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林希言被何紅軍急切的樣子,給吓得向後仰,靠在椅背上。
“我無意中聽光明說的。”何紅軍拍着辦公桌着急地說道,“是不是真的?”催促道,“快說,快說。”
“光明?他都給你說啥了?”林希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問道。
“他不是專門告訴我的,是他給大丫她們說,忙過這陣後要跟着你們上山采藥,治療小孟和瑟瑟的病。”何紅軍着急地催促道,“你現在别問那麽多了,你就告訴我,我聽到的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林希言看着急的滿頭大汗的他,不忍心在瞞着道。
“呼!”何紅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高興地看着他,“呵呵……哈哈……這是真的嗎?”
“真的,不騙你。”林希言确切地回答道。
何紅軍激動地騰地一下站起來,在辦公室内來回的踱着步,興奮地甚至揮揮手。
“那個何書記,我知道你很高興,恨不得跑他個五公裏,來發洩一下心中的喜悅。”林希言看着他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道,“坐,有件事我的說明了,免得你白高興一場。”
“說什麽事?”何紅軍嘴咧到耳朵根兒笑着說道。
“光明肯定沒有把詳情告訴你。”林希言一臉正色地看着他說道,“治療隻有五成的希望,不是百分百。你要有心裏準備。”
林希言這一盆冷水澆下來,何紅軍臉上的笑意消散的幹幹淨淨,“隻有百分之五十。”
“能否有孩子,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不能高興的太早了。”林希言看着他難過地說道,“這也是我們不告訴你們的原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事别告訴瑟瑟。”何紅軍平複了情緒看着他深沉地說道。
“當然了,本來我都沒打算告訴你。”林希言看着他無奈地說道,“沒想到你卻知道了。”
林希言猶豫地看着他道,“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現在說有些爲時過早。”
“你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何紅軍看着他催促道,“快說!”
“我想說的是,假如瑟瑟在這五成之内,有了自己的孩子?天佑怎麽辦?”林希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說道,“這個需要好好考慮。”
“這有啥好考慮的天佑是我的兒子。”何紅軍想也不想地說道,“既然與我們有緣,那就是我們的兒子。”看着他又道,“把他送到福利院……”果斷地搖搖頭道,“單是想想就受不了,也做不來。”
“養兩個孩子,沒人幫襯着你和瑟瑟就辛苦了。”林希言看着他提醒道。
“現在不都這樣,人家生七個八個的都有。别人能将孩子拉扯大,我們也能,更何況還有保育院、托兒所。”何紅軍面色柔和地笑了笑道,看着他希冀地說道,“現在說這個還早,我到真希望能治好瑟瑟,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話說這醫院就有中藥房,市面上也有中藥店,弟妹幹嘛自己進山采藥。”何紅軍想不明白,于是直接問道。
“枝枝說自己制藥能保證療效。”林希言看着他微微搖頭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也不懂,你别問我。”
“剛才聽你的意思,小孟也有病了,什麽病?”何紅軍看着他問道。
“不知道,枝枝沒有告訴我。”林希言看着他微微搖頭道。
“弟妹沒有告訴你。”何紅軍又問道。
“沒有。”林希言很幹脆地說道,“涉及病人隐私。”
“好了,現在不說這個了,注意力放在接下來的硬仗上吧!”何紅軍看着他問道,“有章法沒有?”
“無章就是有章。”林希言高深莫測地看着他說道。
“你别給我拽文。”何紅軍看着他直白地說道。
“簡單點兒,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林希言面容冷峻地看着他說道,“經過去年,他們會更加隐蔽。”
“嗯!”何紅軍聞言點點頭,擔心地看着他道,“你們……”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林希言雙眸熠熠生光地看着他說道。
“我就喜歡你自信滿滿的樣子。”何紅軍滿臉笑容地看着他說道,“得虧有你在,不然我們可怎麽辦?”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都是同志們互相努力的結果。”林希言謙虛地說道。
“行了,就咱哥倆,不用那麽客套。”何紅軍看着他認真地說道,“有你在我們少走彎路。不然這損失就大了。”攥緊拳頭道,“希望這一次在逮住大魚。”
“哪有那麽多大魚。”林希言搖頭失笑道。
結果如林希言所想,沒有預料中的大魚,隻逮了些蝦兵蟹将,在陳大力眼裏真不夠看的。
“别沮喪,以後還怕抓不到大魚,他們盯咱們可盯的緊,恨不得晝夜不停的盯着,有丁點兒風吹草動都不放過。”林希言看着垂頭喪氣地他說道。
“我不是因爲這個喪氣,而是怕有漏網之魚,他們升級換代僞裝的太出色,咱就是火眼金睛,我怕看不穿,給國家造成損失了。”陳大力擔心地說道。
林希言輕歎一聲,人力終有限,何況是他們不熟悉的新的戰線上。
“那個希言,隻學粵語不夠,看來你還得教我潮汕話,閩南語。”陳大力看着他認真地說道,“我發現他們的祖籍大都在這裏。”
“他們是下南洋的主力。”林希言聞言笑了起來道,“沒問題。”忽然又道,“咱們機場有潮汕、閩南人,你可以找他們多聊聊。”
“對對!”陳大力聞言眼前一亮道,這樣求教的話還拉進了關系,便于掌控整個機場,不能在小圈子裏閉門造車。
“不耽誤你了,我走了。”陳大力站起來道。
“慢走不送!”林希言擡眼看着他說道,目送他離開,又投入到工作中。
從此陳大力開啓了自己的語言學習,洋文沒有放下,什麽方言都不放過。
機場的人來自五湖四海,爲陳大力語境提供了便利的條件,而他到最後用方言跟人家聊天,愣是聽不出口音來。
真正的沉下心來,鑽了進去,這背後下的功夫不足爲外人道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