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隊裏的集體戶口,當然容易了。”林希言看着齊二妹科普道,“在城裏得到派出所戶籍科,得帶上一些證明,手續不齊全,人家公事公辦起來,能讓你跑斷腿。”
“啊!這事我回來跟大丫她爸,商量一下。”齊二妹猶豫了一下說道。
“娃上戶口可是大事,這牽扯到以後上學,工作,婚姻,一輩子的事情。”林希言看着齊二妹嚴肅地說道。
“聽你說的這麽嚴重,你跟大丫她爸說說,估計他沒放在心上。”齊二妹被他們兩口子給說的,心也提了起來。
“行,回頭我跟老陳說說。”林希言點點頭道,這兩口子也太不重視了吧!孩子都快出生了還沒有一個章法。
真還當在村裏呢!
說話當中到了齊二妹的家,花半枝看着挺着大肚子的齊二妹,幹脆扶着她将她送回了家。
花半枝蹬蹬跑過來,才擡腳和林希言朝家走。
林希言推着車子邊走邊說道,“話說你和攤主都那麽熟了,你這麽讨價還價的?”
“怎麽了?”花半枝眼波轉了轉看着他說道,“怎麽覺得不合适?”
“其實咱們不用占這種小便宜吧!”林希言聞言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叫樂趣懂嗎?”花半枝挑眉看着他說道,“不一定是讨價還價,攤主搭一頭蒜,一顆蔥。”笑着又道,“我還練習了粵語,不然爲啥進步那麽快呢!”
林希言搖頭失笑,“我估計很難理解了。”
“如果理解了,你就不是男人了。那種心理上的滿足。”花半枝振振有詞地說道。
林希言看着神采奕奕的她,笑而不語,自己的擔心,看樣子他們适應的很好。
到了晚上林希言騎着自行車載着單之初親自給何紅軍看診,開藥方、促進刀口愈合的外敷的藥膏。
看診完畢,林希言又将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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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林希言說的,沒有何紅軍這個一把手,機場也能照常運轉。
有秦凱瑟照顧何紅軍,林希言非常的放心,加上單之初配的促進傷口愈合的藥膏,使得何紅軍恢複的不錯。
“何同志,天氣太熱我們今天拿熱抹布擦擦身子好了。”趙護士拿着熱毛巾走到病床邊道。
“别别,這屋裏涼快,我沒出汗,不用擦。”何紅軍吓得趕緊擺手道,開玩笑,男女授受不親。
“呵呵……”趙護士看着他抿嘴笑道,“何同志,我是護士,眼裏沒有男女的,你不能因爲我是女的就質疑我吧!”
“這跟你是女的沒有關系,我不想擦,請你出去。”何紅軍看着她尴尬地說道。
“我一個女人都不害羞,你一個大男人害羞什麽?”趙護士看着他搖頭失笑道。
“你怎麽沒有一點兒女同志的自覺。”何紅軍無奈地看着她說道。
“如果有自覺的話,這G命工作還怎麽做!”趙護士闆着臉嚴肅地看着他說道,“還允許我們挑挑揀揀的嗎?”
“呃……”一句話說的何紅軍讪讪的,看着走進她,雙手緊緊地抓着裹着自己的毛巾被道,“你别過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秦凱瑟推門進來看着他們倆道。
“秦醫生,你來的正好,何同志已經幾天沒有擦身子了,雖然這屋裏涼快但還是擦擦身體舒服。”趙護士直起身子看着秦凱瑟說道。
“我來吧!”秦凱瑟明了的點點頭道,說着接過她手裏的熱毛巾。
趙護士退了下去,順帶關上了門。
“我給你擦可以吧!”秦凱瑟走近病床邊,看着他縮成一團護着自己的樣子,她忍不住偷笑。
“我什麽時候可以洗澡。”何紅軍黑着臉要求道。
“洗澡,線才剛拆了,想洗澡,你覺得有可能嗎?”秦凱瑟看着他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給擦擦,這屋裏有冰已經比外面涼快多了。”
“我感覺自己都快馊了。”何紅軍擡起胳膊聞聞,一臉嫌棄。
“你不是不愛洗澡的。”秦凱瑟看着他好奇地說道,“怎麽現在這麽愛幹淨。”
“還不都是……”何紅軍脫口而出,又猛刹車道,“要你管。”
秦凱瑟抿嘴輕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鬧别扭的他居然這麽可愛。
何紅軍突然不好意思地說道,“不能洗澡上廁所可以吧!”
“你說呢?”秦凱瑟看着他嚴肅地說道,“你現在最好别亂動,萬一傷口崩開了,就麻煩了。”說着拿起夜壺道,“我幫你。”
“不需要,我自己來。”何紅軍黑着臉說道。
“你就别給我犟了。”秦凱瑟看着他說道,“快點兒,憋着你不難受啊!”說着掀開他身上的毛巾被,“你可别動啊!傷口崩開了疼的可是你,誰也替不了你。”
“你這個女人怎麽這樣啊?”何紅軍懊惱地說道,“我現在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都老夫老妻了,你還害什麽臊啊!”秦凱瑟神色如常地看着他說道。
“要離婚的什麽老夫老妻。”何紅軍任她擺布,嘴上卻不依不饒地說道。
解決完了,何紅軍抖抖身體,長處一口氣,一臉的舒坦。
秦凱瑟出去把夜壺倒了,回來洗洗手,拿着熱毛巾看着他說道,“我來給你擦擦身體。”
“不需要。”何紅軍斷然地拒絕道。
“擦擦身體睡覺舒服。”秦凱瑟輕聲細語地說道,哄着他道,“我前些天給你擦你不沒有反對嗎?今兒怎麽了。”
何紅軍想起這個就紅了臉,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身上插滿了管子,動彈不得,他根本身不由己,才讓他得逞的。
現在别想!
“你能不能别這樣。”秦凱瑟無奈地看着他說道,“現在你的身體最要緊。”
“不擦,你找個男的來。”何紅軍指着門口說道。
“我們談一談。”秦凱瑟将毛巾扔到臉盆架上,插上房門,坐在病床前的凳子上。
“我現在不想跟你談,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說的。”何紅軍态度嚴厲起來,“請秦醫生給我找一個男護士。我現在不願意看見你,那會讓我的傷口不利于生長。”
又從鬼門關上轉了一圈,爲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現在不想從她嘴裏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
說他慫也好,說他沒出息也好,他現在需要的是靜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