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倒吊的木葉忍者,羽田和音卻是微微一笑,帶着些許的冷意,開口道。
絲毫沒有因爲被木葉方聽到了關于和敵對勢力合作并且對方明确提出來的話語而有任何的心虛。
看上去,臉上卻是滿滿的不滿和怒意。
渡邊謙誠嗎?
這個時候……
同時,羽田和音和羽田一葉的心中,都閃過了這麽一個帶着些許狐疑的念頭。
氣勢……一點都沒有削弱嗎?
反而,倒是我們這邊被抓住痛腳了。
而且,是兩個人……
而這個時候,在兩人的目光之中,渡邊謙誠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心中,卻是頗爲的苦澀。
原本,還以爲剛才那突然的開場白,能夠讓兩人産生一絲的動搖,以占據一定的優勢,爲了接下來的談判或者說是解釋制造一定的主動。
但是,沒想到,兩人卻是毫無波瀾,甚至這位羽田和音可以說是先發制人,直接将對木葉的不滿淋漓盡緻的表現了出來,直接就占據了主動權。
甚至,很有可能,這兩人,不,應該說是這個羽田和音,在剛才就已經察覺到了他的存在,那些關于倒戈的事情,就是故意說給他聽得。
“請不要說笑了,和音大人。草隐村是木葉現在最重要的盟友,木葉絕不會棄草隐村不顧的,還請和音大人不要這麽武斷。”
不過,雖然心中苦澀,但是,渡邊謙誠的臉上,仍舊是那一團和氣的模樣,并沒有什麽變化,看上去,卻是似乎毫不在意和音剛才的話語。
無論是和音所說的話語其實是不應該說的,還是和音的話語中包含的草隐村會背叛這件事情。
他,或者說木葉,似乎都不在意。
哼!
臉上功夫倒是好!
對此,羽田和音眼睛微微眯了眯,心中則是冷哼一聲。
嗯……
應該是故意這麽說的吧,和音。
而這個時候,羽田一葉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方才,和音應該不是猜中了自己的心事,而是因爲渡邊謙誠的到來,或者說察覺到了渡邊謙誠在外面,所以才故意這麽說的,爲的就是讓渡邊謙誠坐不住主動出來,順便占據一下主動權。
将草隐村擺在弱勢的優勢地位,多多少少用輿論或者說村子之間的博弈的那一套潛規則束縛住木葉。
讓接下來的談判或者說解釋對草隐來說更加有利。
乃至,有可能,剛才和音的失态,都隻是做戲,做戲給窗外的渡邊謙誠聽。
“哦?是嗎?那麽,爲什麽在沒有任何商量的情況下,就将預選之後的正式考試延遲一個月,雖然說木葉從來沒有說過,預選和第三次試驗之間間隔的時間,木葉随意調整也是正常的,并且,曆代的中忍考試,也都有主辦方随意更改包括考試時間之類的事情,對忍者來說,這也是正常的,畢竟戰場瞬息萬變,出一點意外,也是考核的一種類型。
但是,木葉是在和我們簽訂書面盟約,并且要求我們保密之後,也在木葉村擅自提高了我們的規格待遇,雖然不公布盟約,但基本已經是側面的告知其他人,木葉和草隐村的關系已經變了,甚至,變相的就是告訴其他人,木葉和草隐村結盟了的情況下,直接就單方面的決定延遲一個月。
我想請問下,木葉是不知道這會影響到我們草隐村,甚至帶來滅頂之災,還是,純粹的隻是把我們草隐村當成一個幌子?”
而這時候,嘴角帶着一抹和善的微笑,羽田和音如是說道。
話語間,卻是鋒芒畢露。
“和音大人,請……”
而聽到這一句,渡邊謙誠忙開口道,臉上也是一副惶恐模樣,大有“我們絕沒有這個意思,請你不要這麽做”的感覺。
“不用多說,我們草隐村雖然不過是一個小忍村,但是能在夾縫中生存這麽久,一直好端端的存在着,也是有一些手段的,而我們這一次,也算是豁出了所有想要跟随木葉,卻沒想到,木葉竟然會這麽做,直接置我們于死地,原本還以爲,木葉一向都是最看重盟友的,隻是,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大忍村,也罷,你也不用假惺惺的,既然我們草隐村敢孤注一擲,将所有的東西都壓在了木葉身上,就已經做好了因爲木葉而滅村的準備,我們是抱着覺悟的,就算整個草隐村的人都戰死,我們也會讓木葉世世代代都記得草隐村是有膽氣和尊嚴的!”
但是,他的這句話,卻是并沒有說下,而是被一臉微笑的羽田和音所打斷。
被羽田和音沒有波瀾,但是卻異常沉重的話語所打斷。
說着,幾乎就要站起身來,直接離開房間。
一副,不用多說什麽了,一切免談的姿态。
“和音大人,請息怒!”
而這一次,渡邊謙誠終于是變了臉上,身形一閃,一個九十度的鞠躬,就攔在了羽田和音的身前,卻是直接做了一個道歉的姿态。
誠懇道歉的姿态。
而看他的神态表情和語氣,以及姿态,一旁看着的羽田一葉都有一種錯覺,如果不是因爲代表着木葉,這個渡邊謙誠的道歉姿态,會是土下座了。
“哼!”
對此,羽田和音冷哼一聲,雖然停下了步伐,但是,卻是相當的不滿,扭頭就是一聲冷哼。
啧!
完全是被搶白了!
沒想到,這個和音,明明是一個女人,卻是這麽強勢,強勢也就罷了,但卻是每每都是掐中了我們理虧的痛腳!
這下,可完全是對方的優勢了。
聽到這一聲冷哼,渡邊謙誠内心更加苦澀了。
說實話,他是有些被說的措手不及,況且也的确是他們理虧,羽田和音這連譴責帶威脅的,頗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一時之間,之前想好的一番說辭,卻也是有些說不出來了。
這件事情,其實終究是木葉理虧的,除非木葉不想要對盟友的信譽,這件事情,如果沒有擡高待遇規格的話,那其實是沒事的,隻要雙方都保密就行了。
延長個兩個月三個月雙方都沒有問題,甚至這段時間,他們都能把正式條約都簽下了。
到時候效果更佳。
但關鍵是現在已經擡高了待遇,導緻延遲一個月會讓草隐村遇到相當的危險。
本就是木葉方的理虧。
畢竟,要保密的是木葉,單方面擡高待遇的也是木葉。
而木葉現在畢竟是要争取小忍村勢力的,這方面也是掣肘,如果草隐村受到不公正待遇或因此出什麽事的話,木葉的口碑無論如何都會下降的。
這也是爲什麽他現在過來的原因。
木葉是必須要給草隐村一個交代的,以示木葉對草隐村的重視,對小忍村盟友的重視,未來也是能夠讓草隐村作爲宣傳的。
同時,也是準備了一系列的方案的。
隻是,現在這羽田和音反應這麽大,甚至直接威脅都來了,他不得不考慮,如果現在說出那些方案,會不會帶上草隐村威吓之下,木葉村才提出這些方案的成分在裏面。
這成分是不允許存在于這層交涉的。
木葉是大忍村,草隐是小忍村,小忍村威脅大忍村,大忍村還妥協了,那怎麽成?
萬一現在允許了這種情況,那麽下次草隐村得寸進尺怎麽辦?其他的小忍村照本宣科怎麽辦?
以後小忍村隻要抓到木葉的一絲錯漏就漫天要價又怎麽辦?
這也是,他現在沒法說的最重要的原因。
木葉終究是大忍村,終究是要站主導地位的,要援助,要天上掉餡餅,也是木葉高興給才行。
不然就是本末倒置。
現在,這個羽田和音這麽咄咄逼人,對渡邊謙誠來說,此時除了安撫道歉之外,是不能做任何決定的。
所以,現在他也是躬着身,擺出低姿态,卻是并不說什麽,隻是避免和音離開,免得鬧出什麽不歡而散的輿論。
“和音老師,還是聽聽渡邊先生是爲什麽而來的吧。我不認爲木葉會在提供了這麽優厚的條件之後,還打算趕盡殺絕的,我相信木葉的誠意。”
對此,看着不說話,隻是低頭阻止和音離開的渡邊謙誠,羽田一葉微微一笑,語氣和氣的說道。
唉……
和音這是讓我唱白臉了啊。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的生氣,還是……
同時,他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麽一個念頭。
“也罷,我就聽聽看。”
對此,羽田和音也是會意,當下就坐了下來。
說實話,一開始她是很生氣,甚至都有些美好幻想破滅的憤懑,還有對自己考慮不周被情緒影響了理智的羞憤,包括剛才的一番言語,其實也是因爲沒有徹底的冷靜下來。
而剛才的話,說的其實是有些過了,鋒芒太盛,幾乎是有點不留餘地。
或者說,連木葉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了。
幾乎有一種,已經不留情面,油鹽不進的感覺。
而木葉畢竟是大忍村,總是不能因爲小忍村撂下狠話,就乖乖妥協的。
甚至,她剛才的表現,就算是木葉準備了什麽方案,也不能說,這是主導權的問題,日後結盟之後的主導權問題,容不得半點讓步的。
哪怕,木葉的确是理虧。
現在,可以說,羽田一葉的這句話是來的非常及時,這白臉唱的也是相當默契。
正好,也給木葉一個台階下。
算是救場了,剛才,的确是雙方都有些架着了,都是臉拉不下來了,他們雖然是小忍村,畢竟是占着理,剛才的情況,話都出口了,也不能反悔了。
羽田一葉是恰到好處。
“這件事情,其實是和音大人您誤會了,村子延遲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和貴村商量,的确是我方的疏忽,不過,我方也不是沒有替貴方着想的,實在是……您從這次的延遲事件中應該也看得出來,情況有些緊急,而這些,就是木葉給貴方的交代。”
而聽到羽田和音明顯放軟的話語,渡邊謙誠也是看出了什麽,也明白了,剛才隻不過是唱個黑臉,草隐村不過是想要獲取更多的利益罷了,也不打算計較些什麽,之前和音的話語,多半就是吓唬自己的,或是想要占據談判的主導權,并不是草隐村真有什麽異心,當下也是心下稍安,同時也沒多說什麽,直接将三枚卷軸放在了和音的面前。
“這是?”
對此,羽田和音擡起頭來,一臉疑惑的說道。
這一次,雖然還闆着臉,但是眼神明顯柔和了起來,卻是沒有剛才咄咄逼人的感覺,看上去,就完全是談話的模樣。
并且是那種,願意達成協定的模樣。
隻要木葉給出的東西足夠讓她滿意,她就會答應的模樣,完全沒有剛才的油鹽不進的樣子。
看來,剛才的确是我說的太過了。
木葉這次過來,應該是準備好了方案了。
一開始,他們是沒有考慮到這一塊,但是,現在應該是帶着補救的方案的。
也對!
木葉畢竟不是神,并且可能是突發情況,沒有照顧到我們,也是正常的。
現在,是他們表明态度的時候。
同時,她的心中,則是緩和了下來,如是想着。
嗯……
沒想到,和音對木葉,竟然抱有這麽大的好感,剛才,應該是失态吧。
因爲之前木葉的延遲通知,現在,因爲木葉的方案,又瞬間改變了态度。
看來,草隐村和木葉結盟,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而這個時候,将這一切看在眼裏的羽田一葉,心中則是泛起了這麽一個念頭。
“木葉爲草隐村準備的三項這一個月間的包括援助、防衛以及情報提供的方案,如果草隐村真的面臨危險,木葉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對此,渡邊謙誠如是說道。
三代火影果然目光如炬,這草隐村的盟友,真的是找對了,看他們剛才的樣子,絕對不會爲一些蠅頭小利而倒戈,而大利益,還有什麽能比木葉給的更多!
而且,這兩人都是明白人,都明白。
同時,他心中則是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