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睡着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陽光照射在臉上的溫暖和刺目的觸感,不知不覺就睡着的奈良鹿丸猛地睜開了眼睛,陽光刺激下精神一振的他,卻是睡意全無,一下子就精神飽滿了起來。
這連日的疲憊,卻是已經一掃而空。
雖然擔心這擔心那的,他卻是美美的睡了一覺,而且還是閉眼睡覺,睜眼就醒的那種。
“幾點了!”
然後,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就往時鍾的方向看去。
“鹿丸!你要睡到幾點,今天是最終試驗了!快下來吃早飯!”
但是,還未等他的目光聚焦到時鍾之上,樓下熟悉的獅吼就傳了上來。
“是!”
幾乎下意識的,奈良鹿丸就開了口。
然後,二話不說,直接就往樓下走去。
此時差不多八點過一點,離最終試驗還有一段時間,起個床吃個早飯的時間還是充裕的。
而且,既然知道接下來肯定有事情發生,那麽,這個時候反而不用太過着急了。
不管怎麽樣,平靜的心态還是要保證好的,不能急躁也不能太過恐懼,不得不說,這一覺來的還是相當及時的,飽睡之後,奈良鹿丸的精神狀态和心态都已經相當的不錯了。
至少,從還能吃得下早飯來看,已經是平靜下來了。
總感覺沒有什麽實感啊!
而一邊吃着自己母親準備好的早飯,一邊看着家裏沒有什麽變化的擺設,一時之間,奈良鹿丸卻似乎完全感覺不到最終試驗和那即将發生的大事的緊張感,心中不禁有些茫然的想着。
那兩個家夥,也不知道有沒有醒了。
對此,奈良鹿丸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兩位隊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今天可是約好了要一起過去的。
他要參加最終試驗,所以必須在九點以前到場,至少也是要在自己的對戰來到之前到場,雖然說他不是太在意,但是他的老媽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是看重,連從來都不怎麽管他的老爹即便沒說什麽,但是也看得出來是非常激動自己能夠進最終試驗。
如果自己以爲吃到而失去了最終試驗的資格的話,恐怕,自己接下來的日子真的會不好過。
尤其是老媽什麽的。
所以,即便是不甚太在意這最終試驗,他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況且,這次中忍考試,宇智波信彥也會到場,至于會掀起什麽樣的變故,奈良鹿丸也隻得靜待。
雖然被動了一些,但是,那樣的人物,他能做到的東西,其實也就是自保,這不是他應該參與進去的事件,他隻是被波及的罷了。
靜靜的吃完早飯,再度回想了一遍了自己制定的一系列各種情況的額預演計劃之後的奈良鹿丸默默的站起來生。
“鹿丸!走了!”
而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
這些家夥……
聞聲,奈良鹿丸磚頭間,嘴角卻是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井野和丁次都來了啊!走吧!”
而這個時候,熟悉的忍具包被遞到了自己的身邊,老媽的聲音在側裏響起。
“是……”
對此,奈良鹿丸倒也沒有遲疑,接過了老媽遞過來的忍具包。
從重量上來看,忍具包裏面應該是加料的。
應該是有一些自己老爹準備的他平時買不起的忍具。
可見,此時此刻,自己的老媽,恐怕是一臉希望的看着自己,期待着自己一次過考試,成爲中忍。
就好像當年的老爹一樣。
不過,這個時候的奈良鹿丸卻是并沒有看自己的母親,接過忍具包之後,就穿鞋往外而去。
隻是,等他跨出門欄的時候,臉色已經是一片嚴肅,倒是吓得門外的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一愣,忙問這是怎麽了。
而奈良鹿丸沒有多說什麽,當先而去,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忙跟上。
而在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狀态下走出了好一段距離之後,奈良鹿丸才開口,而這一開口,就是各種各樣的戰術和情況應對的話語。
弄得兩人更加摸不着頭腦。
不過,摸不着頭腦歸摸不着頭腦,三人還是相當默契的,雖然不知道鹿丸爲什麽要說這些,但這些戰術應對,無疑都是爲了在突發狀況下保護好自己,在不明緣由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很積極的記憶了下來。
同時,臉上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他們知道,這是一定有事發生了,隻是鹿丸不能夠将這件事情說出來。
現在鹿丸所說的這些,是到時候用得着的。
而且,裏面還有一些高難度的配合,他們也必須好好的聽。
而這樣,這最新款的豬鹿蝶就在一片戰術講解中,朝着第一室外演習場,也就是最終試驗的場地而去。
……
忍具。
沒有問題了。
嗯……
還有什麽缺的?
與此同時,日向甯次獨居的宅邸之中,一枚枚忍具被拆分開,然後又裝好放入忍具包中,做完這一切的日向甯次又是左右四顧,似乎還在确定自己有沒有落下什麽事情。
這次中忍考試,不能使用雪奈姑姑的柔拳法,至少也要在其他方面做好準備。
不能使用雪奈姑姑的柔拳法的情況下,這次的中忍考試,還是有很多的強者的。
顯然,日向甯次對這次的最終試驗已經是非常看重了,不但是非常看重,而且也是非常的在考量着所有對手的實力,并沒有任何的輕敵。
甚至,連漩渦鳴人這原本的吊車尾,日向甯次都已經視作是要認真對待的對手。
可見,日向甯次的心态,已經真正的放平了。
而确認了自己準備充足之後,日向甯次轉身推開了院子的大門。
“日足……大人!”
而這一出門,腳還沒有挪動,他卻是突然的愣在了當場。
此時此刻,他的宅邸前方,一個中年男人正靜靜的站着,注視着他。
正是日向日足。
“要出發了嗎?”
而這個時候,日向日足則是開口道。
臉上還是作爲家主的莊重之色,但是眼眸之中,卻是微微的笑意。
“是。”
對于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日向甯次的心中還是有點複雜的,一方面,自己的父親終究是因他而死,心中多多少還是有一些芥蒂,但是,這一段時間,在那好好的商談之後,眼前的男人對待自己真的是非常不錯,看得出來,是真心的想要彌補。
甚至,這段時間心境平和下來之後,想起過去的種種,日向甯次也不是笨蛋,之前他是被仇恨蒙蔽而來,但現在靜下心來細想,其實過去許多事情,做了之後,他都不可能像是現在這樣還好端端的住在自己家裏的。
甚至,自己的這所和父親母親居住的宅邸,都是不可能分配到他身上的。
這種彌補,其實早就開始了。
而此時見到眼前的中年人,日向甯次的内心無疑是相當複雜的。
這時候,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表情來面對,應該做出什麽反應。
“是。”
而最終,他隻能點點頭,應了一聲。
頗有幾分拘謹。
“我恰好也要去看看最終試驗,一起走吧。”
不過,對于日向甯次的拘謹,日向日足似乎并沒有太在意,隻是轉過身去,開口道。
“是!”
對此,日向甯次眼睛微微睜大,應了一聲之後,忙跟上。
是我的錯覺嗎?
日足大人,也有點……
拘謹?
而他的心中,此時這是這麽一個念頭。
……
“是……是嗎,牙已經過去了嗎?”
而這個時候,另外一邊,犬冢一族的族地之中,油女志乃還是充滿神秘感的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去,告别了牙的母親,形單影隻的朝着最終試驗場地而去。
是嗎……
牙已經提前過去了。
雛田也過去了。
同時,在離去的時候,他如是想着。
而想到這裏的時候,他的背影,似乎有些落寞了起來。
……
“哼!”
與此同時,漩渦鳴人的門前,吱呀一聲中,門扉輕啓,然後,一個熟悉的但是總感覺有些讨人厭的面龐在漩渦鳴人碧藍的瞳眸中浮現。
幾乎下意識的,中忍考試準備完全的漩渦鳴人哼了出來。
而對面,宇智波佐助的臉色也不是太好。
要不是小櫻非要拉着來一起走的話,他是決計不會來這裏的,也不願意看到眼前這個吊車尾的臉色的。
“你這是什麽态度啊!鳴人!”
而這個時候,兩人中間的春野櫻頓時就冒了火,原本這麽重要的考試,大家夥一起走,就像一起執行波之國任務那樣,多好呀,現在這一見面就擺臉色是什麽意思啊!
此時此刻,春野櫻經過一晚上的飽睡,此刻的精神可以說是非常的飽滿,這一聲也是中氣十足。
這時候的漩渦鳴人幾乎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小櫻……”
不過,對于眼前的心上人,他隻有認倒黴。
同時,看向宇智波佐助的眼神也愈加不善起來。
幾乎能夠想到他肯定又在腹诽什麽,心中對宇智波佐助是一點好話都沒有。
而宇智波佐助則是索性徹底偏過頭去,眼不見心不煩。
“好了好了,快點去吧,不然要來不及了。”
而對于兩人,春野櫻也是沒有辦法,她有時候是實在不能理解男孩子的友情。
現在兩人恨不得打一架,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卻又能爲對方付出生命。
這是幹什麽啊!
傲嬌?
男人都是傲嬌的?
說這,春野櫻頭也不回的就往前走去。
“哼!”
見心上人走了,漩渦鳴人緊跟而上,和宇智波佐助擦身而過的時候,除了故意攔了他一下路,讓宇智波佐助跨出去的腳縮也不是,前也不是之外,還冷哼了一聲。
對此,宇智波佐助沒有說話,但是翻白眼的動作,明顯就是内心深處的那句“大白癡”。
不過,在這之後,在兩人都跟上春野櫻之後,兩人的神色卻是同時變得嚴肅而凝重了起來。
這一個月的時間,他變強到了什麽程度?
真想……
快點和他交手啊!
而他們的心中,則都是這麽一個念頭。
……
同時,和式小木屋,底下密室。
“咔咔……咔咔……咔咔咔……”
巨大的根系一般的木質密封容器緩緩的裂開,仿佛是有無形的手将它生生的掰開一般,一連串的碎裂的聲音回蕩在這幽暗的密室。
而随着木質容器慢慢的被掰開,一縷縷淡淡的微光,也從那縫隙之中迸現出來,隐隐約約的,三具仿佛沉睡着,下一秒就會醒來的軀體,緩緩的浮現在這站在巨大根系下方的青年裸露的左眼中。
“看來,浸泡在充滿生命力的木遁之中,是能夠完美的保存遺體的。”
而看到根系之中的三具軀體徹底的裸露出來,白發青年,也就是千葉,嘴角緩緩的露出了一抹懷念的笑容,口中倒是相當冷靜的開口。
“玖辛奈老師、弘彥、雪奈,好久不見了。”
随後,他緩步而上,走到了這三具軀體所在容器的中心,那一晚上的一幕幕忽然湧現。
整個空間,瞬間沉默了下來。
而此時,這三具軀體,除了臉色白皙毫無腐爛痕迹,更像是睡着而非死亡之外,上面的衣物也是保存完整,這巨大的根系密封容器,仿佛是隔絕了時光一般。
三具軀體,一如那天晚上,仿佛從來沒有改變。
隻不過,那紅色頭發的女子胸腹處的巨大豁口,卻是已經消失不見了,完整如初。
而此時,目光環顧這三具軀體的千葉,在軀體下方的容器散發的微光之中,臉色卻是有些陰晴不定起來。
乍一眼看上去,卻是已經沒有了那種疏懶或是平和,有的隻是一種幾乎不曾在這張臉上顯現出來的陰鸷和狠厲。
隻不過,這神情也不過是一閃而過。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保護好他們。”
然後,下一秒,千葉卻是并沒有多做停留,而是,轉身直接朝着密室門外走去。
臉上,已然是一種沒有情緒的冰冷之色。
而他的這一句,卻似乎是沒有任何人回應。
待得他離開這裏,機括聲響中關閉了密室門之後,一片微光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