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上方彌合的滿布三代火影岩像之上,使三代火影裂開的裂痕,嗤楞一聲,羽田一葉收劍入鞘,雙手松開了劍鞘,不有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口中似乎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過,這些家夥都二三十歲的年紀了,還這麽會闖禍,當初的木葉是怎麽挺過來的啊?
不!
是現在的木葉,怎麽料理這群這麽會闖禍的家夥們的啊?
好難想象,打架能把三代火影岩像打裂了,而且還是現在這種絕對不能露出任何異常的關鍵時刻,這群木葉的上忍,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的是這麽多年一直支撐着木葉的上忍級别的忍者?
雖然說是按照那個家夥的意思,盡量的讓草隐村和木葉村結成了鐵盟,但是,現在我怎麽感覺這麽不靠譜。
不會是因爲木葉村的有這樣不靠譜上忍,已經快沒有前途了,才讓草隐結盟的吧……
同時,他的心中,不由的閃過了這麽一個狐疑的念頭。
并且,在單手按在牆壁上,看着頭頂三代火影岩像兩邊,幾乎與二代火影和四代火影的岩像交界處的兩個極不明顯的凹坑彌合完畢,心中對那個狐疑的念頭,就越是肯定。
此時此刻,身在這半壁火影岩像之中陰影處的羽田一葉,已經開始相信,木葉已經日薄西山。
自己讓促使草隐和木葉結盟,并不是對草隐村有益的事情。
現在,還是先回去吧。
還是不要橫生事端了。
關于記憶的事情,還是在這裏的中忍考試結束後再說吧。這個家夥再厲害,也必然是有破綻的。
想到這裏,羽田一葉也沒有再多想什麽,或者将自己的目的繼續下去,隻是,皺了皺眉之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這陰影之處。
而此時,木葉村人來人往,陽光明媚,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或者說發現剛才三代火影的岩像裂開了。
至于爲什麽羽田一葉在這裏,又有什麽目的,其實也并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情。
那天晚上,在詢問關于自己的記憶是不是被泷千葉動過手腳之後,泷千葉的反應,羽田一葉并不相信。
或者說,泷千葉說道絕對沒有這四個字,在羽田一葉看來,并沒有任何的可信度。
加上這段時間,草隐和木葉結盟已成,那兩個不安生的也被雨澤調走,他多少有了空餘的時間。
也就開始調查關于自己記憶的事情,而這泷千葉就是他的調查對象。
所以,他才會在這裏,也才會發現這一場所謂的“對練”。
而剛才三代火影岩像裂開,他順手就幫泷千葉和木葉那幾位和龍前天也一樣不靠譜的上忍們遮掩了一下。
畢竟現在木葉和草隐村還是盟友,而且是穩步朝着鐵盟走的,他出手的話,多少對盟友關系有好處,而且現在外界已經基本上笃定木葉和草隐村有密切的關系,現在木葉出事,草隐村很有可能也讨不了好。
“那家夥,不會是早就知道我在那邊,才這麽肆無忌憚的吧?早就知道我會幫他善後?”
而隐去身形,穿梭過各種陰影藏人處,站在木葉村中某片樹林中隐蔽的枝桠上,确定沒有人跟着,也沒有人發現之後,羽田一葉瞳孔猛地一收縮,臉上立時僵硬了一下,口中不自覺的吐出了這麽一句。
此時此刻的他,突然發現,很有可能,這個泷千葉這麽肆無忌憚,甚至闖禍,都是因爲知道他會給他擦屁股。
莫名的,一種不爽的感覺突然湧起在他的心中。
難不成,我在草隐村作威作福作慣了,不知不覺間,已經有點恃才傲物……
或者說,有點大意輕敵了?
連基本的警戒心都沒有了?
然後,看了一眼漸作黃昏模樣的天空,眉頭深深的鎖了起來。
雖然說因爲這段時間,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記憶出了什麽問題,尤其是見到泷千葉之後,總有一種模模糊糊不對勁的感覺。
尤其是對于自己的臉,他總感覺是泷千葉對自己動的手腳,雖說忍界之間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但是,未免也太巧了,自己恰好就和當初叱咤忍界的泷千葉長得相像,但是卻并沒有引起一直暗中收集這個泷千葉的情報的五大忍村乃至一些小忍村和黑暗組織的注意?
要知道,他被泷千葉撿到,他在忍界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而且還曾經遇到過四大忍村岩隐和雲隐的人,而自己的記憶中,自己的臉似乎也沒有變化過。
如此相像,泷千葉又是那麽敏感的人,難道岩隐和雲隐不會懷疑眼前這個少年,就是處于某種僞裝下的泷千葉嗎?
況且,根據後面四大忍村對泷千葉那一絲一毫哪怕已經知曉的情報都不放過的樣子,不可能不知道泷千葉能夠任意改變身形的本事兒。
要知道,根據線報,那個教授泷千葉醫療忍術的綱手,就經常扮小女孩或是老婆婆的躲賭債。沒道理四大忍村不懷疑。
可見,當時自己應該是不被四大忍村當成是泷千葉的面容,要知道,雖然現在木葉村的基本分辨出自己和泷千葉現在的區别,并且好好的區分。
但是,四大忍村作爲敵村,可并不會這麽想,當時還是大戰尾聲,甚至,木葉因爲九尾之亂勢弱的階段,沒理由這群家夥不對和泷千葉一模一樣的自己沒什麽想法。
就算是看出自己和泷千葉不同,把自己抓回去培養好以後裝成泷千葉也有很多用途。
可以說,以現在的羽田一葉的眼光去看當初的自己,和自己與泷千葉一模一樣的臉,那可是赤裸裸的無窮的價值啊。
說實話,現在想着的時候,羽田一葉還覺得以後賣身給四大忍村打工,應該會賺的盆滿缽滿,後半身衣食無憂。
但是,現在,這樣的臉,四大忍村都不用,無疑,當初自己的臉可能對四大忍村的雲隐和岩隐無用,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自己的臉,是被泷千葉修改過的。
雖說,在懷疑之後,他曾經用過無數的方法證明了自己的臉沒有問題,自己就是自己,這張臉就是自己原本的臉。
但是,作爲現階段應該最了解泷千葉的人,羽田一葉很清楚,泷千葉如果願意耗費巨大的瞳力,犧牲掉大量恢複查克拉的時間,以及一些非常珍貴的藥物的話,還是能夠做到篡改自己的記憶的。
雖然不知道泷千葉會怎麽操作的,但是,還是能夠做到讓自己忘記自己的臉被修改的記憶的。
并且,也是能夠做到将自己的臉修改到和泷千葉本人一模一樣的。
曾經,在泷千葉手底下學藝的時候,他就見過通過手術而變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人,而且,一點破綻都沒有。
如果不是特别特别親密的能夠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原本是誰的人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發現這個人的真面目。
自己,很有可能是被動了相似的手術,并且還被篡改了記憶
而如果自己被動了手腳的話,弄得和泷千葉一模一樣還不算,還要篡改記憶,那麽,這個泷千葉必然是在謀劃一件大事,他不怎麽喜歡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而且,既然被篡改了記憶,那麽,他又被篡改了多少記憶,這個他也很在意。
雖然在篡改記憶之後,和雨澤、和音、宗彌還有那兩個惹禍精過的也很愉快。但是,他不喜歡這種被蒙在鼓裏,給人賣了似乎還要給人數錢的狀态。
所以,那天晚上,才有那一問。
當然,得到的答案是相當不滿意。
爾後,因爲得到的答案不滿意之後的行動,也相當的不好。
貌似,還眼巴巴的給人擦了次屁股。
是以,幾乎下意識的,羽田一葉就開始反思起來了,這次爲什麽會吃這麽大虧。
“嗯?”
而也就在這時,正當羽田一葉開始反思的時候,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麽,猛然就往身後看去。
同時,這一回頭間,看清來人之後,羽田一葉眉頭立時一蹙,渾身肌肉猛地一繃,下一秒,就能夠暴起傷人。
顯然,是在一瞬之間,他就進入了戰鬥狀态。
不!
應該說,羽田一葉在這一瞬之間,就已經準備攻擊了。
“放心,我們不是敵人。”
而這個時候,在他的面前,卻是響起了一聲平溫柔和的女聲,沒來由的,一股安心感驟然而起。
一時間,羽田一葉繃緊的肌肉,立時就松緩了下來。
原本集中的精神,也因爲聽到這平溫柔和的女聲之後内心産生的安心感而渙散了一下。
乃至,羽田一葉敏銳的感知,似乎都産生了一絲漣漪。
登時,羽田一葉額頭上就冒出了些許的冷汗。
幻術?
而他的心中,則是閃過了一絲驚懼。
要知道,他默默的也爲草隐村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或許應該說是泷千葉,做過一些事情。
戰鬥也沒少經曆。
而且,在進入草隐村之後,他就在泷千葉手底下經曆過無數你死我活的戰鬥,他年紀雖然小,但是,經曆的戰鬥,尤其是兇險的戰鬥,不比一個大村的資深忍者少。
甚至,有時候,他還要直接面對泷千葉全力的攻擊,基本上結果非傷即殘。
而剛才在他全力戒備的時候,眼前的這兩個黑袍人之一,竟然能夠使自己産生了一瞬間的分神。如果對方要殺自己的話,這一瞬間他就足夠非死即殘了。
至少,也失去了先機,陷入了劣勢。
而且,讓自己失神,僅僅是一句話,幾個字。他現在能夠想到的,隻有某種十分強大的超越了當今忍界的通過聲音傳導的幻術。
“破曉。”
而這個時候,就當羽田一葉心驚之際,此時此刻,在他面前的站在對面樹枝之上的兩個黑袍人中的另一個,冷冷的開口道。
顯然,是表明了身份。
破曉?
而聽到這一聲,羽田一葉微微一愣,裸露出來的左眼以及左眼中的鮮紅之色微微的淡去,那從瞳孔中選出的三勾玉也停下了旋轉之勢。
幾乎下意識就發動的寫輪眼,以及蘊含其中準備釋放瞳術的瞳力,緩緩的消去。
很明顯,對方并非來戰鬥的。
如果來殺自己的,剛才那麽好的時機,就已經動手了。
且現在表明身份,已經是不需要戰鬥了。
而關鍵的是,破曉,他是知道的。
或許許多人,乃至五大忍村都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是知道的。
原因也很簡單,當初泷千葉,不,現在的泷千葉,其實都是在這個組織内的。
他還記得當初泷千葉準備也安排他也進入破曉的,後來似乎經過了什麽權衡,最終還是讓他去了草隐村。
而最關鍵的一點,此時的羽田一葉也明看清楚了,前方兩人的黑袍,都是銀月黑袍,和泷千葉穿的一模一樣。
根本沒有必要戰鬥。
立場上,他是泷千葉的弟子和友軍,前方是泷千葉的同組織的同伴,是一緻的。
至于破曉本身,其實羽田一葉也有過收集過消息,根據對泷千葉的旁敲側擊,泷千葉在破曉的地位可不一般。
很有可能,這個破曉,也是泷千葉的組織。
“哦?”
對此,想到這裏,羽田一葉的寫輪眼随着原本用于使用瞳術的瞳力消散,鮮紅的光彩緩緩的褪去,嘴中雖然是一種懷疑的語氣,但是,卻已經是徹底收斂了敵意。
算是向對方表達了不想戰鬥的意願。
“看來,你很清楚我們破曉。”
而看到羽田一葉收斂敵意,一副想要交談的模樣,那邊的另一位銀月黑袍人冷冷的話語中,卻是有幾分不滿之意。
“不清楚,但是,你們沒有敵意,不是嗎?”
對此,羽田一葉淡淡一笑,如是說道。
“不愧是他的弟子,這份淡定,和他幾乎一模一樣。”
聞言,那邊的另一位銀月黑袍人還沒有說話,似乎怕他把話說僵了,那邊又響起了一聲令人安心感爆炸的平溫柔和。
“廢話就不用說了吧,這麽敏感的時期,你們兩個,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對此,羽田一葉似乎并不買賬,盯着兩人,他如是說道。
而他的眼中,原本黯淡下去的警戒之意,卻是又慢慢的濃郁了起來。
現在,中忍考試,敏感時期,不管是不是泷千葉的組織。
他……
都要警備一些!
這時期,若有什麽,基本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