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點聚焦在白眼視覺中的那變化上,面對真牧灼灼的目光,日向雪鷹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吐了出來,再睜開眼睛時,白瞳卻已經淡去,但是眼中堅定光彩,卻更加明亮。
“真牧隊長,真的确定要這麽做?”
然後,他的口中,卻是吐出了這麽一句。
什麽?
要怎麽做?
而這話一出,木子和野澤飒太登時一臉茫然,真牧隊長隻不過是又問了一句,怎麽扯到要怎麽做了?
他們做了什麽交流?
“是!”
而聽到這句話,真牧先是一愣,随後就是目光一凝,堅定的點點頭。
不愧是天才,竟然已經看穿了!
他的心中,則是閃過了這麽一個不知道是開心,還是訝異的念頭。
“那麽,我現在跟你彙報下當前的情況。”
聽聞這一個堅定的回答,日向雪鷹點了點頭,臉色嚴肅的開口道:“現在,距離我們九百米外,嚴格說來是八百八十九米外的原始森林裏面,全部都是敵對忍者,而看他們的護額,應該都是岩隐。”
什麽!
全部都是敵對忍者?
這麽大一個樹林?
而這話一出,無論是做好心理準備的真牧,還在疑惑兩人突兀的話語的木子和野澤飒太,齊齊的都是一震,駭然瞪大了眼睛。
對于原始森林這種地貌,往往意味着一大片危險區域,在所有地貌中,是可以作爲百人級以上戰鬥的戰場地貌,是屬于大型地貌。
一整個原始森林都是敵對的忍者,那得是多少人?
那是何等龐大的一支隊伍?
想着想着,三人的臉色頓時白了。
慘白!
就如同剛才的日向雪鷹一般,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初步估算,至少也有三千多人,很有可能是四千人,剛才保持着一種搜尋姿态在全軍移動,現在好像發現了什麽,整隻部隊正在集合,正朝着某個固定位置移動,暫時還沒有發現那混……不,泷千葉的蹤迹,也沒有發現他的屍體。”
看了一眼衆人的反應,日向雪鷹并沒有停止,而是将所見一五一十的跟衆人說。
而現在他所說的情況,也是他剛才讓衆人停下腳步,告知不能前進的原因。
此時此刻,在那片巨大的原始森林,幾乎每隔十米到五十米就有一個岩隐,幾乎将原始森林三分之二的地方全部監控起來,隻要他們進去,不論從哪裏進去,哪怕隐去身形、屏蔽查克拉、去除任何痕迹的進去,他們也寸步難行。
而如果被發現,那基本上隻有一個死字。
至于隐去身形、屏蔽查克拉、去除其他的痕迹,這些,他們還都做不到。
也就是說,要麽他們打道回府,要麽就是去送死,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雖說沒有看到泷千葉的屍體,但是這種情況之下,三千至四千人的搜索狀态的隊伍,哪怕沒有見到屍體,也必須當成他已經變作了屍體。
這已經不是救援不救援的問題了,是送死不送死的問題了,這情況,就算救出來,也沒有什麽用,基本上逃不出去,隻是送死!
所以,這種情況,隻有跑,不可能去救。
而聽聞這些,原本就駭異瞪大了眼睛的三人,慘白的臉色更似白了。
千人隊伍?
三千人乃至四千人?
而他們隻有四個人,千倍的差距,恐怕三忍齊在,也怕是要退避,别說他們這隊伍了。
怎……怎麽會……
怎麽會這樣?
爲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岩隐部隊?
真牧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日向雪鷹,心中閃過一連串駭異到幾乎都沒有疑問感覺的疑惑念頭。
他不懷疑日向雪鷹的所見,每一個木葉忍者,對日向一族的白眼都不可能産生懷疑的情緒。
但是,三千人乃至四千人的部隊,這真的是難以置信,這比邊境軍迎擊的前線岩隐部隊還要多出好幾倍。
岩隐這是把家底都搬出來了?
不!
是千葉如果真的深陷這樣的重圍,該怎麽救援?
救援有用嗎?
這已經是一場千人級的戰役了,連戰鬥的範疇都不屬于了!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
随着心頭念頭快速的掠過,真牧不禁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
說實話,他現在還能保持思考,已經很了不起了,千人級的部隊啊,他連百人級都沒見過,十人級都隻見過一次,而且那一次還是一次苦戰,還犧牲兩名戰友!
如此懸殊的數量差,如果他現在轉身狼狽逃竄,都沒有人會責怪他!
如何救人?
“真牧隊長,現在,是撤退,還是繼續?”
而看着真牧,日向雪鷹目光流轉,真牧害怕咽口水的動作,并沒有讓他對真牧有什麽不滿或者不屑,而是很冷靜的開口道,言辭之中的詢問語氣,也是十分誠懇。
說真的,他一開始看到這情況,也沒比真牧好多少。
撤退?
繼續?
而聽到這一身,真牧一怔,心緒迅速落到了這兩個字眼上,臉色驟然一僵。
好像,放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或者說,這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但是……
就這樣放棄可以嗎?
真的可以嗎?
難道不是因爲千葉落入了這種必死的局面,才需要他們救援嗎?
如果不是這樣的局面,那麽那個被其他忍村稱爲“木葉的小怪物”,讓人懼怕着的千葉,會需要他們的救援?
不是正因爲這樣,才更要去救援嗎?
不然,這名可能會帶領木葉走向更加輝煌的孩子,不就真的必死無疑,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放棄,可以嗎?
瞬間,他内心的理智和對局面的恐懼就交織了起來,放棄和繼續的念頭立時就糾纏了起來。
無論你回答哪個,我都不會怪你!
但是,如果不是由你口中明确的說出來,無論哪個答案,我都不會接受。
此時,略微看了一眼那邊已經吓呆的木子和野澤飒太的日向雪鷹,看着真牧,臉色沉靜的如此想道。
而這一次,真牧沒有立即說話,而是面色慘白的猶豫掙紮了很久很久,久久之後,才眼中一閃,反應了過來,而反應過來之後,他先是和日向雪鷹一樣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盡之後,難看着臉色,幾乎扯着僵硬的嘴角,開口說道:
“你剛才說,他們在朝着某個固定的點移動,是嗎?”
果然!
這話一出,原本嚴肅盯着真牧的日向雪鷹,忽的笑了。
這家夥,在平凡的外表之下,果然有着一顆不凡的心!
這一刻,他的心中,不禁一喜,嘴角笑意之中,一句他醞釀很久的話語,不禁脫口而出。
“當然,你這是在懷疑日向一族的眼睛嗎?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