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秀清氣得從地上爬起來,走過去憤怒地踹了木門一腳。
木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倒是把何秀清給吓了一跳。
她猶豫了一下,正想繼續踹,突然聽見了腳步聲。
聽聲音,分明是有人過來了。
她就沒敢動,生怕來的人是阮愛州。
很快,裏面的人打開了門。
何秀清下意識就想開口,看清裏面的人是誰後,瞬間變了臉色。
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以爲的阮愛州,而是江春水!
她手裏還拿了把掃帚,直接朝她臉上打了過來!
何秀清吓得趕緊後退,嘴裏焦急地喊:“媽你……”幹什麽?
後面的話她沒能喊出來,因爲剛一喊出聲,她的喉嚨就再次痛了起來,痛得她根本不敢再開口。
江春水卻沒跟她客氣,拿着掃帚不停地往她身上打。
那掃帚是專門用來掃雞糞和豬糞的,質地比較硬,打在身上不僅特别痛,還臭烘烘的,充斥着雞糞和豬糞的味道。
何秀清差點兒被那味道給熏得暈過去,哪裏還敢站在阮家大門口?
她一邊飛奔着躲閃,一邊焦急地張了張嘴,想要喊阮愛州出來,又怕喉嚨疼,猶豫着一直沒敢出聲。
結果跑了沒一會兒,她就慌得絆倒在了地上,把膝蓋都給摔破了。
倒是不嚴重,可就是火辣辣地疼,肯定蹭破皮了。
何秀清委屈得不行,眼淚不停地往外流。
江春水這些年沒少看到她這副梨花帶雨的樣子,這會兒一看就來氣。
她嫌棄地冷笑了一聲:“何秀清,你就别在這兒裝模作樣了,我兒子這會兒不在家,你哭給誰看呢?”
何秀清聞言一愣。
阮愛州不在家?
是了,他肯定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話,怎麽會一直躲在家裏不出來見她?
何秀清想到阮愛州對自己的感情,瞬間恍然大悟。
她戒備地看着江春水手裏的掃帚,有心想問她阮愛州在哪兒,可是張了張嘴,想到一直痛着的喉嚨,她還是放棄了。
江春水懶得跟她多說,她不屑地看着惺惺作态的何秀清,冷笑道:“你想找我兒子?那行啊,你就在這兒等着吧!”
說完轉身就進了大門,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何秀清被那關門聲吓得心髒一哆嗦,什麽也沒說。
她現在根本就不敢開口。
隻是看着阮家緊閉的大門,她心裏又忍不住冒火。
江春水這個死老婆子,就會跟她作對!她怎麽就沒死呢!
何秀清在心裏暗罵了幾句,感受着膝蓋處火辣辣的疼,很快沒了心思。
她小心卷起褲子,看着蹭破皮的膝蓋,眼淚又湧了出來。
她就知道,膝蓋果然磨破皮了,真是疼死她了!
真是的,她最近怎麽就這麽倒黴!
何秀清郁悶地咬了咬牙,又小心将褲子放了下去,然後找了個地方坐着,打算等阮愛州回來。
阮愛州不是不在家麽?她就不信他還能不回來了!
要是阮愛州回來,看到她被關在門外,肯定會心疼她。
到時候,她倒要看江春水那個死老婆子要怎麽跟阮愛州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