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日向一族服飾的中年忍者驟然閃現在剛剛下定決心不久的日向日足的側身後,低聲開口道。
“火影助理代理?”
而聽到這一句,日向日足明顯的一愣。
“是的,是火影助理代理本人。”
對此,後面的中年忍者如實答道。
“那趕快……”
而聽到高中年忍者确定的話語,日向日足也不敢怠慢,當下就站了起來,說着就要去見千葉。
現在的泷千葉,可不是當初的那個被村子裏所有人嫌惡鄙視的叛徒之子了,而是現在四代目火影的代言人,火影的助理,甚至,還是史無前例的一個助理。
而這個史無前例,不僅僅是因爲僅僅十一二歲的年紀,就成了火影助理這種關鍵政治職位,還有,他是木葉乃至整個忍界曆史中,第一個擁有實權的助理,第一個擁有實權的影的助理。
在他之前的助理,可沒有誰能夠單獨負責一個村子的建設計劃,并且在這個計劃的所有範圍内,甚至都能夠使用火影的權限,基本上,需要什麽,都不需要得到火影的許可,直接就可以命令相當多的部門配合。
而且,聽說,他還能夠進入藏在火影大樓下面,真正的檔案室,而且還是自由出入,随意閱覽,這可是隻有火影才有的權限,就算是兩位顧問,也無權在沒有火影許可的情況下,進入那個檔案室。
在他之前的助理,當然也沒有這種權限,都是火影需要看什麽裏面的文件了,助理得到一系列的手書命令才能夠進入,而且進入之後,也隻能翻閱火影需要的文件,甚至連翻閱都不允許,隻能拿出去給火影觀看。
這個掌握實權的助理,就算是他這個日向一族的族長,也是不能怠慢的。
現在,這位助理的進出,已經不是一名忍者,或者說,前日向宗家嫡系日向雪奈大小姐的隊友來串門這麽簡單了。
他的一舉一動,都是政治問題了。
在政治地位上,雖然村子一直都是給足了他們日向一族的面子,凡涉及到日向一族的事情,都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和讓步,甚至火影連派遣一個日向忍者,可能都要手寫命令,甚至親自來找族長商讨。
但是,這不代表他們日向一族就可以淩駕在村子之上,日向一族得到的禮遇,是日向一族一直以來對村子的忠心,以及村子對日向一族的絕對信任,雙方面付出的結果。
這份禮遇,也是雙方面的。
村子足夠禮遇,日向也要足夠的尊重村子一方。
而現在,這個助理,就是代表着村子,這時候的日向一族,也要表現出足夠的禮遇。
人家還叫人來通報一聲,自己肯定是要去親自接待的。
日向一族其他人的分量……
不夠!
“嗯?”
但是,就在這時,就在日向日足要邁步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定在了當場。
雪奈的名字才剛剛消失一天,這位火影助理代理就來我們日向一族。
而且,這位火影助理代理還是雪奈的密友。
難道說,名字消失,和他有關?
也就在這一瞬之間,他心頭猛地一跳,一個讓他脊背發寒的念頭,驟然湧了上來。
“現在,現在助理代理還在外面嗎?”
想到這裏,日向日足微吸了口氣,勉強平複下那份盤繞脊背和心頭的涼意,開口問道。
“不,已經安排在後屋了。”
對此,中年忍者又說道。
“後屋?怎麽會是後屋!”
而聽到這一句,日向日足的臉色幾乎是驟變,一臉驚怒的轉身,看向了中年忍者。
這後屋可是供奉着他父親靈位的地方,接待客人,再怎麽樣,也不能夠在那種地方接待。
後屋,也不是外人能夠進出的地方。
“是火影助理代理要求的,他說,在等待日足大人您的時候,想要拜祭一下老族長。”
對此,中年忍者似乎早料到日向日足會發怒,當下倒是沒有因爲新族長的怒意而有任何的失态,隻是低下了頭,如是說道。
“拜祭一下父親?”
而聽到這一句,日向日足又是一愣,臉上的怒意瞬間被一種狐疑代替。
“是的。”
聞言,中年忍者點頭稱是。
父親?
他和我父親,有什麽關系?
不是,爲了雪奈而來的?
難道,雪奈名字消失的事情,和他無關?
而聽到中年忍者的肯定回答,日向日足臉上的狐疑更甚,自己的父親,和這位助理代理壓根就沒有任何的交集,自己的父親也沒有提起過這個從中忍考試開始嶄露頭角,到現在成爲村子英雄,乃至手握實權的助理。
唯一的一次,也就是在中忍考試之後,自己的叔輩,也是現在的日向叛徒的日向真介在跟自己父親聊了一會之後,自己的父親感歎了一句“厲害”罷了。
接下來,就沒有再提到過這位助理了。
日向日足确信,自己的父親,和這位助理代理大人,沒有任何的接觸。
兩人,完全是連面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這一開口,就是要拜祭自己的父親,這件事情,也太奇怪了。
“好吧,你下去吧,我立即就過去。”
想到這裏,日向日足皺起眉頭,微微沉吟一下之後,揮手示意中年忍者退下。
“是!”
對此,中年忍者應了一聲之後,就消失在了原地。
拜祭父親……
這,應該是個借口吧。
而且,那個什麽忍者工程隊的事情,和我們日向一族也沒有關系,現在他是全權負責工程隊的事情,不可能是公事。
那麽既然不是公事,就是私事了。
而私事的話,想來想去,也就隻可能爲雪奈了吧。
這樣的話……
而随着中年忍者的離去,日向日足的臉色也從狐疑,慢慢的變作了肯定,然後,再從肯定變作了凝重。
思緒轉了一大圈,他現在很确定,這位掌握實權的助理代理,是爲了日向雪奈而來。
而要爲日向雪奈的什麽事情而來,日向日足不是笨蛋,自然也想的明白。
這件事情,非常的棘手。
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引發大事情。
這一刻,他隐隐有一種預感,現在自己父親擔心的事情,快要發生了。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情逃不掉,我必須去面對!”
然後,臉色變作凝重之後,他整肅了下身上的衣衫,再就着之前端過來的水盆清理了下容顔,就挺直了腰杆,向着門外邁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