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句話,甚至讓村民們不由自主地站到了她跟阮棠這邊。
村民們跟她們又沒什麽矛盾,當然不會像周曉雪那樣故意針對。
相反,他們都覺得自己挺正義的,哪可能幫着阮棠欺負周曉雪一個女同志呢?
周曉雪一直不說,難不成是不相信他們?
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明明就是她最先挑的事,人家問她有沒有被欺負過,也願意道歉,她咋就一直不說呢?
不過細想起來……他們好像還真沒什麽印象。
阮棠有欺負過周曉雪嗎?
沒聽人過啊。
再說了,阮棠都兩年沒回來過了,就算以前鬧過什麽矛盾,也不至于氣那麽久吧?
有村民忍不住說道:“周曉雪,既然她們讓你說,你就說吧。我們都在這兒,要是棠棠做得不對,我們肯定替你做主!”
這話差點把周曉雪給氣死!
稱呼都不一樣,一個是周曉雪,一個是棠棠,明顯聽得出親疏遠近,居然還有臉說替她做主!
見周曉雪臉色扭曲,卻始終不說話,鳳儀越發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再次說道:“我剛剛好像聽見你說棠棠打扮得像資本家的大小姐,我不太明白,棠棠身上連一件首飾都沒有,穿的衣服都是她媽媽幫她做的,料子也不貴,怎麽就像資本家的大小姐了?”
周曉雪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話她沒法回答。
當時本就是一時沖動,脫口而出的話,哪裏知道阮棠他們居然死咬着不放?
周曉雪知道自己要是一直不說話,所有人都會覺得她理虧。
于是她冷着臉說道:“你剛才不是問我,阮棠是不是得罪過我嗎?
我本來是不想說的,可你們咄咄逼人不肯放過我,那就怪不得我了。
阮棠曾經偷過我的發卡,那是我從家裏帶過來的,我媽特意給我買的。
我每次想家裏的時候,都會看那個發卡,它承載了我對家人的思念。
可是有一天,我的發卡突然就不見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都快崩潰了。
後來我才知道,是阮棠偷了我的發卡,還故意把我的發卡給毀了。
我找到她,苦苦哀求她把發卡還給我,可她不僅不給,還把我打了一頓。
然後得意洋洋地告訴我,說她是故意的,而且我的發卡已經被她毀掉了!
你們說,她對我做了這麽過分的事情,我難道能夠原諒她嗎?
别說隻是過去了兩年,就算過去二十年,我也不會原諒她!”
周圍的村民聽到這話後全都驚呆了。
阮棠也驚呆了。
周曉雪厲害了!
爲了給自己的行爲找理由,居然給她潑了這麽大一盆髒水!
真是難爲她了,居然能夠在短短時間裏,想出這麽一個絕妙的主意!
阮棠深深看了周曉雪一眼,眼中靈光閃動。
周曉雪不是蠢貨,她沉默了那麽久才編出這些鬼話,處心積慮地往她頭上潑髒水,肯定不會蠢得讓人輕易揭穿。
雖然阮棠沒什麽印象,但她相信,周曉雪丢發卡應該是真的。
隻有這樣,才能讓人相信她說的話。
現在她倒要看看,那個發卡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裏說一下周曉雪的做法,她并不是一開始就想了那麽多,隻是沖動之下故意說了那句話,想給阮棠添堵。結果阮棠反擊了,搞得她丢臉。周曉雪不想丢臉,所以才決定給阮棠潑這盆髒水。隻要村民們信了,她以後再針對阮棠,都是情有可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