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匆匆告别離去的夕日紅率,千葉微微吐出一口氣,輕輕的呷了一口茶,不由的感慨道。
這一下午,該來的都已經來了,凱也好,日向甯次也罷,以及猜到的今天一定會來的夕日紅,都已經到了,該處理的事情,也都處理完了。
至于,日向日足怎麽解決日向甯次的心結,那是日向日足的本事兒了,他已經動搖了日向甯次,就看日向日足怎麽操作了。這件事情,能否成功,關鍵點本就不在他的身上,他也無能爲力。
就算他強行介入解決,最終也不過是适得其反。
而如果最終還是無法解開的話,那麽,他也沒有辦法。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天天的話,将那份卷軸交給她,估計也夠她這一個月不給自己添麻煩了。
至于那份合适和不合适的問題,千葉倒也不是真的就是随便扔一把劍和劍術就打發走的。
其實,撇開原著與這個火影世界的天天的不同,天天如果力量的構成還是原著中的構成的話,那麽她最大的缺點不是威力不足。
至少,在一對一或者小隊作戰,以及部分戰役,是絕對夠用的,忍具作爲忍者力量的另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其本就是爲了殺傷力演化而來的,其實壓根就不存在威力不足的情況。
事實上,常規作戰中,被忍具殺死的忍者還要比被忍術體術幻術殺死的敵人多的多。
畢竟,每個人的查克拉不是無限的,忍具殺敵是最高效的殺敵方式。
而天天缺少的,其實是戰鬥的方式匮乏,沒有辦法形成有效的戰術選擇。
是的,天天的缺陷,是在攻擊方式單一,缺乏相輔助或者輔助的戰鬥方式。
她的忍具特化,基本上就是單純的依靠忍具的投擲之類的方式來進行攻擊,在中遠程都有有效的攻擊範圍,但是,忍者的戰鬥,不是每個場景都是越遠越好的,更多的時候,是需要近戰的。
所以說,哪怕是擅長幻術的忍者,體術能力也基本上都是非常紮實的。
當然,相比于幻術特化型和忍術忍者,體術隻是輔助。
而天天是屬于體術特化型,光是忍具攻擊的話,畢竟是缺乏幻術和體術的多樣性,這就造成了她應付各種突發情況會變的很乏力,尤其是被敵人看穿了攻擊方式之後,幾乎就是被敵人随意拿捏了,根本不可能出現什麽出其不意的情況。而如果天天的戰鬥方式被看穿的話,敵人勢必會采取将天天逼入近戰攻擊的境地,到時候,在近戰中沒有什麽攻擊方式的天天,絕對會陷入劣勢。
無法翻身的劣勢。
因爲,她的忍具特化攻擊方式,沒有辦法将她脫出近戰對戰的泥沼。
但是,如果學會這一門一擊必殺的劍術,那結果和過程就是兩個模樣了。
天天完全可以隐藏這一門劍術,用她的忍具特化攻擊作爲誘餌,引的對方進行近身戰鬥,然後,突然使用這一擊必殺的劍術,效果絕對拉滿。
猝不及防之下,對方就算不死也要掉幾塊肉。
完全可以建立相當大的優勢。
而且,這種劍術在手,吃虧的敵人應該也不會貿然發起近戰纏鬥,到時候,天天完全可以追着打,或者繼續用忍具特化積累優勢。
可以說,這是千葉現在能夠想出的,在不明白天天的戰鬥特質的時候,能夠想到的,最好的彌補短闆的方式了。
反正他們也算是全體術特化忍者了,這一門劍術在小隊戰鬥中,也足夠能出奇制勝。
比如在甯次和李洛克纏住對手,吸引對手注意力的時候,背後來一劍或者見縫插針的來一劍,效果也絕對是拉滿的。
甚至,千葉還能夠想象到,天天這一劍一出,甯次和李洛克目瞪口呆的樣子。
想想,其實還蠻可愛的。
而且,當初健人将雀閃和雙雀閃留給自己,現在以他的實力,和他的對手的水準,這種級别的劍術已經不夠看了,以後幾乎也基本沒有使用的機會,也是白白蒙塵。不如教授給下一代,說不定能夠發揚光大。
畢竟,健人那小子,還沒開始闖出名頭,就已經戰死了。
不!
不僅僅是健人,好多人,那一場忍界大戰,太多優秀的人還沒有打出名氣,就已經默默的戰死了。
那個時候的木葉,雖然他是比較突出,也有波風水門、卡卡西這樣子光芒蓋過整個村子的存在,但是,不代表木葉村就沒有其他的青年才俊了。
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當時和奈良鹿久一起制定大策略的時候,千葉也是好好的了解了一下木葉村中一些了不起的青年才俊的。
其實,當時奈良鹿久還和他打賭某某一定能夠成名,賭注還不小呢。
隻是,最後,他們對賭的所有人,都沒有在回到木葉而已。
“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啊……”
而想到這裏,千葉的口中卻是吐出了這麽一聲略略有點低落的歎息。
回到了村子之後,随着那種親切和溫暖的感覺,那份當初離開村子所夾帶的不同于親切和溫暖的回憶,也一點一滴的浮現着,隻是相比于離開時候的那種撕裂一般的痛苦,現在,更多的是一種空了一塊的惆怅。
沒那麽激烈,但是,卻是揮之不去,萦繞不盡。
或許,這就是一生的遺憾吧。
“那麽,難得清閑下來了,花園也修剪好了,也該去……”
不過,接下來千葉卻是并沒有再多想,而是起身拿起旁邊的果盤,将茶水收拾了一下,走進了裏屋。
而等他再次出來的時候,卻是輕輕的掩上了門,在小木屋前方的花海之中,挑出了幾束花之後,就沿着前方的小路,走入了小樹林中。
也該去……
看看他們了。
……
“所以,他決定要開始當那些小鬼的代課老師了?”
而也在這個時候,另外一處,彷如是密室一般構造的昏暗之處,一聲仿佛是帶着些許笑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是的,看來就算知道你已經到了木葉,也并沒有讓他着急起來啊。”
随後,在這個聲音響起的地方,那模糊的兜帽人影之處,一個邪魅沙啞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爾後,一個長發人影也緩緩的顯露出幾分身形來。
“哼,這是自然的,不然怎麽能夠做我的宿敵?”
對此,對于這個長發人影邪魅沙啞的聲音中的揶揄,兜帽人影卻是嗤之以鼻,并不是太在意,甚至,聽上去還有點驕傲。
“不過,我倒是開始懷疑,找你合作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了。居然以爲僅僅是碰一次面,就能夠讓他亂了分寸,我是不是眼光太差了點。”
末了,兜帽人影似乎是擡起了頭,看向了前方的長發人影。
“哦?是嗎?難道不是你鋒芒太盛,其他人都不敢和你合作,你隻有我一個選擇嗎?”
對此,長發人影也是不甘示弱,淡淡的就反諷了回去。
“哼!有道理。”
聞言,兜帽人影似乎笑了一下,如是開口道。卻是并沒有了譏諷之意。
“這一點上,我是拍馬也趕不上泷千葉,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不管什麽時候,總是會有一群人死心塌地的爲他做事,一死也無所謂,雖然爲宿敵,但是,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的。”
随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兜帽人影補充了一句。
隻能說,真的是宿敵嗎?
無論什麽時候,他仿佛總能找到生死相靠的夥伴,無論是之前的宇智波弘彥、日向雪奈,還是之後的破曉的14号和15号。
而我……
隻有當初的……
也罷!
這種隻有利益關系的同盟,還是最适合我。
他有這樣的特質和魅力,頂多也就是多一點炮灰罷了。
這一次,我不會失敗了。
而這個時候,兜帽人影,則是有一瞬間的失神。
“哼!”
對此,那個長發人影則是沒有再發聲,隻是稍稍冷哼了一聲。
我沒有猜錯。
相比于當年的九尾之夜,這個宇智波信彥雖然表現出了一種特别暴躁且仿佛要失控的樣子,但是随着和泷千葉博弈的深入,他終于開始暴露出他的本質了。
他比當年更加穩重了,對敵人的認識也更加的嚴謹和謙遜,完全沒有九尾之夜的時候,那種仿佛淩駕于整個世界之上的傲慢。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明明又經過了一番和泷千葉的暗鬥,看似不激烈,但是無論是智力還是心态,這個宇智波信彥都已經不輸于泷千葉了。
至少,已經能夠你來我往,一點煙火氣都沒有。
泷千葉的招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而雖然他的招也總是能被泷千葉預先防備而化解,卻也看不到任何的急躁。
甚至,還淡定的誇贊一下自己的宿敵和對手。
這一回,是我都覺得可怕了。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不能用第二個宇智波斑來形容。
他是比宇智波斑還要可怕的存在!
而這個時候,雖然嘴上不說,但是長發人影的心中,卻是掠過了這滿是陰霾的念頭。
說實話,以往找合作人,哪怕當初和曉合作,他也總是那個占據主動的一方。
即便當初脫離曉的時候,也吃過不少虧,但最終,主動權還是在他的手中。
但是,現在,他卻是有一種完全被主宰的感覺。
不知不覺的被主宰的感覺。
哪怕,他一直都是在提防着這個人,最終卻還是被他占據了所有的主動權。
自己則是完全的淪爲了附庸。
對長發人影來說,這幾乎就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事情了。
他還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
而更可怕的是,此時的他,本能的可覺得,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背叛眼前的宇智波信彥,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如果自己背叛他的話,哪怕是有一絲一毫的異心的話,他的下場都會很慘。
這還是第一次,長發人影陷入了不對等之中。
“怎麽,隻有這些情報嗎?”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兜帽人影又開口道。
“沒有其他的了。”
對此,長發人影如是說道。
“那麽,你先下去吧。”
聞言,兜帽人影也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開口道。
“哼!”
而聽到這一聲,長發人影卻似乎相當的不滿,但是,卻也隻是冷哼了一聲,身形就消失在了這裏。
大蛇丸差不多也明白了他的立場。
别人都說大蛇丸是不可能馴服的,這種和蛇一樣的生物,連看着都會覺得發怵。
但是,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麽難的嘛……
對此,兜帽人影的心中,則是掠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好了,大蛇丸已經走了。你那邊呢?已經辦妥了嗎?”
爾後,在這個念頭掠過之後,兜帽人影又說道。
“是,一切已經辦妥了。”
聞言,在他的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隻不過,這一次,昏暗之中,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很好,那就先這樣,你也下去吧。”
對此,兜帽人影,也就是被長發人影大蛇丸稱作宇智波信彥開口道。
“是!”
而後面回應的卻是很幹脆。
同時,這一聲回應之後,衣訣輕響,兜帽人影的身後,似乎什麽人離開了。
啧!
一點破綻都沒有。
再怎麽加快進度,也要兩三年的時間嗎?
而這個時候,宇智波信彥的心中,卻是閃過了這麽一個相當不滿的想法。
雖說,也不差這兩三年,相比于泷千葉,時間對我來說,是優勢,越長越好。
但是,作爲知曉一切之人,他這麽做,明知道對自己不利……
可惡!
這麽多年來,還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到底該怎麽做呢?
爾後,宇智波信彥卻是陷入了某種兩難之中。
仿佛,有什麽難以抉擇的事情擺在了他的眼前一般。
……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将日向一族的宗家繼承人之位,交給你。”
而這個時候,在日向一族,日向日足看着前方緩緩放下書信的日向甯次,輕輕的将一枚卷軸,推到了日向甯次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