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力看向孫家昌的愛人道,“席秀雲同志麻煩你将抽屜,櫃子裏面的東西全部拿出來。”
席秀雲目光看向孫家昌,孫家昌看着她說道,“按照大力說的辦?”
“這樣太慢了吧!”馮有才立馬說道,“我不同意。”
“這裏我說了算。”陳大力面無表情地看着他說道,目光落在席秀雲身上道,“開始吧!”
席秀雲将櫃這裏的衣服全部拿出來放在床上,書桌上的抽屜拉開,裏面的東西放在書桌上。
“馮有才同志現在你檢查吧!”陳大力指着書桌和衣櫃道。
“席秀雲同志,請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抖開。”陳大力看向席秀雲說道。
“你讓她抖開衣服,這樣能搜出什麽來?”馮有才一陣搶白道。
“你說的是袁大頭,那麽抖抖衣服,就能聽見聲響了。”陳大力一臉正色地看着他說道。
馮有才撇撇嘴,開始檢查衣櫃和書桌。
孫家昌感激地看着陳大力,看向自家老婆道,“快抖衣服。”
“哦哦!”席秀雲将衣服一件件的抖開,并沒有發現袁大頭。
馮有才聽見孫家昌這麽積極,就知道袁大頭肯定不在衣服裏了。
他的手不停的敲擊着衣櫃的木闆,希望發現有暗格,可惜沒有。
馮有才搜完了整個家,就連廚房水池,廁所的蓄水箱都沒放過,卻一無所獲。
“馮有才同志,沒有搜到你所謂的袁大頭,現在請給我們一個解釋。”何紅軍目光盯着他說道。
“不可能他一定藏在其他地方了。”馮有才不甘心地說道,到底藏在哪兒了?眼神不停的在屋裏和屋外轉來轉去,“不在屋裏就一定在屋外,我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來。”看向陳大力道,“我要鐵鍬。”
陳大力看着身後的手下道,“給他鐵鍬。”
他很快将鐵鍬給找來遞給了馮有才。
馮有才看向陳大力道,“陳大力同志,你不會就打算讓我一個人掘地吧!你這可是渎職。”
“鐵鍬在這裏。”有人将鐵鍬遞給了陳大力他們。
然後開始在樓前的翻起地來。
結果真的一無所獲,陳大力看向馮有才道,“這回真的是掘地三尺了。”
“不可能,不可能找不到的。”馮有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眼睛看了一下四周,“還有個地方沒找。”馮有才指着樓前的大水缸道。
孫家昌聞言這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了,竭盡全力的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過來幫我把水缸移開。”馮有才看着陳大力他們道。
陳大力像手下使使眼色,和馮有才一起将水缸移開。
孫家昌偷偷的松口氣,眼睛克制着不去看水缸。
馮有才拿着鐵鍬将原來放水缸的地兒翻了翻。
依舊是沒找到他所謂的袁大頭。
“馮有才同志你夠了,現在屋裏搜了,地也翻了,根本就沒有你所謂的袁大頭。”何紅軍看着馮有才說道,“現在請你向公安同志說明問題吧!”
何紅軍直接報警了,兩名公安同志走向馮有才。
馮有才急得滿頭大汗,揮舞着鐵鍬有些癫狂地說道,“你們别過來,别過來。”說着将鐵鍬對準了自己,“你們别過來,在過來我死給你們看。”
“你想幹什麽?把鐵鍬放下。”公安同志看着他停下腳步看着他說道。
“我就最後一個請求。”馮有才看着他們道。
“說!”公安看向他道。
“把水缸裏的土倒出來。”馮有才指着被挪開的水缸道。
馮有才這邊話音剛落,孫家昌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
這還用說嗎?這已經說明問題了。
“哈哈……哈哈……”馮有才激動地手舞足蹈道,“袁大頭果然藏在水缸裏。”他将水缸給推翻了,拿着鐵鍬将土給鏟了出來。
結果不言而喻了,袁大頭找到了,馮有才手裏捧着袁大頭,“找到了,我找到了,你們看我找到了。”
公安将馮有才與孫家昌都帶走了。
席秀雲跪坐在大門口,呆愣愣的看着孫家昌離開的方向,孩子們将她給攙扶起來,進了屋,砰的一下關上房門,仿佛能将妖魔鬼怪關在外面一樣。
&*&
何紅軍朝陳大力揮揮手,“我們走。”
陳大力将鐵鍬交給手下,然後和何紅軍一起離開。
“何書記,這事?”陳大力看着他問道,“真是沒想到,他居然藏着那麽多銀元。”
“這事看公安如何處理吧!咱們就别理會了。”何紅軍想了想道。
從孫家昌家搜出來袁大頭的事情,一下子傳遍了家屬院每個角落。
都在讨論這件事結局會如何?
林希言看着花半枝問道,“這件事你怎麽看?”
“這要怎麽看了,如果上綱上線那這帽子肯定跑不了。”花半枝削着紅薯皮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個老孫真是糊塗。”林希言氣哼哼地說道,“你說你留着它們幹什麽?去銀行兌換了多好。”
“銀元可是硬通貨!”花半枝擡眼看着他說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也許隻是想留個念想,沒有你想的那麽複雜,他怎麽可能不相信現在的政府呢!”林希言看着她直接說道。
“這話你相信嗎?”花半枝挑眉看着他說道,“我從來都是做最壞的打算,所以你别太樂觀了。”手背拍拍他的肩頭道,想了想道,“另外我提醒你不要想着找關系,求情。這事可大可小,不是我唯恐避之不及,你明白嗎?”
“你,不會那麽嚴重吧?”林希言看着她說道,“有些危言聳聽了吧!”
“那就看事情的走向。”花半枝看着他努努嘴道。
&*&
事情擺在眼前清楚明了,很快結果就出來了,孫家昌他們帶着帽子直接下放到了村裏。
富有戲劇性的就是馮有才受到刺激直接瘋了,人被他愛人給領回去了。
孫家人去樓空,新任的飛行部部長很快就來了,是上面總局空降下來的,梁達宏。
花半枝與林希言在廚房忙活着晚飯,花半枝看着他問道,“新來的部長如何?”
林希言重重地歎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