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林子中,四個人影飛縱着,這時候,一名頭戴雲隐護額的年輕忍者結着印,忍不住問道。
“這是在後方的三代雷影大人的直接命令,你問那麽多幹什麽?難道你以爲雷影大人會無緣無故的将我們調離基地嗎?”
爾後,就在這個年輕忍者開口之後,他旁邊一個和他有些相似的年輕忍者開口道,顯然對他詢問事情原委的舉動頗有些不滿。
“好了,你們兩個别吵了。聽土台怎麽說,這件事情這麽緊急,有些東西也是必須理解的。”
兩個年輕忍者話音剛落,在最前的忍者身後,一個看上去年紀很大的壯碩雲隐說道,聲音沉悶帶着些許沙啞,甚具威嚴,登時将兩個年輕忍者給說的噤若寒蟬。
“牧前輩,你别吓壞了孩子。”
而在最前的被稱作“土台大人”的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忍者稍稍回過頭來,嘴角是一抹穩重的笑容。
“哼!現在的小崽子們,一個比一個跳脫,連三代雷影大人的命令都敢有質疑,真是的,現在村子的教育這麽差了嗎?”
聽到土台的話語,被稱爲“牧前輩”的年長雲隐并沒有緩和,反而似乎是更加生氣了,嘴裏抱怨了一句。
而他的這充滿着氣勢的一句話,讓兩個年輕忍者直接就縮了脖子,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對此,土台隻能微微苦笑,說起來,這個牧前輩其實還是他的老師,雲隐也設有忍者學校,而這位牧,就是裏面最優秀的一位教師,當年他就是從這位牧老師的手中畢業的,不過,因爲這位老師很不喜歡别人叫他老師,他并沒有用老師這個稱呼罷了。而表示尊重這位老師的癖好,他就一直用“牧前輩”來稱呼。
現在,面對老師連着他們一起說進去的責罵,土台身爲隊長,也沒法說什麽,也不敢說什麽。
“當初不是三代雷影大人,哪有現在你們這麽安穩富饒的生活,而且,若不是三代雷影當機立斷,下達了遠征的命令,恐怕岩隐村那個可惡的酒糟鼻混蛋就要在我們的雲隐村開戰了,村子裏的下一代可就要遭殃了!”
這時候,呵斥聲又傳來。
這一回,這位“牧前輩”似乎越說越生氣,語氣也更加的嚴厲,不但兩個年輕忍者縮脖子,連土台這個已經是一隊之長,乃至三代雷影甚爲倚重的延臣都縮了縮脖子。
這呵斥,讓他響起了小時候上課睡着被這位老師扯耳朵大吼的樣子。
“回答呢?”
而似乎因爲沒有聽到回應,這位老前輩更加生氣了,怒斥聲再度傳來。
“是!我們知道錯了。”
兩個年輕忍者連忙回應。
然後,後一個說話的年輕忍者微微一愣,心道:我好像沒有質疑三代雷影大人啊,爲什麽我也要道歉?
“咳咳……”
而這時候,土台輕咳幾聲,掩飾了下剛才他不由自主的也想要道歉的尴尬,說道:“現在三代雷影大人之所以安排我們這個隐秘任務,是因爲我們雲隐的重要情報丢失了,有可靠的消息,劫走情報的敵人就在這一帶正準備返程,我們的任務是要阻攔住這一夥兒人……”
“什麽!重要情報被阻截了?情報部隊幹什麽吃的!這些年來的東西都白學了嗎?”
然而,不待他說完,年長的牧又罵了開來,言辭之中,滿是怒氣,就仿佛情報部隊犯了一個壓根不可能犯的錯誤。
“是……”
聽到牧暴怒的聲音,兩個年輕忍者腦袋幾乎縮了起來,土台也有些沒底氣的應了一聲。
“哼!那群小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牧白眉一軒,冷哼了一聲,說道:“土台,接下來什麽情況你繼續說,怎麽找回情報,戰争,就是打的情報戰,有情報才能立于不敗之地,身爲雲隐的情報部隊,居然還需要别的部隊給他們擦屁股,幹脆一個個跳崖好了!”
“呵……呵呵……”
對此,土台隻能發虛的幹笑幾聲。
這老當初年輕的時候,和三代雷影、“雲隐之盾”夜月比大人并肩作戰的時候,指揮的就是情報部隊,而在他就任情報部隊部隊長的時候,十年間,雲隐沒有發生過一起情報洩露事件,正是因爲有了這位老前輩的情報部隊,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雲隐才以極小的代價防禦住了岩隐的進攻,在被突然襲擊的混亂中穩定了下來。沒有蒙受太大的損失。
而退役之後,這老也沒有安心的休息,而是成爲了情報部隊的顧問,聽說現任的情報部隊部隊長就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再之後,等情報部隊一切順利之後,他就成爲了忍者學校的老師,培養了一大批優秀的忍者,如果是三代雷影和夜月比大人是雲隐的兩根支柱的話,那麽這老就是雲隐的第三根支柱,幾乎用一生支撐着村子。
他絕對有資格破口大罵。
而且,就算情報部隊的部隊長在這裏,也得跟個學生一樣幹聽着。
“現在,根據三代雷影大人送過來的消息……”
幹笑了兩聲之後,土台微微吸了口氣,調整了下思緒,又開口道。
“等一下!”
而就在這時,年長的牧猛地一把拽住了他,順手“啪啪”兩聲,把因爲他們突然停下而撞上來的兩個年輕忍者給拍飛了出去。
“土台!你警惕心太低了!作爲隊長,你是失格的!回頭寫檢讨!”
下一秒,牧的呵斥聲再度傳來。
“咕咚!”
而被呵斥的土台卻是咽了一口口水,冷汗登時在額角處沁出,聽到呵斥聲,隻是艱難又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他略帶僵硬的站在頗爲粗壯樹枝之上,衣領被旁邊年長的牧給拽着,而在他的鼻子前,則是一根泛着暗色光亮的……鋼絲!
毫無疑問,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