒有解開他們的幻術,隻是對着前方的宇智波信彥開口道。
“這個,還請你們等待一下,如果說出來,就沒有效果了。”
對此,宇智波信彥似乎賣了個關子。
“我們?”
而這個時候,聽到這話的馬基卻是詫異的往後看去,順着宇智波信彥的目光看去。
很顯然,這句話的“你們”,可不止是指的他們砂隐,而是砂隐和其他另外一個勢力。
大蛇……丸?
而當他目光落定之際,心中則是閃過了這一個略略有些遲疑的念頭。
此時此刻,他的眼眸之中,那層層疊疊的樹林陰影中,隐隐約約似乎有一個人影,有點熟悉,但是卻有點看不真切。
不過那種陰冷的氣息,卻是讓他想起了一個不願意想起的人。
“抱歉,大蛇丸大人并沒有空趕過來,所以,音隐村方面,則是由我代表。”
然而,這陰影中的人并不是大蛇丸,待他走出隻是,卻是一名帶着眼鏡的白發青年。
卻是大蛇丸身邊的藥師兜。
“如果馬基大人不介意的話,我想就這一次的失利,談一談作爲同盟的砂隐和音隐對于現在狀況的打算。”
而從陰影中走出的藥師兜對着馬基點了點頭之後,就想着宇智波信彥開口道。
這個藥師兜,怎麽越來越像大蛇丸了!
而這個時候,馬基心中不由的有些發冷,不過卻是并沒有反對藥師兜字裏行間好像把砂隐村一起代表的意思。
說實話,他現在在這裏,還是音隐村方面的原因。
他是接到了音隐村打算和自己這邊的砂隐村聯合向宇智波信彥對話的信息才到這裏的。
泷千葉的出手,他們都看在眼裏,宇智波信彥看出的控制大地的手段,他們其實也看出來了。
而現在這樣的泷千葉,完全可以使用這種仿佛控制大地一樣的手段,進行大範圍的精确打擊。
可以說,他們之間的聯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現在泷千葉之所以沒有動手,原因隻不過是宇智波信彥存在的這個忍界,泷千葉還不能打破現在的各村平衡罷了。
免得失去平衡的忍界被這個宇智波信彥利用,又卷起戰争。
但是,這不代表泷千葉真的不會動手,或許别人都忌憚宇智波信彥,泷千葉也忌憚。
但是和别人不一樣,泷千葉忌憚歸忌憚,他終究是唯一能夠對抗宇智波信彥的存在,真惹毛了,卻是也不會計較什麽戰争的。
戰争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災難,但是對這兩位,卻并不是多麽大的威脅。
也就是說,現在的這場戰争,其實已經結束了,泷千葉的出手,那叫停這場戰争的話語響起的一瞬間,這場戰争,真的就宛若一場鬧劇,已經結束了。
他們也不打算陪着宇智波信彥胡鬧了,宇智波信彥可以不在乎戰争,但是他們不能不在乎。
對宇智波信彥來說,他們的傷亡隻不過是數字罷了,但是對他們來說,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尤其是對于馬基,這可是代表着村子裏那麽多人的親朋好友的生命。
也是砂隐村的未來。
他們可死不起。
“放心吧。”
對此,宇智波信彥似乎早有預料,不等兩人具體開口,就打斷了兩人的話語。
“看到我剛才分出去的分身了嗎?如果你們敢撤退的話,我可以保證你們雙方都全軍覆沒,一個都回不去。”
然後,他就用最随意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