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之上,宇智波信彥已然是站起了身子,而他的目光,則是落在了這可粗壯樹木的斜下方,也就是那撲倒在地的毫無聲息的少年的前方。
此時此刻,在撲倒在地的毫無聲息的少年的前方,一個空間漩渦正在一點一點的放大,一個扭曲縮小的人影正随着那空間漩渦的往外擴散,旋轉放大着。
而待得宇智波信彥這個念頭閃過,那空間漩渦已然消失,留下了一個站的筆直的頭戴類似暗部面具,但是隻有一個右眼開孔,一聲暗部黑袍的男子。
“這是!”
也就在這時,站定的暗部面具男子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眼前那撲倒在地已經沒有聲息的少年身上,鮮紅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驚異,還有隐約的一絲駭然。
“嗒!”
而這時候,宇智波信彥一躍而下,在暗部面具男子的身邊站定,開口道:“泷千葉。”
“死了?”
看了一眼在身邊落定的宇智波信彥,暗部面具男子鮮紅的右眼中,隐去了那些驚異駭然,變成一抹冷淡,沙啞的開口道。
“如果他還能活過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對此,宇智波信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這般開口道。
千葉……
而聽到這一聲,暗部面具男子的目光,則是再度回到了那個撲倒在地,渾無聲息,已然是一具屍體的少年的屍體。
這目光觸及之下,暗部面具男子的腦海中,不由滑過了一抹抹的畫面。
中忍考試前的那一番比鬥,那個逐漸耀眼起來的天才。
中忍考試的大放異彩,徹底成爲一個耀眼的天才。
平日裏瘋狂訓練,連他那時候的倔性子都找不出任何壞話的努力的天才。
那個爲了夥伴可以奮不顧身,在自己蒙難的時候,跨越半個戰場,那個血迹斑斑的天才。
一切的一切,有關于這個少年的與自己所有的交集,瞬間在腦中閃過。
是嗎……
是爲了玖辛奈老師嗎?
而随着一系列的畫面閃過,暗部面具男子心中微微的歎息了一聲。
說實話,眼前的景象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憎恨這個世界,但是,唯有眼前這個少年,他是不願意見到他這副模樣的。
“罷了,死了,也就死了。”
不過,這份怅然,也不過持續了一瞬間而已,眼前的少年已經死了,那就是死了。
這個天才再強,終于還是抵不過眼前這個實力直追盛年宇智波斑的宇智波信彥。
況且,如果這位天才一直想着要袒護九尾人柱力的話,也終究隻是一個禍害,不,應該說是一個心腹大患。
終究,還是要殺的。
“我還以爲你帶着九尾,逃走了。”
而這時候,随着最後一絲怅然消失無蹤,被那沉沉的黑暗冰冷吞沒,一旁的宇智波信彥卻是不鹹不淡的開口道。
對此,暗部面具男子看了一眼旁邊似笑非笑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斜睨了一眼之後,卻是沒有說話。
啧!
還是這麽的油鹽不進,和泷千葉相比,倒是無趣多了。
而這時候,無視了這暗部面具男子斜睨的目光,宇智波信彥心中微微冷笑了一聲。
他們倆之間,畢竟隻是互相利用的關系,而且,雖然宇智波信彥自己是對這宇智波帶土沒有殺意,但是這宇智波帶土對自己卻是殺意滿滿,幾乎是欲殺之而後快。
隻不過,這宇智波帶土雖然也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并且因爲宇智波斑的遺惠,宇智波帶土的萬花筒寫輪眼不但得到了瞳力的加強,甚至還會極大的延緩被封印進入黑暗的時間,但終究隻不過是普通萬花筒寫輪眼,而且還是不全的一隻眼睛。
對他這樣擁有完整的一雙永恒萬花筒寫輪眼的人物來說,并不是什麽可以威脅到自己的對手。
最多是自己還沒有什麽太有效的手段,能夠百分百的将這宇智波帶土殺死罷了。
這個狡猾的家夥!
而這時候,收回斜睨目光的暗部面具男子,也就是宇智波帶土,此時牙關卻是輕輕的咬起。
自己自告奮勇的要拖住千葉,卻是把九尾讓給了我。
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麽!
千葉的死,恐怕有什麽蹊跷!
雖然說當時我占了他瞳力不夠的劣勢,但是也不至于能夠殺死他,他竟然要求和我做一個交易,進行合作,一起來謀算九尾。
而到了這裏,他又主動的去拖住千葉,讓我去謀奪九尾。
這其中,他肯定是有什麽算盤!
現在千葉已死,看他的樣子,卻也并不是過分擔心九尾的模樣,也不怕我私吞了。
他到底在千葉身上,得到了什麽?
或者說,和千葉的戰鬥中,獲得了什麽?
還是說,他隻不過是拿千葉當幌子,讓我以爲他從千葉身上得到了什麽,已經滿足了他想要的,從而在九尾的這件事情上,放松了警惕。
畢竟,現在的情況,是他強我弱。
我要殺他基本沒可能,他要殺我,隻要趁我不注意就行了。
并且,他也知道五分鍾的時效……
這時候的帶土,心中也是一番盤算,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熱血少年了,在宇智波斑的熏陶之下,權謀機變,他也懂了很多了。
“嗯?怎麽回事?你的後背,怎麽回事?”
而也就在這時,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智波帶土的宇智波信彥,似乎猛然發現了什麽,目光落在帶土背後之餘,口中則是一聲驚呼。
此時此刻,在他的眼眸之中,正倒影着帶土背後破損了一個大洞的袍子,以及那背後皮肉之上,那“忍愛之劍”四個字。
“等一下,你的右手?右手是怎麽回事?”
随後,他似乎又發現了什麽,臉色又是一變,隐隐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湧了上來。
此時,他的移動落定的目光之中,赫然是這宇智波帶土空蕩蕩的右手袖子。
顯然,宇智波帶土的右手,已經不在了。
“滴答!”
而也就在這時,宇智波信彥察覺到不好的檔口,一滴鮮紅的血珠,則是從帶土的面具下沿滾落。
“我沒……”
随着這一滴血珠,帶土寫輪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下意識的就轉過頭去,開口便要解釋。
但是,這話還沒有說出幾個字來,噗的一聲,他就保持着這轉頭模樣,斜斜的摔倒在地,激起一片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