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一邊惦記着孫喜梅身上的邪術,一邊不動聲色地收割着麥子。
漸漸的,她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之前她就覺得,孫喜梅懷孕這麽多年有些不對勁。
當時,她還以爲是孫喜梅掉包的那個孩子有什麽古怪,對孫喜梅做了什麽。
隻是這想法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她沒敢确定。
現在看來,應該是她想錯了。
孫喜梅的确是被人動了手腳,但不是當年那個孩子。
很可能是某個邪術師。
隻是不知道,那個人究竟躲在哪兒,又爲何要對孫喜梅下手?
孫喜梅不過是個普通的農村婦女而已,她身上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值得那人下手?
難不成,就因爲她太普通了?
阮棠一時想不太明白。
孫喜梅已經死了,而她之前用天眼查看的時候,并沒有看到那個邪術師。
現在想要知道真相,就隻有把那個邪術師找出來才行。
問題是,要怎麽找呢?
阮棠糾結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想出辦法來。
她忍不住看向謝辭,然而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求助的話。
之前委托謝辭幫忙賣藥就已經麻煩過他一次,這次她不想麻煩謝辭。
謝辭是有些手段,而且很可能還有不少人脈。
可她總不能什麽都靠謝辭,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不然每次都這樣,她對謝辭豈不是越來越依賴?
更何況,她跟謝辭非親非故的,說到底就是合作的關系。哪能次次麻煩他?
所以還是她自己想辦法好了。
阮棠剛想到這裏,突然被人拉住了手。
接着謝辭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小心!”
阮棠驚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怎麽了?”
謝辭無奈地瞪了她一眼:“你剛剛在想什麽?都走神了。我要不是拉住你,你這刀都割到手上去了。”
阮棠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她手裏的鐮刀角度不對。
刀刃的角度太向上了,割麥子的時候隻要往上一拉,就得割到她左手上。
想到這裏,阮棠頓時有些懊惱,她剛剛确實太走神了,居然連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沒發現,還好謝辭及時拉住了她。
等等!
謝辭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割麥子可就那一瞬間的功夫,謝辭跟她還隔了一段距離呢,怎麽反應這麽快?
難不成,他一直在留意?
想到這種可能,阮棠臉上就有些發燒,被謝辭抓住的地方更是燙得厲害。
她趕緊說道:“我知道了,你放開吧,我不會再走神了。”
謝辭這次幹脆放開了她。
或許是因爲周圍還有其他的人,他沒多說什麽,隻叮囑了一句“那你自己小心”後,就回去繼續割麥子了。
阮棠松了口氣,眼神卻忍不住瞄向了右手腕。
她的皮膚很白,所以有點什麽印子,就顯得格外明顯。
此時,手腕上被謝辭抓過的地方就明顯留下了一圈紅印。
不疼,卻能看出謝辭手指的形狀。
阮棠總覺得謝辭的溫度還殘留在上頭,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然後又做賊心虛地朝謝辭看了一眼。
見他沒有注意到,這才松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