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一直以爲顧野是個清心寡欲的人。
雖然他們倆黏在一起時基本處于同居狀态,但顧野一般很顧及白術的狀态,如果白術每天都把事情排得很滿時,絕對不會碰她。然而,一般情況下,白術都會把她的時間安排得很滿。
白術對顧野的克制狀态習以爲常。
然而自從來到M國後,顧野的克制統統喂了狗。
因爲——
在顧野看來,打遊戲,就是玩兒。
既然一天到晚都在玩兒了,哪能沒精力做點愛做的事?
後半夜,白術汗涔涔地躺在顧野懷裏,一動都不想動,連手指都是酸軟的。顧野一本滿足,吻了吻她的額頭。
“不能克制一點嗎?”白術手覆在他腰間,捏了捏他頗有韌勁的腰肉。
顧野厚顔無恥:“伺候得你不高興嗎?”
“……你閉嘴。”
臉皮厚如白術,也被他說得惱羞成怒。
顧野附和:“我閉嘴。”
白術沒好氣地捏他。
顧野被她捏得隻想笑:“别鬧。我抱你去洗澡。”
“你少來。”白術反應迅速,一秒按住他的手,“我自己會洗。”
前天發生過同樣的事情,這大熱天的,沖個澡的時間,夠人泡兩個澡了。
這能忍?
顧野有些遺憾地歎息。
白術很沮喪,把臉往枕頭上一埋,自暴自棄:“我個身強力壯無所不能的小英雄,怎麽就栽在你手上。”
顧野直接被她逗樂了。
笑個沒停。
白術氣急,差點把他一腳踹下床。
德行!
*
第二天,即墨诏和白陽陸續抵達M國。
顧野開車去接白陽。
相較之下,即墨诏就比較可憐了,隻能打車到酒店樓下。
白術在酒店樓下接他。
即墨诏背着包下車,遠遠見到白術不加遮掩地站門口,一怔,下意識把帽檐往下拉了拉。
他走近,低聲問:“你還敢出酒店?”
“酒店安保好。”白術明白他的意思,無所顧忌地說。
即墨诏:“……”
這可真是一個非常有說服力的理由。
“走吧。”
白術扭頭先往酒店裏走。
即墨诏跟在她身後,問:“你和楚逍遙、簡以楠聯系了嗎?”
“沒有。”白術說,“我還沒開機。”
其實楚逍遙還好,沒那麽唠叨,頂多就問問情況。但白術……非常抵觸簡以楠。
簡以楠不是媽媽型的唠叨,但簡以楠的話絕對不會少,而且十句話裏有八句得是教育她的……那畫面想想就沒法忍。
白術就幹脆不開機,避免跟簡以楠接觸了。
“她在得知你被淘汰的當天,就飛回京城,直接去漫協抗議了。如果不是蘇老師拉着,她得直接去世界漫畫組織抗議。”即墨诏說到這裏,睇了白術一眼,欲要看白術的反應。
“很符合她的風格。”白術走到前台,停下了,吊兒郎當地接話,“沒準她還會寫出萬字抗議小論文。”
即墨诏:“……”人家在幫你,你倒是給點反應!
如果簡以楠知道白術是White的事,肯定會冷靜不少。
不過,即墨诏知道這個秘密,卻不敢貿然将這消息告知他人,隻能期待白術良心發現,自己主動開口。
可是,不管即墨诏如何暗示,白術依舊沒一點“會告訴簡以楠”的迹象。
即墨诏隻得暫且作罷,辦理了入住手續,然後捏着房卡跟白術進電梯。
“顧野和白陽呢?”即墨诏問。
“還沒回來。”白術說,“我們先去吃飯。”
“吃什麽?”
“火鍋。”
“……”
即墨诏頓時不知該說什麽。
不過,他确實吃不慣西餐。能吃到火鍋,确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電梯停了,随着電梯内響起的機器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外面站着幾個人。
門開後,兩撥人互相對視,不約而同地停頓。
正在等電梯的,正是WE戰隊的五人。
“這不是傳說中的去年第一嗎,”即墨诏昨晚看八卦看得一肚子火,一見到這幾人就沒有忍住,話裏話外都帶着刺兒,“專門杵在這裏給我們讓位?”
原本就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兩撥人,即墨诏這麽一挑釁,對方馬上就受不了了。
有兩個人高馬大的隊員一撸袖子,欲要向前跟即墨诏硬碰硬。
“住手。”
安迪倏地開了口。
在整個戰隊裏,安迪算不上最強壯的,但他身高一米八五,身形勻稱協調,加上生活習慣健康,電競訓練時不忘了健身保持體能,所以氣勢上還是不弱的。加上他隊長的身份,很容易威懾隊員。
他出聲後,隊員果然收了手。
他們縱然不滿,也沒再向前,隻是兇狠的眼神剜着即墨诏。
“比賽之前,不要鬧事。”在勸完自家隊員後,安迪看向白術、即墨诏二人,“如果你們不是嘴上健将,就在比賽裏拿實力說話。”
“同一個世界,同一個願望。”白術慢悠悠地說,随後推着即墨诏往前走,出了電梯門,在路過安迪時,她蓦地側首看向安迪,略有挑釁地說,“昨天你縱容你的隊員時,可不是這麽說的。”
“……”
安迪表情微微一變。
同時,他身邊幾個隊員,眼裏已經噴火了。
偏偏白術和即墨诏都是有恃無恐的人——他們都是隊員,有什麽鍋,全讓顧野這個當隊長的去背好了。
反正他們沒有負罪感。
所以,面對幾個人的眼神,白術和即墨诏格外淡定,以欠欠的姿态走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