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一個體術見長的忍者,千葉這幾天也給他們琢磨了幾個類似“連續技”一樣的體術技巧,比較适合這六個孩子。
隻是,這些連續技,均是技巧見長,需要一番苦練,才能夠掌握,這些連續技簡單歸簡單,但畢竟是體術技巧,而體術是需要不斷的磨練的。
這些孩子處于學習的最佳時間,但在極短時間内掌握這些技巧,千葉還是不抱大希望。
不過,有了這些技巧傍身,哪怕沒有完全掌握,也讓千葉有點底。
雖然千葉決定讓六個孩子去負責陷阱這一塊,不代表他真的就一點不擔心這些孩子的安危,該擔心的還是擔心,但是爲了長遠打算,以及爲了這六個孩子好,所以才讓他們負責,鍛煉他們罷了!
他内心,其實并不比宗彌以及和音要放心多少。
不過,在跟孩子們講解了動作套路之後,孩子們的學習熱情還有學習速度也讓他比較欣慰,雖說也就是按照普通速度理解了這些套路,但是看孩子們吃完飯後嘿嘿哈哈專注的模樣,千葉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而在教會了孩子們一些連續技之後,千葉就将目光轉向了和音和宗彌,首先,他先是将昨晚上跟雨澤說過的查克拉的理論跟他們講了一下,讓他們空出相當的時間進行修煉。
然後,就是将一份體術訓練計劃給宗彌講了一遍,并讓他必須用練習手裏劍術同等的時間,進行這些體術訓練,畢竟,現在宗彌是最有希望進行大型野獸訓練的人選,就算教授了查克拉,也不可能讓他和雨澤一樣隻專注于查克拉的修煉。
獵殺大型野獸,沒有查克拉,也是可以的。
至于和音,千葉則是開始将一些醫術的基礎教授給她,和查克拉以及體術不同,醫術這東西,總是先從理論開始的,需要讓和音開始了解醫學,然後人體等等各種各樣的知識,才能讓她進行實際練習。
當然,現在也沒有人生病,估計和音沒什麽實際練習的時間。
但是,她的老師畢竟是千葉這樣的能夠領悟出“創造再生之術”的醫學大家,雖說千葉也是站在綱手的肩膀上,但他的醫術能力,在戰争之前,就已經得到了木葉醫療忍者的認可,無論理論還是臨床經驗都很豐富,隻要學到千葉的知識和經驗,除非是手術之類的對臨床經驗比較高的項目,其他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而很明顯和音也是個心細與動手能力并存的女孩子,在千葉講述醫學知識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留意各種各樣的小問題,并且總琢磨着什麽時候找些東西試驗試驗,
看出這些的千葉,心中無疑是欣慰的,甚至有些驚喜的,這種一直想着試驗的學醫之人,日後往往都很可怕。
要麽,就是醫術有獨到之處,好的可怕。
要麽,就是心理産生扭曲,變态的可怕。
不過,千葉并不擔心和音會變态的可怕,這女孩子的心性意志不會讓她跑偏的。
而且,千葉之所以願意教授他們這些,查克拉也好、醫術也好、體術也好,是因爲這些孩子的善良和堅強,絕非僅僅因爲他們的遭遇。
雨澤方面,千葉卻并沒有任何新的規劃,還是專注于查克拉的修煉。
對這一點,雨澤也沒有什麽抱怨,隻是專注的進行訓練。
而對和音的醫術知識的講解,一直持續到大夥兒都睡下爲止。
“那,我們走了!”
在孩子們和宗彌以及和音的告别聲中,千葉揮揮手,目送他們離去。
“早點休息吧。”
然後,目送他們離去之後,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後方的閉目的雨澤身上。
“啊。”
聞言,雨澤緩緩的睜開眼睛,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也不再堅持,站了起來,顯然修煉效果很不理想,冥想訓練時間不宜過長,過長之後,容易心浮氣躁,壓根就無法進入靜的狀态,練也是白練。
“别擔心,我以前也這樣,這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
看着雨澤走來的模樣,千葉安慰道。
“嗯……”
對此,雨澤略有點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在千葉旁邊的床鋪上坐下,抱胸沉思起來。
這個雨澤,有時候,和弘彥有點像啊!
隻是,弘彥不像他那麽容易從臉上看出情緒來。
而看着雨澤的模樣,千葉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容。
然後,他的心就往下一沉。
現在弘彥和雪奈應該已經回到木葉軍中了吧,就算要來找我,應該也帶着後援部隊,在岩隐退避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唉……
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幹什麽……
不要太緊張我啊,我還活着,放心啊!
默默的看向窗外那蒙蒙的夜空,千葉臉上罕見的露出了幾分思念的神色。
腦海中則是不可抑制的閃過了和弘彥與雪奈相處的點點滴滴,心中不禁升起幾分怅然。
“在想家人嗎?”
而這時候,雨澤突兀的聲音傳來。
“啊?”
突然的這句話,讓千葉微微一怔,下意識的看向了雨澤。
卻見雨澤此時卻是轉頭看向窗外,臉上閃過了不隻是思念還是懷念的表情。
是啊,千葉也是有家人的!
忍者,也是有家人的!
他們也會想念家人,也隻是人啊……
千葉,現在一定非常想家吧,腿不能走,還要照顧我們這一群拖油瓶……
而這時候,雨澤的心中,則是閃過了一絲歎息。
“啊,是的,有點想他們了。”
不知爲何,看到雨澤臉上的表情,千葉目光轉回夜空,喃喃的說道:“你呢?家人呢?”
“我從小就沒有家人,是和音的家人收養了我,和音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和音就是我的家人。”
對于千葉的問題,雨澤如實答道。
“我也沒有,後來,遇到了和家人一樣的夥伴。”
于是雨澤語氣中的蕭索和真誠,千葉也開口說了實話。
“是嗎?你也是嗎?”
“啊,沒想到,我們際遇這麽相似。”
“是啊……說說他們呗,作爲交換,我也會說說我的家人的……當然,和音你已經見過了。”
“嗯……和他們認識,是在學校的一次對練中……”
“學校?”
“嗯,忍者學校。”
“啊?還有忍者學校?”
“不然你以爲忍者怎麽來的……”
……
蒙蒙夜色之中,漸漸暗淡的火光之間,兩個少年的談話,輕輕的響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