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猿飛阿斯瑪,銀月黑袍人兜帽下的臉上眉頭微微皺了皺,開口說道。
“你啊……”
而對于銀月黑袍人的這句話,猿飛阿斯瑪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忽的一攤手,開口道。
“嗒!”
同時,他輕輕的踏出了一步。
“爲什麽一直都是這樣……”
随後,這一步踏下之際,猿飛阿斯瑪的話語再一次響起。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話語說到一半,卻是突然停了下來,而也就在這停下來的一瞬間,他的身形忽的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嘭!”
而下一瞬間,一聲沉悶的悶響,驟然響起在銀月黑袍人的身前。
“……敏銳啊!”
也就在這一瞬間,猿飛阿斯瑪的後半句話,也在悶聲響起的地方,響了起來。
阿斯瑪老師,這是幹什麽?
剛才已經無效了吧……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阿斯瑪的三位弟子,奈良鹿丸、山中井野乃至秋道丁次都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此時此刻,在他們的眼眸中,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老師,右腳踢在那個銀月黑袍人右臉頰側的老師的影像。
而這一腳,所展現的情景卻是和之前的攻擊,如出一轍,如果不是雙方的站位換了一下,恐怕,就是剛才的第一波攻擊的重現。
此時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他們,即便他們還是閱曆和眼光欠缺的新人,許多東西都還很有限,但是他們也算是知道了這個銀月黑袍人的厲害,剛才的兩次簡單的交鋒,從那幾乎看不清的體術動作上來看,就看得出來,這個銀月黑袍人的實力,恐怕是在自己的老師之上。
至于,高出多少,他們卻是看不出來。
但是,不管怎麽說,在高于自己的對手面前,還是用相同的攻擊,這絕對是不應該的。
也是絕對不符合自己的老師上忍的身份的。
現在自己的老師的行爲,基本上連忍者最基本的戰鬥意識都沒有。
而自己的老師,絕對不會是對敵會做出這種蠢事的,不然,自己的老師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不可能積累那麽多的經驗成爲上忍,甚至還能夠作爲指導上忍教授他們。
但是,他們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麽自己的老師會這麽做。
而不隻是他們,這個時候,除了開啓寫輪眼和白眼的宇智波佐助和日向甯次之外,其他的新人下忍們,心中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想不明白的。
現在阿斯瑪老師的這行動,哪怕是戰鬥最直接的漩渦鳴人和犬冢牙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如果是漩渦鳴人的話,至少也要使用影分身了。
而犬冢牙的話,估計直接和赤丸配合發動合體攻擊了。
絕不會用這麽單調的側踢攻擊的。
況且,這個側踢攻擊早就已經被證明沒有任何效果,況且,在體術上的話,也不可能占到什麽便宜了。
這是完全不應該選擇的攻擊方式。
至少也應該用一些忍術輔助之類的,這樣面對面的正面攻擊,而且在體術實力不如對方的情況下和白送基本上沒有什麽區别。
雖然說他們也看出來了,這應該是故友久别重逢友善的對練,娛樂成分很大,但是也不能做出這麽失智的行爲。
這一刻,除卡卡西和夕日紅,以及宇智波佐助和日向甯次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什麽時候!
而這個時候的宇智波佐助和日向甯次,在洞察能力極強的狀态,則是敏銳的發現了什麽,臉上卻是有些不太好看。
顯然,他們是發現了其他人沒有發現的東西。
隻不過,這東西似乎是他們漏看的東西。
而對自己的寫輪眼和白眼有信心的兩人,竟然漏看了這一個東西,讓他們心裏相當的不好受。
甚至是有點受挫。
宇智波佐助還好一點,畢竟也是第一次看漏了什麽,而且在所有人都沒有看出來的情況下,他好歹是看出了銀月黑袍人剛才那仿佛割裂時空的體術動作,并且也沒有漏看阿斯瑪隐藏的查克拉刀,這還是他第一次漏看了上忍的戰鬥中關鍵的布置。
而日向甯次卻是有些受挫到被打擊了,倒不是說他的白眼的洞察力就比宇智波佐助差了,也不不是說他的資質不如宇智波佐助,但是,某種意義上,他的表現是有點說不過去。
作爲比寫輪眼洞察能力要強的白眼的血繼限界的持有者,并且還擁有透視能力,竟然因爲注意力太過集中而漏看了阿斯瑪老師的那扭轉局勢的查克拉刀,而現在,竟然又漏看了這個東西,簡直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難不成……
凱老師讓我來這裏,讓我看到這場戰鬥,是讓我不要太自負了嗎?
是因爲我之前對宗家的行爲嗎?
凱老師……
這是在警告我嗎?
而這個時候,他的心中,則是不禁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而随着這個念頭閃過之際,他的白眼視覺中,不由的瞥了一眼那個站在隊友稍後處的同樣生着白瞳的少女。
說實話,在中忍考試的時候,他是真的動了殺意,不然也不會使用那被自己母親嚴令禁止不能在人前使用的柔拳法。
尤其是在看到那麽多人幫助這個日向宗家,害死他父親的日向宗家的時候。
他真的是恨的發狂。
憑什麽隻要生在宗家,就能夠永遠淩駕在分家之上,憑什麽分家要用性命去給宗家擋刀,做替死鬼?
這太不公平了!
而且,這種公平,竟然還讓所有人都幫着宗家,這又是憑什麽啊?
就因爲日向日足早出生了幾秒鍾嗎?
就因爲這幾秒鍾,自己的父親就要爲日向日足而死,而日向日足還能好好的毫無愧疚的繼續當着宗家族長?
也就因爲幾秒鍾,他明明什麽都比别人強,最終卻隻能成爲别人的附庸,做什麽都沒有用?
永遠的被人掌控?
雖然這麽多年來,他深深的埋藏了仇恨,并且明白,命運是無法改變的,不管後天怎麽努力,先天已經注定了一切,多努力都沒有用,但是在那個時候,他真的沒法控制自己,那個時候,真的是已經無所謂了,自己變成什麽樣,已經無所謂了。
他的心中隻剩下恨了。
而這個時候,自己的老師讓他看到這次的戰鬥,這種他的白眼都會漏看的戰鬥,真正的上忍強者之間的戰鬥,他覺得,隻可能是在提醒自己。
不要再做出這種無意義隻會害死自己的舉動了!
因爲自己的實力,真的是不夠看!
可能連宗家的毛都碰不到就已經被殺死了!
凱老師……
會是做這種事情的嗎?
而這個時候,打擊之餘,日向甯次的心中,則是掠起了這麽一個深深的疑問。
……
正面嗎?
還不打算上嗎?
而這個時候,就在衆人各懷心思之時,感受着手上那股明顯增強了不少的力道,銀月黑袍人兜帽下的目光,卻是從阿斯瑪身上離開,移向了卡卡西和夕日紅的位置。
但見他們沒有什麽動作之後,心中掠過了些微的疑惑。
對銀月黑袍人來說,無疑,阿斯瑪的舉動是有點不可思議的,但是,他卻并不如那些孩子那樣想不到阿斯瑪這麽做的可能性的。既然阿斯瑪這麽做了,自然是不會因爲阿斯瑪失了智或者說沒有認真對待這場戰鬥。
說實話,阿斯瑪已經兩度出乎他的意料了。
某種意義上,他是真的低估了阿斯瑪的實力,而這份低估,不是在阿斯瑪的力量上的,而是阿斯瑪的戰鬥方式。
方才自己的兩次防守反擊,可都是沖着一擊結束這場對練的,雖說他有空,但是也不想被這幫家夥糾纏啊。
打也打不得,束手束腳的。
但是不打麽,他們又死纏爛打不肯罷休。
最關鍵的是,他們絕對不是什麽随便敷衍打打就能夠混過去的家夥。
他也是會感覺到不痛快的。
在戰鬥的時候。
應對方面,他也是相當認真的。
而現在,阿斯瑪既然做出這種連孩子都覺得不應該做出的行動,那麽,自然是有其正常的可能性的。
排除阿斯瑪不認真對待和失了智的情況,那麽,這一擊很有可能是故意的,至于故意爲了什麽,其他的可能性是有,但是畢竟概率較低。
而最大的可能性,可能是爲了另外兩人的攻擊鋪路。
這場對練可沒說是一對一還是車輪戰亦或者是一擁而上幹趴再說。
而也不是銀月黑袍人自負,以這三人對自己的了解,尤其是卡卡西對自己的了解,他們也不至于會真的認爲一對一能夠獲勝。
或者說,一對一就能夠達成他們三人的目的。
現在阿斯瑪的反常行爲,最有可能的就是,爲兩人的突然襲擊鋪路。
“真的是!真是了不起!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用什麽做的!這都不被你看穿了!”
而這個時候,仿佛是印證銀月黑袍人的猜想一般,被完美的格擋住了踢擊的阿斯瑪,嘴角慢慢的噙起了一抹笑容,口中則是忍不住的感歎。
糟糕!
什麽時候!
而聽到這一句感歎,銀月黑袍人兜帽下的臉色猛地一變,似乎突然注意到了什麽,目光忽的下移,看向了自己衣袍的某處。
“不過,總算也是算計了你一次!”
也就在這一瞬間,阿斯瑪的下一句話,卻也是想了起來。、
“嗤!”
而伴随着這一聲,一聲火苗燃起的聲音,就在銀月黑袍人的身前響了起來。
剛才設置的嗎?
而此時,銀月黑袍人的眼中和手中,一張褶皺的起爆符,已然燃起了火星。
“撕拉!”
與此同時,一聲起爆符被嘶去的聲音,也相繼響起。
這麽快就分離了起爆符?
而也在這個時候,阿斯瑪的眼睛也是微微一睜,臉上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
“嘭!”
然後,就在這訝異之色之中,兩人之間最近距離,一團火光煙霧炸起,瞬間就将兩人吞沒。
“噗!”
爾後,就在這火光煙霧将兩人吞沒的下一瞬間,那火光煙霧銀月黑袍人一側就猛然洞開,一道人影借着爆炸的餘波,向後飛退。
“噗!”
随後,僅下一瞬間,另一道人影則是從阿斯瑪側倒飛而去。
“嗤!”
而就在這另一道人影飛退之際,一聲查克拉附着的聲音中,一枚查克拉刀就劃破空氣,噗的一聲沖入了那火光煙霧之中,然後,火光煙霧的另一邊瞬間洞開了一個洞,而那查克拉刀已然就在那銀月黑袍人的臉前。
啧!
後面的替身木嗎!
而這個時候,銀月黑袍人卻是看也不看一眼這查克拉刀,腦海之中,則是劃過了剛才阿斯瑪使用替身術留下的替身木。
以及上面的符文紙片!
“撕拉!”
随後,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響中,銀月黑袍人的左側的兜帽猛地被撕裂開來,查克拉刀擦帽而去。
“嗒!”
而也就在這時,銀月黑袍人卻是着地頓身,硬是單足踩定了自己的去勢。
在那替身木前數米處,頓住了腳步。
什麽!
而就在這一瞬之間,停頓的一瞬間,還未等他喘口氣,他的臉色就是驟然一變,同時,頭顱猛地朝着左側歪去。
隻聽咄的一聲,一道指虎狀的雷光驟閃而過,撕拉一聲,頓時,銀月黑袍人右側兜帽驟然裂開。
“嗤!”
随後,就是一聲尖銳物體插入泥土的聲音,響起在他的前側地面之上。
“紅!”
而也就在這時,他的左側忽然雷光乍現,嗤嗤嗤的聲響之中,凝練的雷屬性查克拉結成的利刃已然就在他的臉側。
“啪!”
與此同時,他的左側,則是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合掌聲。
而他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竟是無法控制住的往左邊看去!
身體,也是不由自主的随着目光微微的轉動,仿佛是被什麽無形的手撥轉一般。
而此時,他的餘光之中,手腳之上,卻仿佛生出了藤蔓枝葉,纏繞束縛着自己的手腳。
糟糕!
是幻術!
紅的幻術!
他的心中,已然叫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