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三位老師異口同聲的話語,幾乎四個班所有人都是一怔,顯然,是都沒有料到自己的老師的口中,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來了!”
而也就在這時,已經開啓了白眼的日向甯次在怔神之中,卻是下意識的一聲叫了出來。
“嘭!”
與此同時,一聲碰撞的悶響,忽的從他們的前方,也就是那銀月黑袍人所在之處響了起來。
“阿斯瑪老師!”
也就在這是,奈良鹿丸、山中井野和秋道丁次視線豁然開朗之際,口中不禁驚呼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他們的眼眸之中,卻是倒映着那銀月黑袍人的側身前,那個騰空側踢的背影。
隻有一個人嗎?
這是打算車輪戰?
也就在這這個時候,這一聲驚呼之中,銀月黑袍人兜帽下的眼睛卻是緩緩的轉動了起來,看了看擺出攻擊姿态,卻還是在原地的夕日紅,以及“嗯?”了一聲,慢悠悠的轉回頭來,臉上正緩緩露出驚愕之色的卡卡西,心中略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阿斯瑪嗎……
這段時間,似乎他也開始不好對付了!
而也就在這一瞬之間,他眼角餘光之中,在自己擡起格擋的左臂的遮擋下,卻是隐約的能夠看到那阿斯瑪嘴角邊上那一抹滿是戰意的笑容,以及眼神中那由衷的愉快。
“咔!”
同時,他的左臂之上,也響起了一聲碎裂的聲音。
岩硬化之術嗎?
看來,他對我的攻擊,是相當的提防啊?
而此時,聽到這一聲碎裂的聲響,騰空做側踢狀的阿斯瑪感受着腳上那堅硬彷如岩石的觸感,猛地一擰身,身形淩空翻轉,右腳圈轉間,左腳在半空之中,卻是劃出一道半圓,狠狠劈下!
“嘭!”
随後就是一聲沉悶的悶響,阿斯瑪的左腳腳跟就夾帶着這翻轉之勢重重的砸在了銀月黑袍人的頭頂之上。
沒有躲開?
還是,沒躲?
不想躲?
還是不屑躲?
而這一聲之中,結結實實的擊中了銀月黑袍人的頭頂的阿斯瑪臉色卻是微微一變,心中卻是略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不!
是沒有必要躲!
然後,下一秒,就在阿斯瑪心中略過這麽一個念頭之後的下一瞬間,阿斯瑪的心中就猛然略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咔!”
也就在這一瞬之間,銀月黑袍人的頭頂兜帽之中,又是響起了碎裂的聲響。
岩硬化之術!
很顯然,這又是岩硬化之術!
恐怕,剛才那一瞬間,這個銀月黑袍人,也就是千葉的黑袍之下,已然是一片防禦力強勁的掩岩石皮膚。
這家夥,還是那麽強!
看着這一腳下去,腦袋動都不動一下的銀月黑袍人,仿佛剛才的那一腳隻是撓癢癢一般的阿斯瑪心中不由的泛起了一陣苦澀。
雖說剛才他是留了力的,但是,這種連對手的防禦都沒有撼動的情況,可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效果。
嗯?
而也就在這是,苦澀之意泛起的一瞬間,保持着一腳劈下,左腳擰轉腳背已然打在對面銀月黑袍人架格的左手的上臂之上阿斯瑪,眼睛卻是微微一睜,猛然看向了自己的右腳處。
然後,就在這一眼間,目光落定的刹那,他的右腳處,卻是猛地一空,“呼”的一聲,因爲剛才擰轉和借勢下劈之勢,原本着力在架格左手之上的右腳猛然從銀月黑袍人的兜帽前踢去,而幾乎同時,失去着力點又身在半空之中的阿斯瑪瞬間整個人都順着這一側踢翻轉了過去。
視線順着身形翻轉之際,卻是隻能看到地面,以及那微微踏入地面塵土之中的右腳後退了半步的屬于銀月黑袍人的雙腳。
此時,左腳擦着兜帽而去,阿斯瑪的雙腳呈交錯而過狀,卻是整個人都面朝下,驟然失去了銀月黑袍人的身影。
而也就在這一刻,之間那映月黑袍人左手内縮,身形微沉間,右拳已然向阿斯瑪的腰肋要害處擊去。
“好快!”
而這個時候,那邊的日向甯次的白眼瞳孔卻是猛地瞳孔一收縮,口中忍不住就叫出了聲。
同時,他的腦海中,則滿是白眼視覺下的那後踏步撤手揮拳的流暢的幾乎有一種美感的動作。
簡單,幹脆利落。
卻是完美的利用了阿斯瑪老師的側踢和旋身劈腿的力道和去勢,無論是時間節點,還是對力道的把握,都是剛剛好。
僅半步,就已經注定了對手的失敗。
毫無疑問,在他白眼的洞察力和他的體術對敵經驗,幾乎已經可以斷定,阿斯瑪老師這一拳必中。
還是……
不要浪費太多的時間吧,我離開木葉還是太久了,對許多事情的判斷,都是以黑暗世界爲基準。
我還需要适應,也應該悠閑的休息幾天了。
不然,不利于接下來的計劃。
而這個時候,拳頭之上已經感受到阿斯瑪衣服的觸感的銀月黑袍人,心中卻是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既然戰鬥已經不可避免,這麽大陣仗,畢竟對方是木葉的上忍和精英上忍,勝負且不談,如果不正面迎戰,一味退讓的話,估計他還是跑不掉的。
爲了不被纏住,他隻能正面迎擊。
而且,正面迎擊,反而能夠速戰速決。
倒不是他看不起眼前的三位木葉的上忍乃至精英上忍,畢竟是久違的夥伴,他也不想讓他們在弟子面前太過出醜。隻不過,考慮到這些家夥的目的,他還是選擇速戰速決。
什麽?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就在他這決定速戰速決的一瞬間,他兜帽下的眼角卻是微微一跳,視線的最邊緣處,一截切刃刃尖卻是自上而下,突兀的出現在這裏的右手邊。
同時,他目光移動之中,自己的臉側掠過的阿斯瑪的右腳之下,那因爲人體結構和力道變化順勢交錯而過的阿斯瑪的左腳,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住了去勢,已然是蜷起,而他眼角另外一邊的餘光之中,隐約能夠看到那從面朝下姿态,猛然擰轉而起,逐漸朝上的阿斯瑪的臉上,那一抹勾起的得意的笑容。
“嗡——!”
随着這一抹笑容,他的右手邊,則是響起了一聲性質查克拉流動時特有的聲響。
“嘭!”
随後,瞬息之間,一聲輕微悶響,從阿斯瑪的腰肋處響起。
“撕拉!”
而這一聲輕微的悶響響起的同時,一聲衣帛撕裂的聲響,也響了起來。
幾滴血珠飛散!
“嘭!”
然後,僅一瞬的時間,又是一聲沉悶的悶響,伴随着岩石碎裂的咔咔聲,緊随而起。
隻見這一聲中,半空擰轉和退步出拳的兩人一觸即離,呼呼兩聲之中,幾乎都是猛然向後倒飛而去。
“還可以這樣?”
而這個時候,用白眼看得一清二楚的日向甯次,看着倒飛出去的兩人,口中輕聲的驚呼而出。
而他的腦袋中,滿是白眼視覺下,那銀月黑袍人一拳即将擊中阿斯瑪的時候,眼見那拳頭上稍稍有些異于平常的附着在拳頭上的查克拉就要被釋放造成攻擊的時候,索性借着右腳橫掃而去之勢,擰身再度翻轉而去的阿斯瑪那原本那藏在視覺死角的左手卻是猛然借勢下劈,露出了手中拿噙着的類似拳刃的查克拉刀,并且在千鈞一發之際,借由查克拉刃附着查克拉增加些許攻擊範圍的優勢,進行了一次原本不可能實現的攻擊。
同時,同樣借勢踢出的左腳也穩穩當當的擊中了那個銀月黑袍人,并且分開兩人。
可以說,完全出乎了作出判斷的日向甯次的意料。
剛才,我的目光竟然全部被那個銀月黑袍人的姿态吸引了嗎?
不過,真正讓日向甯次驚呼的原因,卻不是因爲阿斯瑪的漂亮的解圍,而是,剛才那一瞬間,開啓着白眼的他,不知不覺注意力完全的被那個銀月黑袍人幹淨利落的一擊給吸引,沒有發現阿斯瑪那藏着的查克拉刀的左手。
雖然說白眼的三百六十度視角加上透視能力,能夠觀察視線範圍内的一切,幾乎可以說是全視之眼,但這也不過是白眼的功能,并不能代表說開啓了白眼就是能夠注意到周圍的一切,畢竟還是人操控的血繼限界,而人的注意力畢竟是有限的,即便日向一族因爲擁有白眼血繼限界的關系,注意力的廣度在開啓白眼的時候要廣闊的多,但是,也是有限的。
如果過分集中在某處的話,也會忽略白眼觀察到的其他信息。
而如果要全部發揮白眼的視野距離,也是需要“凝視”這種操作的,白眼雖然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但是如果接近白眼視覺極限的話,因爲集中精神凝視,也會忽略周邊的情況。
這也是白眼的局限性。
不然的話,白眼就不是媲美寫輪眼的存在了,而是絕對超越寫輪眼,比寫輪眼更高級的存在了。
真正的全視,而全視基本就是全知,開着上帝視覺,加上白眼超越寫輪眼的洞察能力,那對手還有什麽機會?
而這裏,很明顯,日向甯次是完全被那銀月黑袍人的撤步出拳給吸引了,忽略了阿斯瑪的情況。
“剛才,是……”
而這個時候,在他的身邊,目視前方的天天幾乎是愣愣的眨了一下眼睛,彷如無意識一般的開口道。
“嗒!”
而也就在這是,倒飛而去的銀月黑袍人踏步落地,身形隻一個微微一沉,就停住了步伐。
“咔咔咔咔咔咔!”
而也就在他停住步伐穩穩站定的瞬間,他的兜帽底下,一陣碎裂聲響之中,片片岩石碎片不斷的從袖口和黑袍下掉落而出,摔在地面之上,碎裂成塵。
“滴答!”
同時,随着岩石碎片碎落殆盡,一滴鮮血也緩緩的從銀月黑袍人的袖口低落,摔在地面之上,暈成瓣瓣的深色。
而此時,銀月黑袍人的目光,也随着鮮血的低落,落在了自己右手上被切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口子的袖口,以及小臂上那淺淺的正往外滲着血珠的傷口。
“嗒!”
與此同時,當銀月黑袍人的目光落定,對面十米開外之處,阿斯瑪翻身落地,在蹬蹬退了兩步之後,以一種手扶腰肋的模樣站定,嘴角勾起的笑容雖然沒有變,但明顯已經有了幾分僵硬之意。
“看來,我是低估你了啊!”
而這個時候,銀月黑袍人的話語,卻是帶着一種無奈和由衷的贊歎之意,響了起來。
“不!差點就陰溝翻船了。”
而對于銀月黑袍人由衷的誇贊,阿斯瑪擡起頭,順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肋,搖了搖手,開口說道。
剛才的那幹淨利落的一擊,他終究是沒有完全的中止,而且看樣子對方是想要一擊解決戰鬥,那拳頭的威力,如果實打實的打中了,他可能就隻能趴地上了,這場戰鬥也就不用進行下去了。
當然,雖然是趴下了,并不礙事,對方,也就是千葉還是相當有分寸的,阿斯瑪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也就是斷根骨頭的事情,估計當場千葉就能給他治好。
不過,雖然沒有實打實的打中,但是隻是擦到一點,還是讓他的腰肋酸疼不已。
雖然應該不至于影響接下來的戰鬥,但是,也足夠讓他難受一會兒了。
雖然已經做足了準備,他的實力在十幾年間的曆練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甚至跨越了好幾個層次,但是,還是差點一個照面就給收拾了,對阿斯瑪來說,還是相當受打擊的。
很明顯,僅憑那剛才的撤步一拳,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他跨越了好幾個層次,對方估計又達到了自己難以望其項背的程度。
至少,對方很有可能已經可以一擊秒殺自己了。
“不……”
而對于阿斯瑪的話語,銀月黑袍人的兜帽之下也是苦澀,手上的些微的疼痛,已經在提醒他已經多久沒有感受到過疼痛了。
在黑暗世界這麽久,除了前期和宇智波信彥有過幾次正面沖突以外,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感受到疼痛了。
而現在,回到村子,才剛一照面,他就再次感受到了疼痛。
他……
小看阿斯瑪了!
甚至,小看在場的所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