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瑟趕緊将尿布拿下來,把着孩子,“噗噗……”小家夥連拉帶尿的。
“我去拿紙。”花半枝起身道,進了屋稍後拿了草紙出來,遞給了秦凱瑟。
秦凱瑟給小家夥擦擦屁股,看了看屎粑粑,“我們天佑身體棒棒的。”看向花半枝道,“你來抱着天佑,我把這裏收拾一下。”
“我來,我來,你抱着孩子就好。”花半枝轉身去拿鐵鍬,弄點兒土,蓋在上面,然後清理幹淨。
“我們天佑給菜地施肥了。”花半枝将鐵鍬放了回去,在水龍頭下洗洗手道。
“花花,端盆水,在沖沖好了。”秦凱額看着花半枝建議道。
“好!”花半枝拿着臉盆接了盆水,沖了沖剛才何天佑辦‘壞事’的地方。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上班了。”秦凱瑟站起來道,看着花半枝問道,“你呢?”
“我下午去醫院,上午在這兒。”花半枝将臉盆放在竹床上道。
“你在醫院的時間比在這兒多,幹脆調過去好了。”秦凱瑟看着直接說道。
“我還沒有拿到行醫資格證,還是在這裏好一些。”花半枝笑着婉拒道,理由充分無可挑剔。
“你進修算下來,還有一年多對嗎?”秦凱瑟看着她算了下時間道。
“是!”花半枝點點頭道。
“那也快的很。”秦凱瑟看着她笑道,“一晃眼就過了。”又道,“我走了。”
花半枝目送她離開,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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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言到京城後,轉過天上午去學校拜訪了樊書記、呂校長他們,午飯是在學校食堂吃的。
離開将近一年,學校大變樣,差點兒認不出了來了。
下午看着窗外斜陽,看了下表,提上行李袋,出了招待所,坐着公交車,趕在孟繁春下班之前到了醫院。
林希言打聽了孟繁春的辦公室,輕聲叩着房門,“咚咚……”
“請進!”
林希言聽見熟悉的聲音,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孟繁春鋼筆在便箋上發出沙沙的聲音,“哪裏不舒服?”說着才停下手中的鋼筆,擡眼看清來人後,一臉震驚地說道,“希言?我的天,你可真是稀客了,我還以爲你不飛了呢?”指着辦公桌旁的椅子道,“快坐,快坐。”忙不疊地又問道,“花花好嗎?我幹兒子好嗎?你什麽時候來的,停留幾天,什麽時候走?”
林希言拉了拉椅子坐了下來看着他道,“枝枝和光明都好,我昨兒飛來的,停留一天,明兒就回去了。”
“走,走,跟我回家去。鈴鈴一定非常高興見到你。”孟繁春合上鋼筆帽,将辦公桌上的東西放到了抽屜裏,“走我讓鈴鈴做幾個好菜,晚上咱們好好的聊聊。”
兩人一起出了古色古香的醫院,孟繁春看着他手裏的行李袋道,“你不是昨兒來的,咋還提着它。”
“這裏面是枝枝給你們帶的。”林希言看着他笑着說道。
“真是的,跟我還客氣什麽?”孟繁春看着他說道,“你在這裏等我,我去騎自行車。”說着朝車棚走去。
稍傾孟繁春推着車子走了過來,兩人出了醫院大門,站在大馬路上,孟繁春長腿一跨,坐在車座上道,“我帶你。”
“行!”林希言笑着一欠身坐在了後車座上。
孟繁春蹬着自行車載着他就回了家。
孟繁春的家是四層樓改造的,他家在二樓東頭兒。
踩着老式的木制樓梯,嘎吱嘎吱的。
“來來來,這就是我家,一個小套間。”孟繁春看着沒有鎖頭,推開房門道,“鈴鈴比咱先到家了。”
“鈴鈴!看看誰來了。”孟繁春看着廚房内煙熏火燎的叫道。
“誰來了?”程韻鈴從廚房裏探着腦袋說道,當看見林希言時,激動地說道,“林老師,總算把你個盼來了。”出了廚房道,“花花好嗎?光明好嗎?”
“他們好着呢!”林希言看着她笑着說道。
“快坐,我們坐下來說話。”孟繁春指着木制的沙發道,說着進廚房倒了兩杯水過來。
“鈴鈴,拿上肉票,多拿些錢,去副食品店買些午餐肉、五香牛肉、豬頭肉回來。”孟繁春看着她直接說道。
“不用,不用,晚上吃的肉多了不好消化。”林希言看着他們倆趕緊說道,“不用那麽破費。”
“你來了,咱們也奢侈一回。”孟繁春看着起身的林希言将他給摁了下去,嘿嘿一笑道,“其實你來了,也是給我們一個借口大吃一頓。這過了春節,我們也是老長時間沒吃肉了。”看着程韻鈴催促道,“快去,快去。”
“我爐子上熬着粥呢!你看着點兒,别光顧着說話。”程韻鈴看着孟繁春交代道。
“我來做飯,我們等你回來邊吃邊聊。”孟繁春看着她笑着說道,“不用擔心落下你。”
“看你說的。”程韻鈴穿上大衣,戴上圍巾,拿上錢包車鑰匙,出了家門。
孟繁春看着林希言道,“你坐着我去整兩個菜。”話落朝廚房走去。
“我幫你。”林希言跟着起身走過去道,站在廚房門口,看着系圍裙的孟繁春。
“不用,這廚房小,一個人就邁不開腳了。”孟繁春從菜籃子裏挑了倆土豆道,“青黃不接的,炒個酸辣土豆絲如何?”
“聽你的。”林希言四下打量着房子道,“這還供着暖呢?”
“是啊!再過十來天才停止。”孟繁春在水池裏洗着土豆道,“熱的話你脫了的大衣。”
林希言将藏藍色的呢子大衣脫了,挂在門口的牆壁上的挂鈎上。
林希言拉着椅子坐在門口道,“你這房子小了點兒,但是什麽都有。跟在學校哪兒會比起來的土炕強多了。”
“今非昔比,學校蓋的家屬樓,寬敞明亮,還漂亮。”孟繁春将洗好的土豆放在案闆上道,“獨立的衛生間、廚房,集體供暖。”
“呀!那你們調出來不是虧了。以你們倆雙職工應該能分到一套不錯的房子。”林希言斜靠在椅背上看着他說道。
“沒有虧不虧的。”孟繁春拿着大菜刀,邊切土豆絲邊說道,“我和鈴鈴職務是醫生和護士,可不是教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