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唧唧的鳥鳴聲中,又是一行三人緩緩的走到了這個小樹林前,不過,在這就要進入小樹林的檔口,三人卻是停住了步伐,其中的兩位少年,看向了臉色煞白,似乎額角泛汗的宛若瓷娃娃一般的少女。
“沒……沒關系……”
對此,最先停住腳步的少女搖了搖頭,略略喘息了一下之後,嘴角露出一抹滿是歉意的笑容,說着,就要往前走。
“休息一下吧。”
而看到少女的模樣,刺刺頭的少年看向了一旁帶着墨鏡,半張臉都在衣領中的神秘感滿滿的少年,開口道。
“不……不用。”
聽到這一聲,還不等那個神秘感滿滿的少年說什麽,那邊的瓷娃娃一般的少女就搖搖頭,打斷了刺刺頭少年的話語。
“雛田,這裏,還是休息一下吧。”
而對于少女的話語,那個神秘感少年也搖搖頭魔法,也否決了少女的決定。
“我沒關系,快走吧,不能讓千葉老師等着,今天第一天特訓,如果遲到了,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對此,少女表示堅持。
“就在這裏停下吧,雛田大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的身後,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
“你想幹什麽?站住!”
幾乎就在一瞬間,刺刺頭少年身形就是一閃,站到了少女的身後,一手張開将她護在身後? 一手則是苦無橫在胸前,卻是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态。
“汪!”
而他胸口處,那一隻白色的小狗已然是發出了警告的叫聲。
雛田……
大人?
不過? 神秘感少年卻是沒有動? 隻是奇怪的看向了身後。
“甯……甯次哥哥?”
而這個時候? 少女也是轉過頭來,看到來人,略略有些瑟縮的往後縮了縮? 立時就輕咳了起來。
此時此刻? 在他們的身上,卻是一個白衣白瞳的俊秀少年,正是現在少女受傷的始作俑者? 日向甯次。
而這少年少女三人? 刺刺頭的少年? 自然是犬冢牙? 神秘感少年則是油女志乃。而這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少女? 就是現階段日向一族的繼承人? 宗家嫡女,日向雛田。
正是第八班的三人。
這該怎麽說?
而看着眼前的劍拔弩張的犬冢牙,日向甯次心中卻是苦澀了起來。
原本,今天他是不應該來這裏的。
甚至,最近一段時間? 都最好不要靠近雛田大人。畢竟? 他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未免也太過沒有羞恥了一些。
雖然說那天身爲家主的日向日足明确言明了,不會追究他任何的責任,但是? 解開心結的他,想明白釋然的他,卻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或許是因爲日向的宗家嫡女而死,他可以認爲是這位嫡女間接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但是客觀上來講,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應該就是這位宗家嫡女。
畢竟,真正受到人身威脅的是她,造成心理陰影的也是她,那個時候的她本就是個小女孩,什麽都不懂,上來就被擄走了,自己的父親救了她,卻還要自裁,連屍體都不能留在木葉。
可以說,對于這個宗家嫡女來說,不但是差點被敵村擄走,面對悲慘的命運,還差點失去了自己的父親。
若說是受害者,他日向甯次是,眼前的宗家嫡女也是。
他可以撒氣撒在木葉高層和日向一族宗家任何一方,甚至是兩方的身上,但是他唯獨不能夠怪罪眼前的這個女孩。
更不應該将殺意傾瀉在這個無辜的女孩子身上。
她也是一個受害者。
無辜的受害者。
而現在,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原因則是昨天,千葉老師拜托他的事情。
且現在的情況,也和千葉拜托自己的時候描繪的情況一樣。
昨天,千葉老師就料定日向雛田一定會抱病前來,而且作爲老師的夕日紅也斷不會拒絕。
這裏千葉老師沒有說原因,但日向甯次也知道,夕日紅老師并不是不擔心自己弟子的身體呃,而是和自己的凱老師,第七班的卡卡西老師,第十班的阿斯瑪老師一樣,認爲這次機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任何一個學生缺席,都是巨大的損失。
恰恰是因爲夕日紅老師對自己弟子的負責,所以,才會讓雛田大人過來。
而既然料準了這一點,千葉老師也不是什麽不會爲人考慮的人,甚至,日向甯次之所以這樣一改舊态,對其尊敬不已,就是因爲看出了這位千葉老師,雖然看上去懶洋洋的,什麽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但是卻是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關心,并且會默默的幫助身邊的人。
隻是,千葉老師實在是太會僞裝了,或者說,經曆過太多事情,喜怒早已經不形于色,令人無法察覺罷了。
他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就是爲了保證日向雛田得到更适合的提升和照顧她的身體。
雖然千葉老師口口聲聲說日向一族的東西他沒有辦法教授,但是,卻終究是給他們找了一個最合适的特訓方法。
而他也知道,這是這位千葉老師給自己的一次機會,也是給雛田大人的一次機會。
或者說,是給他們共同的一次機會。
隻是,當時他是答應的好好的,但是現在真正的面對雛田大人的時候,他卻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做。
面對前一刻還被自己差點殺死的這個少女,他除了無法發洩的愧疚之外,腦袋幾乎一片空白。
現在,犬冢牙的用行動表達的态度,和那一句質問,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倒不是說他真的腦袋空白到想不出言語,而是,不管是什麽言語,從他口中說出來,在現在這樣的情景,他都感覺有一種恬不知恥的感覺。
一時間,他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喂!你難不成,現在還想殺雛田?我告訴你,那個時候是中忍考試,現在可不是!”
而這個時候,見眼前的日向甯次久久的不說話,犬冢牙滿是敵意的話語再度響起。
這一次,油女志乃也動了動,雖然心中還有疑慮,但是,袖口處也慢慢的出現了來來去去的蟲子,卻也是用行動說明了自己的意向。
說實話,無論是一向冷靜的油女志乃,還是咋咋呼呼和漩渦鳴人同類型的犬冢牙,對那天的事情,那天中忍考試的事情可都是耿耿于懷着。
不管雛田是什麽身份,日向甯次和日向一族又有什麽瓜葛,雛田是他們的隊友,是和他們一起執行了那麽多任務,可以交托後背的同伴,更是他們必須要保護好的隊寵,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戰敗受傷不在場上,不管兩個日向對局如何,犬冢牙一定會忍不住攻擊日向甯次。
而如果不是日向甯次下手太快,自己的蟲子跟不上,油女志乃也不至于什麽都沒做。
甚至,事實上,他們還謀劃過怎麽報複日向甯次,隻不過最終被察覺心思的夕日紅老師阻止罷了。
畢竟,私自鬥毆,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可能會造成的負面後果,不亞于眼前的日向甯次要殺雛田。
而他們可能沒有那麽多人給他們求情,到時候可就真的是要傷了所有關心他們的人的心了。
包括雛田。
乃至,可能會造成雛田一輩子因此愧疚。
“沒事,我沒事,甯次哥哥,你這次來,有什麽事情嗎?”
而也就在這是,氣氛漸漸的開始緊張起來的檔口,日向雛田卻是突然拉住了犬冢牙的肩膀,在犬冢牙訝異轉頭的瞬間,她深深吸了口氣,借着犬冢牙肩膀的支撐力,略帶着些顫巍的走到了兩位隊友的前面,似乎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對着眼前的少年,微笑着,柔和的說道。
“雛田大人……”
而看到這仿佛鼓起了全部勇氣的笑容,日向甯次幾乎瞬間愣住,心中翻湧的愧疚之情,卻是猛然噴湧了起來。
卻是難以言語。
“雛田!”
這個時候,犬冢牙看了看日向雛田,口中一聲不滿幾乎脫口而出。
“牙,别說了。”
但是,他的不滿還沒有發洩出來,就被身後的油女志乃拉住,此時的油女志乃看看日向雛田,又看看日向甯次,卻似乎是明白了什麽。
此時卻是不能讓牙這家夥破壞這次機會了。
“你幹什麽……唔!”
然後,這一拉之下,話頭被截斷之餘,犬冢牙頗爲不解和激動的轉過頭來,看向了自己的奇怪隊友,開口道。
而這一次,他仍舊是沒有把話說完整,這話剛出口就被油女志乃捂住了嘴巴。
并且,不但被捂住了嘴巴,還被油女志乃直接拉着往樹林中走。
“好了,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對此,一邊捂住嘴巴拖着犬冢牙,油女志乃一邊說道,順帶着還給微微詫異轉頭的日向雛田豎起了大拇指。
示意這邊一切OK。
“喂!什麽意思?唔唔唔唔!嗚嗚嗚嗚嗚嗚嗚!”
然後,就在他豎起大拇指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給犬冢牙的嘴巴給松開了,不過好在很快就又捂住了。
“這是他們日向一族的事情,我們管不了,而且,這件事情對雛田有好處,待會兒我跟你詳細說。”
最後,在油女志乃耳邊壓低的聲音中,犬冢牙将信将疑的被拉入了樹林之中。
随後,枝桠聲響間,兩人的腳步聲就向着小樹林另一邊的和式小木屋而去。
“好了,甯次哥哥,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這時,日向雛田也明白油女志乃的想法,心中輕輕道了一聲謝謝之後,就再度面對日向甯次,開口說道。
而這一次,她的眼神之中,卻已經滿是堅定。
“雛田大人……你,變得堅強了啊。”
看着眼前的日向雛田,在沒有仇恨的黑暗濾鏡之後,日向甯次的臉上,卻隻有一種感慨,既愧且佩的感歎,口中也是一聲由衷的贊歎。
而聽到這一句,日向雛田卻是一愣,眼睛微微的瞪大間,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咳!”
而看到日向雛田的反應,日向甯次自知失态,忙輕咳一聲掩飾過去,并開口道:“千葉老師讓我以後負責你的特訓内容。”
“甯次哥哥……你負責我的特訓?”
而對于日向甯次的這句話,日向雛田幾乎是微微一個激靈,瞬間緩過神來,口中一聲脫口而出。
“是的,我們日向一族的柔拳法,千葉老師也沒有辦法特訓,所以就讓我來陪你特訓。當然,現在以您的身體,我們隻是進行一些理論方面的讨論,我會将我所有的經驗教訓都告知給您。”
對此,日向甯次卻是認真的點點頭,在沒有旁人的情況下,他終于是把今天出現在這裏的理由給說了出來。
是的,昨天千葉老師拜托他的,就是有他親自陪着日向雛田特訓。
而這很顯然,是這位千葉老師給自己制造的一次機會,一次彌補雛田大人的機會。
也是一次給自己心中的愧疚一次消散的機會。
“真……真的嗎?”
而聽到這一句,日向雛田蒼白的臉上立時就浮上了一層興奮的紅暈,笑逐顔開之間,喜悅已經随着這一聲欣喜而出。
“是的。”
對此,日向甯次肯定的點點頭,雖然還有些不自然,但是,他這一句卻是相當的堅定。
“那……那真的是太好了!”
聞言,日向雛田整張臉上都洋溢着喜悅,卻似乎連病容都在一瞬間消失了。
“那,那我們從什麽地方開始?”
然後,下一秒,她就帶着興奮,開口道。
雖說她平時給人的而印象是自卑怯懦的樣子,現在或許有人會覺得她堅強了些,但是,她并不是笨蛋,自己兄長的這句話裏的意思,她還是聽得明白的。
而這裏面的意思,恰是她最盼望的。
這是一次機會,自己和兄長和解的機會,以後能夠像兄妹一樣相處的機會!
也是,讓自己内心中對兄長的愧疚消失的機會。
“我們先找一個地方坐下,既然是理論知識,我們就找一個舒坦一些的地方,我還有一個傳奇故事要跟你講。”
對此,看到精神振奮的雛田,感受着她發自内心的喜悅,日向甯次的嘴角,也不由帶上了微微的笑意。
這一刻,他又感受到了,那種溫暖。
那種來自親人的溫暖。
此刻,他也終于明白過來了,自始至終,眼前的少女一直都是把自己當成親人看待得。
“好!那就走吧。”
而這一句後,是充滿喜悅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