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卡卡西?”
看着頭頂上的日頭,似乎在計算時間的卡卡西的身後,一個些許冷傲的聲音,帶着一股清冷般的不耐煩,如是開口道。
“就是,卡卡西老師,突然把我們叫到這裏,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如果沒什麽事情,我還要去修行。”
随後,就響起了一個有些大大咧咧的聲音,而這聲音之中,明媚開朗般的也帶着一種不耐煩之意,仿佛又什麽急事要去做一般。
“嘻!”
同時,隐隐約約間,似乎還有少女忍不住驚喜的笑聲。
“嘛……不要着急嘛,訓練什麽時候都可以嘛,但是,難得這麽人聚在一起,總是一件難得的事情嘛。”
而聽到身後的帶着不耐煩的抱怨,卡卡西唯一露出來的右眼半眯着,然後回過頭來,特别懶散的說道。
言辭之中,讓人有一種特别敷衍的感覺。
并且,在此時他的身後的三個少年少女的耳朵中還有一種诓騙的成分在裏面。
他們絕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家夥這種敷衍的态度。而且,不管是什麽難得的事情,他們三人此時對這件事情都沒有什麽興趣。
對于宇智波佐助來說,現階段他要眼前的卡卡西訓練他,他要獲取更強的力量,這次的中忍考試,他見到了太多的強者,羽田一葉、我愛羅、日向甯次,就連吊車尾的鳴人,也已經追了上來了,說實話,在見識過大蛇丸的可怕之後,宇智波佐助現在的心情是有點焦慮的,他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或許,和村子裏的其他同期的人乃至前輩相比,他是突出的,他是擁有力量的,但是,在這次的中忍考試中,他并不是那麽突出的。
以前他的眼界太淺薄了,也太狹窄了,或許,在木葉村,他是新生第一,是天才,但是,和忍界其他的強者,或者說強者苗子比起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水準,甚至比起羽田一葉,比起我愛羅,他還有一段距離。
他還要追趕一段距離。
所以,在這一個月間,他需要更多的訓練,獲得更強的力量,并且,還要通過中忍考試成爲中忍,去更廣闊的世界獲取更多的力量。直到,殺死那個男人。
所以,現在的他,才不管是難得不難得事情,也不管卡卡西現在要做什麽,他現在最渴望的事情,就是快些進行訓練,一個月的時間,還是很短暫的,他必須盡可能的學習,盡可能的掌握現在所能掌握的所有可能性。
而現在的情況,對于漩渦鳴人來說,也差不多。
今天是好色仙人的特别訓練的第二天,不但要進行紅色查克拉的控制訓練,還要進行通靈術的訓練,對他來說,時間也是相當緊迫的。
原本,因爲卡卡西老師要專注的教佐助這件事情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實力不怎麽樣的老師,漩渦鳴人心中還是相當的不舒服的,如果是換做之前,他會很興奮的留在這裏,想着自己的老師會不會教授給自己超越佐助的厲害忍術。
但是,現在在遇到好色仙人之後,這些就顯得有些無所謂的,好色仙人教授的關于控制紅色查克拉以及通靈術這兩項,他已經心滿意足了,況且,對他來說,這兩項他還需要訓練,可能需要很久的時間。
不管怎麽說,漩渦鳴人現在最想的還是着眼于當下。
是以,此時和宇智波佐助一樣,都有一些不耐煩。
而對于春野櫻來說,卡卡西老師長得本身就沒有什麽說服力,那一臉懶散的模樣以及那懶散的聲音,怎麽看就是對生活極其不負責任,也不可靠的樣子,她壓根就不相信在村子裏的卡卡西老師,會組織什麽正經事情。
按照卡卡西老師一般的情況,組織這麽多人來,很有可能,就是組織了一場公益活動也不一定。
至于爲什麽,很有可能是爲了緩解大家的緊張,畢竟一個月後,佐助和鳴人就要進行正式的第三次試驗了,很有可能,他們第七班就要出兩個中忍了。
可能,卡卡西老師也比較注重中忍這回事兒吧。
所以,春野櫻壓根就不在意卡卡西老師現在要做什麽,此時此刻,他真正關注的事情,和她的目光一樣,都是聚焦在了那個黑發俊美少年的身上。
這個時候看着眼前的佐助,見到他安然無恙的樣子,那心底的擔憂和失落,此時早就已經消失無蹤,有的隻是無可比拟的喜悅和雀躍,許是因爲太高興了,她連手中的原本想要在探病的時候送給佐助的花朵都已經捏的焉了。
沒辦法啊,實在是太令人高興了啊。
從佐助受傷以來,她就一直在擔心大蛇丸給佐助下的什麽東西,也就是佐助之前脖子後面的三個勾玉一般的傷痕,而現在看來,這三個勾玉的傷痕,已經不見了。
看上去,已經完全愈合了。
而且佐助的臉色也明顯好了很多,皮膚不但更加紅潤有光澤,雙目也是炯炯有神,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覺醒了寫輪眼的關系,那雙眼睛,雖然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麽區别,但是隐隐約約間,總是有一種特别明亮,也特别吸引人的感覺。
至少,剛才佐助在跟她主動打招呼看過來的時候,她的心跳就沒有慢下來過。
手中的花兒被捏焉,其中有很大的成分,應該是這心跳慢不下來的原因。
畢竟,佐助主動打招呼啊,還是“啊,是小櫻啊。”這樣一句親昵的話,還有幾分溫柔在裏面呢。
都看得對面的井野豬恨得牙癢癢,手中的玫瑰花都捏碎了,還吓得鹿丸和丁次現在還是一臉的藍菜色,沒緩過來。
還要比這個更高興的事情嗎?
說實話,此時的春野櫻還是有點感謝自己的卡卡西老師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卡卡西老師搞這麽一出的話,恐怕,她還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呢。
也看不到井野豬這麽不甘心的表情。
“呐!阿斯瑪老師,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爲什麽其他人都到了,我們是爲了鹿丸才來集訓的吧,順帶着提升下團隊配合吧,爲什麽那個寬額頭也來了?佐助來也就算了,這個寬額頭來是爲什麽啊?”
而此時,将手中折斷的玫瑰花扔到的山中井野猛然的轉向了身後,看向了身後的也是看着日頭,似乎是在算時間的自己的老師。
也就是阿斯瑪。
同時,口中相當沒好氣的說道。
吓得旁邊的丁次開始瘋狂的吞咽零食,鹿丸也是偷偷地咽了口口水,仿佛現在山中井野的表情,讓他回想起來什麽可怕的事情一樣,同時,奈良鹿丸的眼中,則是在恐懼之中,迸發出一種倔強的名爲“越來越麻煩了”的神情。
“嗯?”
而此時的阿斯瑪顯然是算時間算的有點入神,好半響之後,等到山中井野臉上憤懑的神色淡去,變成一種無奈之後,才仿佛後知後覺的開口。
“我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了集訓嗎?難道訓練鹿丸,還要被這些競争者看到嗎?”
對此,山中井野相當嚴厲的質問道。
之前,大約半個小時之前,原本正在休息的和那個寬額頭尋找不知道什麽時候從病院消失的佐助的時候,突然接到了自己老師的聯絡,說是要集訓,一來是幫助他們班唯一進入第三場試驗的鹿丸特訓,二來也是加強這次中忍考試中出現的配合問題。
當時,她還想着,畢竟鹿丸是他們第十班之光,也就放棄了尋找佐助,過來集合給鹿丸特訓。
但是,沒有想到,過來一個,好幾個班都在,一看就知道不是集訓的樣子,而且都快半個小時了,不但沒開始集訓,沒開始集訓也就罷了,就在十分鍾前,第七班突然也來了,佐助居然還在,在也就罷了,而且隻和那個寬額頭打招呼,居然看都沒有看自己一眼,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現在必須問清楚。
“嗯,還有人沒到吧,況且,這麽多人聚在一起,也是難得的事情嘛……”
然後,面對山中井野的質問,阿斯瑪額角泛起了微微的冷汗,随後,眼睛就半眯起來了,臉色也瞬間也邊做一種慵懶的撲克臉,也不知道是學誰的,懶懶的回答道。
“……”
“……”
“……”
刹那間,看到自己的老師擺出這樣一副臉色,以及說出方才就好像在那邊聽到過的話語之後,齊齊的,山中井野、奈良鹿丸以及秋道丁次一頭黑線,嘴角連連抽搐。
“阿斯瑪老師,就算長得不好看,找不到女朋友,你也不能自暴自棄的學卡卡西老師啊……”
然後,在一頭黑線中,三人極其有默契的吐槽道。
“啧!爲什麽那群家夥也在啊!”
而這個時候,就在三人忍不住吐槽的時候,另外一邊的犬冢牙卻是将目光從鼓着腮幫子,雙手插到褲子裏一臉無奈的漩渦鳴人臉上移開,看向了自己的老師,緊急将所有人包括剛剛從病院出院似乎還有些不适的雛田也招來的夕日紅,開口說道。
“嘛……你就當是一次難得的體驗吧。”
對此,夕日紅則是淡淡的微笑着,開口說道。
“跟特訓有關嗎?”
聞言,犬冢牙倒是不如其他兩個班的學生那麽咄咄逼人,隻是相當順從的問道,
可見,相比于卡卡西和阿斯瑪,夕日紅的學生,對她還是相當的尊重的。
地位,還是相當高的。
至于卡卡西和阿斯瑪,一個則是完全不受戰鬥以外的信任,一個各種意義上地位都很低,也算是木葉老師中獨樹一幟的人物。
就算是邁特凱這種珍獸,恐怕地位都要比他們高得多。
至少,現在在那邊樹下,和其他人隔出一段距離的正閉目養神的日向甯次和天天就沒有因爲突然被召喚到這裏,自己的老師還不在的情況有任何的怨言。
“你就安靜等一下吧。”
對此,夕日紅則是神秘兮兮的說道,弄得犬冢牙直撓腦袋,一旁的赤丸都是歪頭各種疑惑。
“咳!”
而此刻,一聲輕微的咳嗽,突然的響起在了犬冢牙的身後。
“怎麽了?雛田。沒事吧。”
随後,就是一旁沉默的神秘主義者油女志乃的話語,一本正經的響了起來。
“我沒事。”
對此,在油女志乃身邊,犬冢牙身後的日向雛田輕輕搖了搖頭,将捂住口鼻的手放下,輕輕的說道。
隻是,這說這沒事的時候,她的目光,卻是若有似無的朝着身後某處看去,眼中則是慢慢的倒影出了那一個抱胸斜靠在樹上的白衣少年。
“沒事的,這次,他如果想要亂來的話,我和志乃不會放過他的。”
而很顯然,剛剛還在撓頭的犬冢牙注意到了自己隊友兼好友的動作,轉過頭來,相當嚴肅的說道。
“謝謝,我……我沒事的,甯次哥哥……隻是……他并不是真的要殺我的。”
對此,日向雛田的口中,卻是嗫嚅着爲自己的兄長開脫者。
……
“凱老師讓我們不用去看李,直接讓我們過來是什麽意思,其他的班級都在,還都有通過預選的,而且各自的指導上忍都在,感覺要發生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啊。”
而這個時候,天天看着注意到那邊日向雛田的目光,閉目養神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若有若無的看過去的甯次,開口道。
“嗯……也不知道,李的情況怎麽樣了,不過,凱老師既然讓我們直接過來,應該會有什麽大問題。”
對此,日向甯次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已經看向了天天,并且開口道。
“你說會是什麽事?這麽興師動衆的。”
聞言,天天環視了一下分散站着的第七班、第八班還有第十班,如是說道。
而她的心底,也滿是好奇。
畢竟,這情況肯定不是搞什麽多個班級集訓,這陣仗,肯定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誰知道……”
對此,日向甯次說道。
對于這些事情,他并沒有興趣。
“嘩!”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衆人前方十米開外的空地之上,忽然憑空旋出了一團旋風,刹那間,狂風驟起,夾雜着飛沙走石,撲面而來。
幾乎下意識的,所有人都微微後傾,雙手格于臉前,以阻擋風沙。
“嗒!”
而就在這風沙之間,一聲細微的腳步落地的聲音,卻是蓋過了風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