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愛州一直覺得何秀清就是戲文裏天上下凡來的仙女,嫁給他這個村裏漢子實在委屈了她。
所以自從結婚以後,他就把何秀清捧在了手心裏,盡可能給她最好的生活。
每次江春水說何秀清不好,他都覺得委屈了何秀清,所以加倍地對她好。
從結婚到現在,何秀清在他眼裏一直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他覺得何秀清全身上下都是優點,就沒有不好的地方。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不過是分個家,何秀清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阮愛州震驚之餘,心裏還有些難受。
何秀清正在氣頭上,聽到這話後忍不住就想反駁。
然而剛剛張開口,她突然看見了一臉震驚的阮愛州。
那一瞬間,何秀清突然清醒了過來。
她猛地吞下要說的話,眉頭一蹙,表情就變得哀愁起來:“愛州,你誤會我了,我不是要跟大哥計較。
你跟我結婚這麽多年,應該知道我的爲人,我就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我隻是……”
她說到這裏頓了頓,似乎覺得難以啓齒。
然後,她的表情變得苦澀起來,仿佛已經被生活的重擔壓得喘不過氣:“愛州,我隻是擔心婷婷。
婷婷這次傷得太重了,她真的傷得太重了。周醫生的話你也聽見了,婷婷的傷口太深,又太長,就算傷口愈合,也會留下特别明顯的疤痕。
更重要的是,她的右手以後可能不會那麽靈便。愛州,你知道這多可怕嗎?婷婷她才十五歲啊!
我是她媽媽,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就這麽殘疾吧?難道你忍心看着婷婷年紀輕輕就殘疾嗎?”
阮愛州有些懵逼,他想不明白,明明是在說分家的事,怎麽就扯到阮玉婷身上去了。
他理所當然地說道:“婷婷是我女兒,我當然也不想眼睜睜看着她就這麽殘疾,如果能夠治好,我肯定努力掙錢給她治病!
可現在,我們不是在說分家的事嗎?現在家已經分了,以後我們單獨開夥,總得要個廚房吧?”
“好吧,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我就是想不明白,大哥他們爲什麽要在這個時候提出分家。”
何秀清一邊說,一邊傷心地落下淚來,“婷婷傷得那麽重,我們正是最困難的時候,大哥他們不說幫襯……也不能落井下石吧?”
她說完傷心地看着阮愛州,等他的反應。
阮愛州很快激動起來:“何秀清!你胡說八道什麽呢?大哥怎麽會落井下石?
你不是一直覺得媽嫌棄你和婷婷嗎?以後我們自己開夥,想吃什麽就做什麽,難道不好嗎?
分家的時候,大哥又沒占咱們便宜,怎麽就落井下石了?
再說了,婷婷就是手上割了個口子,又沒斷,包紮和打針也不是特别貴,大哥就算提出分家,也不到落井下石的地步吧?
我相信大哥的爲人,要是婷婷很嚴重,要花很多錢來治,大哥肯定會借錢給我們,不可能落井下石。”
阮愛州和阮愛華的感情是很好的,所以聽了何秀清的話後,他是真生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