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不愧是斑選中的繼承人,我這麽小心謹慎,還是被你發現了。”
巨大的已經枯萎的原始巨木隐蔽的樹洞之中,黑色鬥篷的男子微微低着頭,在兜帽的掩映之下,卻是看不見他的面容,隻是他的語氣之中,卻是帶着感慨與幾分虛弱。
“斑的後繼人?你到底在說什麽胡話,我,就是斑。”
而此時,聽到這一句,站在這黑色鬥篷男子稍遠處,和他保持着距離的穿着着紅色祥雲黑衣的頭戴螺旋面具,隻露出一直右眼的男子冷笑了一聲,低頭以一種自上而下的目光,看着那個靠在原本巨樹樹芯之上,一手捂着自己右肩膀的黑鬥篷男子,口中帶着蔑然,冷冷的說道。
“呵!”
對此,黑鬥篷男子似乎是嗤笑了一聲,口中說道:“你這是徹底的融入到角色中去了嗎?難道你以爲,宇智波斑就準備了一個替身,一個後繼人嗎?斑?你我都知道,這個老家夥,已經死了。那一種醜陋的姿态,明明已經失敗,再無轉機,卻還是拖着像是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的醜陋姿态苟延殘喘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而語氣之中,滿是對面具男和那個宇智波斑的不屑和嘲弄。
“是嗎……你已經虛弱到需要激怒我,才能找到機會逃走了嗎?那麽,也就是說,我在這裏,就能将你殺死了。”
但是,這不屑和嘲弄的語氣,卻是并沒有對面具男有所觸動,甚至,在聽到這句話後,那面具男裸露出來的紅色眼眸之中,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他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真的虛弱到極限了。如果不是虛弱到極限,那麽,這個男人也不會和自己說這麽多,甚至不惜使用激怒自己來尋求逃脫的機會。
而且,如果這個男人還有餘力的話,也不可能和自己廢話這麽多,以這個男人的行事風格,恐怕在他找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這個男人就會二話不說,直接猛攻而上,務求一擊必殺,将自己殺死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
現在,正是除掉這個心腹大患的關鍵時期。
“激怒你?難道我所說的,有錯嗎?”
對此,黑鬥篷男子冷哼了一聲,語氣依舊是輕蔑而嘲弄的。
“現在你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聞言,看着黑鬥篷男子,面具男眼中的笑意,卻是愈加明顯,甚至,語氣之中還有了一絲歎息之意。
說宇智波斑醜陋,其實現在眼前這個絞盡腦汁想要逃命的男人,難道不是一樣的醜陋嗎?
“那麽,既然我已經是苟延殘喘了,你爲什麽還不上來解決我?你不是說,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要将我除掉嗎?這麽好的機會,爲什麽你還要跟我廢話這麽多?你,到底在怕些什麽?”
對此,聽到這面具男的話語,黑鬥篷的男子卻是來了一句反問,一個切入面具男要害的反問。
而這句話,也順利的将面具男給穩住了。
聽到這一聲,面具男面具下的臉色,卻是微微僵硬了一下,随後牙關就是輕輕咬了一下。
的确,如果看現在這個黑鬥篷的男子和他的一貫行事風格大相徑庭,看上去是真的虛弱到無法危害到自己的模樣,一副用言語來激怒自己,尋求逃跑的樣子。
但是,他現在不确定,這個黑鬥篷的男子,是真的已經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拖延時間,尋找逃跑的機會,還是,故意擺出這副弱勢的模樣,但其實這都隻是做給他看的,爲的就是讓他以爲“這些話是爲了激怒他,尋找機會逃跑”,但其實,這個黑鬥篷的男子,還藏着一手一擊必殺,隻等到自己上前去結果他,然後予以自己一擊必殺。
說實話,如果是換做别人,面具男看到這副姿态,肯定是毫不猶豫的上去結果了目标。但是面對這個被斑稱作是“比所謂的泷千葉更可怕的家夥”,并且斑在死去之時,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第一時間将這個心腹大患除掉之後才實行約翰字眼計劃的黑鬥篷男子,面具男卻是有些逡巡。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将斑耍了一遭的男人,更是在殺死族人開啓萬花筒寫輪眼之後,連木葉都無法捕捉到他的行蹤,并且,斡旋于各個勢力中間遊刃有餘,甚至是在暗地裏,将整個忍界大戰從爆發推向激烈并且又一手促成現在所謂“趨于和平”的男人,更是以一己之力,令岩隐、霧隐的影都不得不給七分面子的存在。
這裏,容不得他不小心。
“怎麽?不說話了嗎?”
對此,看着面具男眼中的笑意慢慢的消失,黑鬥篷的男子輕蔑的笑了笑,又開口道。
啧!
果然是宇智波斑找來的代替我的後繼人,的确是小心謹慎,找不到半點破綻,真難想象,他不過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真是又來了一個超乎想象的麻煩人物。
當初,就應該不顧一切的将宇智波斑殺死嗎?
現在,在這最關鍵也是最虛弱的時候,竟然被他找到了行蹤,恐怕,宇智波斑臨死前,吩咐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我殺死。
而我,已經不能……
不管是怎麽樣,這次還是做得太過分了嗎?已經,超出了上限嗎?
而這輕蔑的笑容和話語之中,黑鬥篷男子的心中可是相當的不平靜,甚至有些泛起了強烈的不甘心的情緒。
“的确,不能否認,我現在有些因爲對你的忌憚,而有些猶豫。但是,既然你都這麽挑釁了,那麽……”
這時候,就在黑鬥篷男子的話語落下之時,面具男紅色的瞳眸中帶着冷意,卻是豎起了雙指,口中則是緩緩的說道。
“嘭!”
而下一秒,他的身邊就炸出了一團白霧,在白霧消散之中,一名與他一模一樣的面具男,就站在了他的身邊。
影分身?
看到這一幕,黑鬥篷男子兜帽下的臉色卻是猛地一變,瞬間有些難看了起來。
“那麽,接下來,是你的回合了。”
此時,面具男抽出一枚苦無,交給了身邊的影分身面具男,嘴角含笑的說道。
而接過苦無之後,影分身面具男也帶着同樣的冷笑,慢慢的朝着那個靠坐在地,似乎連站都站不起來的黑鬥篷男子,一步一步的走去。
苦無寒光閃爍間,殺氣慢慢的在這枯樹樹洞中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