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基調之下,空氣都彷如濃稠的黑色迷霧一般,就算是最優秀的白眼也沒有辦法看穿,日向甯次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有些微微的喘息日向雛田,開口道。
“我……我沒事,甯次哥哥。”
對此,日向雛田微微的喘息了一聲之後,搖了搖頭,有些倔強的說道。
“休息一下吧,我們也沒有必要走下去了。”
而整個時候,日向甯次卻是搖了搖頭,開口道。
“沒有必要走下去了?”
聽到這一句,也随着日向甯次停下腳步的日向雛田微微一怔。
“是的,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是做了無用功。”
對此,日向甯次點點頭,嘴角露出些微苦澀。
從開始行走開始,他就一直在計算着自己的步數,此時此刻,他們或跑或走的幾乎已經走了10公裏的路程,并且,他擁有白眼,能夠從三百六十度的視覺中,用一套獨特的方式分辨方向,現在他們基本上是朝着直線走的。
也就是說,這個空間的範圍至少10公裏。
并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空間的範圍應該遠超10公裏。
就算這個空間隻需要直走就能走完,他們也不太可能走完,更何況,這裏也分辨不了方向,即便他的有特殊的辨别方向的方式,也有走彎的時候。
他也不能保證不犯錯,而且在開啓白眼的狀态下,還要用特殊的辨别方向的方式進行計算,他能夠支撐這麽久,已經是奇迹一樣了。
而且,他們可能并不能走完下一個10公裏了。
體力的消耗,缺乏補充,他們繼續走下去的話,可能會直接累死渴死,都不用走下去了。
況且,這還是假設這個空間能夠用直走就能脫困。
如果這個空間還有什麽小機關,那他們的下場,隻可能是累死和渴死。
“無用功?”
而聽到日向甯次的這句話,日向雛田的臉色明顯白了一下。
對于眼前剛和好的甯次哥哥,她是最崇敬不過的,這是從每日的訓練中一點一滴的了解之後産生的情感。
算是一種單純的妹妹對于哥哥的依賴吧。
現在,自己的甯次哥哥都說是無用功,那麽她相信,可能真的是無用功,而走了這麽久,體力和補給方面,他們剛才就已經是确認了,不巧的是,他們都沒有帶着食物和水。
連軍糧丸都沒有一顆。
甚至,作爲觀衆的她連忍具都沒有。
現在的情況,她也是看得出來的,是真正的危局。
而且,在不久的将來,還會演化成絕境。
“想來,是我們慌張了,能夠使用這樣的時空間忍術,在一瞬間把我們卷入到這個異空間裏面,這個銀袍人的實力絕對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而這種級别的忍者,很有可能,就是千葉老師的宿敵,那個宇智波信彥。”
而對于日向雛田發白的臉色,日向甯次有心安慰,但出口時,終究是以事實告知:“這樣的人物,如果要我們作爲威脅,威脅千葉老師,設下的牢籠,又怎麽是我們走走跑跑就能離開的。是我不夠冷靜。”
雛田大人也是一名合格的忍者。
這裏不能用謊言欺騙她。
而且,雛田大人,也不是懦弱的忍者。
而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如果是站在守護者的角度上來說,他應該是将現在真實的情況做一些隐瞞,畢竟,身爲日向一族的繼承人的雛田,是受保護者,他也應該保護現在情況下雛田的情緒,減輕她的心理負擔,況且雛田還是一個傷員,雖然口上說沒事,但是剛才趕路的模樣,日向甯次還是看得出來的,她的傷勢雖然有所好轉,但是離痊愈,應該還有一段距離。
但是,站在一個同伴,一個共同面對危險的立場上,作爲一個忍者,對同樣是忍者的雛田,他是不應該隐瞞現在的真實狀況的,不但不應該隐瞞,還應該清清楚楚、完完整整的告知她。
并且,他相信,自己的雛田大人,絕對是一名合格,甚至是堅毅而優秀的忍者。
這一點,在中忍考試時候的戰鬥中,他就已經明白了。
或許,也明白了這一點,他才忍不住動了殺意。
“嗯,那麽,我們還有什麽逃脫的辦法嗎?”
而顯然,他對自己妹妹的了解,還是非常透徹的,此時此刻,聽到日向甯次的話語,日向雛田的臉色反而緩和了些,眉頭微蹙間,卻是沒有半分懼意,開口道。
“暫時還沒有。”
對此,日向甯次也相當坦白的說道。
說實話,現在的他并不覺得他們能夠靠自己離開,這個銀袍人,暫且說他就是宇智波信彥,他這樣的人物,抓他們的目的,必然是爲了牽制宿敵,也就是他們的千葉老師。
也就是說,其實他們還是相當重要的。
對于他們這麽重要的人,宇智波信彥自然是會保證他們永遠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宇智波信彥也絕對有這個時機。
而現在,這個用于困住他們的牢籠,這個空間,必然也是萬無一失的。
至少,他們是不可能靠自己逃脫的。
這一點,從剛才到現在,也看得出來。
再加上,對這個空間他們幾乎是一點都沒有了解,也無法進行了解,這個空間的表現,太具有迷惑性了,而且迷惑手段也是非常的單一,就是一片漆黑,什麽都不給你看,什麽都不給你觀察,或者觀察也是沒用的。
有時候,簡單就是最難的。
這種簡單粗暴的迷惑,也是最具備迷惑性的。
至少,這一路上,整整10公裏,他仗着白眼也愣是什麽都沒發現,還是和剛剛進入這個空間一樣,沒有任何的頭緒。
就好像這麽多路白走一樣。
而無法得知這個空間的任何信息,自然不用談什麽破解之法,他們現在的路其實隻有兩條。
第一條,就是繼續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竄,最終累死渴死。
第二條,就是待在原地,任人宰割。
沒有任何其他的選項。
很無奈,但這就是現實。
“是嗎……那麽,我們就多休息一會兒吧。”
而聽到這句話,日向雛田臉上卻是并沒有什麽變化,隻是點點頭,然後慢慢的坐了下來,甚至還呼出了一口氣。
彷如,她真的是相當累了。
“是……”
而對于日向雛田的表現,日向甯次卻是微微愣了一下,也緩緩的坐下,兄妹兩就這樣保持着一小段距離開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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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田大人,這是,在照顧我的情緒和心态嗎?
而這個時候,日向甯次的心中卻是有點不平靜。
這個時候,自己的雛田大人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追問下去,更沒有讨論嘗試尋找突破口,無疑,這是在照顧他。
爲了不讓他産生任何的壓力和負擔。
“其實,我還是很高興的。”
這個時候,日向雛田卻是突然開口道。
而聽到這句話,日向甯次詫然看向了日向雛田,口唇微張,卻是微微愣了一下,沒有說出什麽來。
“至少,我們能夠一起面對危險了。”
對此,日向雛田又開口道。
“嗯……”
而這一次,聽到這句話,日向甯次是沒有辦法沉默了,輕輕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他知道這應該還是自己的雛田大人安慰自己,避免自己因爲現在的情況有什麽壓力。
但是,這句話,他卻是相當認同的。
上一代的恩怨,終究是上一代的恩怨。
雛田大人是無辜的。
而這就是這段時間和眼前的這名少女相處之後得到的答案,他感受得到,那種妹妹一般的對自己的依賴。
同時,頻繁的出入本家宅邸之後,他也漸漸的明白了雛田所遇到的困境,也感受到了作爲宗家繼承人的壓力。
不。
應該說是作爲一名看上去并不是很合格的宗家繼承人的壓力。
說實話,這段時間,他是相當佩服眼前的這位少女,雖然可能表現出來的并不是很有天分的樣子,但是她絕對是整個日向一族最勤奮的人。
他自認爲每天去教授訓練的時間夠早了,幾乎是雷打不動的早上六點,畢竟他們有時候也是會有任務,自己小隊也有例行的集合,他也不能太脫離隊伍。
村子的規矩也擺在那裏。
而早上六點到八點這段時間,也是他們兩約好的最合适的時間了。
不會影響到彼此的小隊,也不會因爲時間而影響訓練的質量。
但是,即便是最寒冷的早上六點,自己到達的時候,這位少女都是已經打完了一套柔拳法了,甚至可能還聯系了一下改良版的柔拳法了。
而即便如此,她仍舊是不受待見的那一個。
她這麽努力,這麽勤奮,甚至那一天,還是輸給了花火。
而也在那一刻,他看到了眼前的少女眼中深深的難堪。
也終于明白了,這名少女平日裏的瑟縮和卑怯是從哪裏來了,也正因爲這一切,他才明白,以前的自己遷怒于她,對她的傷害有多大,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這少女又是何等的堅強,才能夠抵抗住這麽多的壓力和惡意。
也正是如此,他才一次又一次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并且幫助她變強,直至一個合适的日向一族的繼承人。
這也是,他的彌補方式。
而雖然說時彌補,或許是血脈相連,此時此刻的他,也是真的很高興能與這名少女一起面對接下來的危險。
所以,這一句話,他沒有辦法沉默。
“坐下來的話,是沒有辦法離開的。”
然而,就在這時,就在這一刻,在日向出庭聽到日向甯次的這句話展露出笑顔的時候,并且打算兩人再好好商量一下,交流一下,看能不能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發現什麽突破口的時候,一個淡漠的女聲,卻是突然響起在了他們的背後。
“誰!”
而幾乎瞬間,日向甯次就彈射而起,嗒的一聲,在日向雛田的身後站定,而此刻,日向雛田也警醒的起身轉首,擺出了作戰的姿态。
“或者說,你們或許根本沒有辦法離開這裏。”
而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靜靜站着的一名白衣少女又開口道。
言辭之中,滿是認真與嚴肅。
一點都不是說笑。
“你……”
而這時,日向甯次和日向雛田卻是同時緩緩的睜大了一眼,兩雙白瞳的視點,同時聚焦到了那名少女的眼睛之上。
随後,一聲驚詫,帶着喃喃的意味,脫口而出。
……
“我愛羅……”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同樣的一片漆黑之中,分别站着兩邊的勘九郎和手鞠緩緩的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我愛羅,遲疑着開口道。
不過,他們的這一聲呼喚,卻是并沒有任何的回應。
因爲,此時此刻,在他們面前的我愛羅,已經不是之前用沙子将他們保護住的那個我愛羅了。
不。
嚴格來說,是不是當時那個狀态的我愛羅了。
這時候,在他們眼前的我愛羅正跪在地上,雙手被從黑色霧氣中探出的兩條黑色泛着某種晶瑩的漆黑光彩的鎖鏈架鎖住了,頭顱低垂,看上去卻是已經失去了意識。
看上去,卻是已經被囚禁了。
被那個血月銀袍人。
“我愛羅!”
而這個時候,這一聲沒有得到回應,想到剛才墜落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少年用沙子包裹住自己的保護行爲,他們還是壯着膽子大聲呼喊了一聲。
然而,我愛羅并沒有因爲聲音的提高而有任何的回應。
“怎麽辦?”
而這個時候,勘九郎也顧不得行走了許久之後遇到同伴的喜悅,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姐姐。
雖然說對我愛羅的恐懼根深蒂固,但是現在的情況,血緣的聯系,他終究是不願意看到我愛羅這個樣子的,言下之意,卻是下意識的想要救下我愛羅。
眼前的情況很明顯了,自己的弟弟,是被囚禁了。
“先等一下。”
而對于這個年長的弟弟的問題,手鞠蹙起眉頭,卻是并沒有着急的上前,而是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那是!
而這一打量,手鞠臉色卻是一邊,心口微微一震。
此時此刻,她赫然發現,在我愛羅的身後,影影綽綽的,似乎還有幾個人影。
而每一個人影的姿勢,卻是和我愛羅一模一樣!
顯然,也是被鎖鏈囚禁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