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擡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金發藍眼,刀削斧鑿的面容,身材更是妥妥的男模,非常帥氣的小夥子。
“你幹什麽?”周光明雙眸戒備地看着他道。
阿廖沙湛藍的雙眸看着花半枝漆黑如墨的眼睛,好像銀河落入其中一般。
人家都說自己的眼睛像西伯利亞的天空一般湛藍,可是她的眼睛是自己見過最迷人的眼睛。
花半枝看向了阮翻譯,阮少波中年四十上下的男人,帶着黑框遮住半張臉的眼鏡,個頭一般。
曾經留蘇的,所以這俄語很棒,現在是翻譯。
阿廖沙朝花半枝伸出大拇指道,“你好厲害!”
“他說什麽?”花半枝看向阮翻譯問道。
“他說你很厲害。”阮翻譯看着花半枝說道。
“那我該說什麽?”花半枝看着阮翻譯又問道。
阮翻譯厚厚的鏡片後閃過一抹訝異,随即道,“花醫生說謝謝就可以了。”
“那你幫我說吧!”花半枝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不耽誤你們了。”話落拉着周光明就走了。
“哎!”阿廖沙看着花半枝的背影,“她怎麽就走了。”視線轉過來看向阮翻譯道,“你跟她說什麽了。”
阮翻譯将他和花半枝的話轉述給了謝廖沙。
“真是的,怎麽就走了,我還有許多話要說呢?”阿廖沙想了想激動地看着阮翻譯道,“醫務室在哪兒?她不是醫務室的醫生嗎?”
“你想幹什麽?”阮翻譯擡眼看着他說道。
“她的手好神奇。”阿廖沙雙手比劃着說道。
“這有什麽,中醫接骨大夫都會。”阮翻譯笑着說道,“改天我給你找個中醫大夫,給你看看。”
“好啊!好啊!”阿廖沙高興地說道。
“阿廖沙,阿廖沙。”餐廳内同伴透過窗戶喊他道。
“阿廖沙你就這麽跑了出來,還不趕緊把你的面包吃完了?”同伴看着他說道。
“哦!”阿廖沙擡腳朝餐廳走去,想起來道,“阮翻譯,别讓我久等了。”
“嗯!”阮翻譯點點頭道,阿廖沙他們五個機師剛來,他負責接待他們,用何書記的話,那就是讓他們吃好,玩好、招待的周到,務必讓他們有賓至如歸。
這可是政治任務,一定要辦好了。
隻是去看中醫大夫,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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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家夫妻帶着孩子去醫院照了片子,打上石膏,開了些接骨的藥,回來時,已經到了上班時間。
他們一家四口先去了醫務室,謝謝花半枝,順便将拍片子的情況告訴了花半枝,x光片顯示孩子的斷骨處嚴絲合縫,沒問題,好好養着就行了。
花半枝送走了他們一家四口,顧江楠雙眸閃閃發光地看着她說道,“你好厲害,我聽老趙說了,在沒有照過X光片的情況下,僅憑雙手摸骨,就接上去的。”
花半枝謙虛地說道,“沒有你說的那麽誇張吧!”
“你跟誰學的。”趙千策好奇地問道。
“跟書上,老師學的。”花半枝簡單地說道。
這跟沒說一個樣,顧江楠好奇地又道,“這麽說這接骨怎麽練的?”
“動物練的。”花半枝看着他們倆神色如常地說道。
“這也太殘忍了吧!”顧江楠忍不住咂舌道。
“難不成讓我用人練習?”花半枝挑眉說道,話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個還是用動物吧!”顧江楠讪讪一笑道,“是我着相了。”
開學了這醫務室的就診量明顯下降了許多。
花半枝抓緊時間看書,他們倆各幹個的,三人互不幹涉。
到點兒,下班回家。
顧江楠看着走在身旁的趙千策道,“咱們這座小廟看樣子留不下人家這尊大佛。”
“鐵打的醫務室,流水的護士,反正有咱們倆留守呢?怕什麽?”趙千策輕笑出聲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順其自然。”顧江楠微微一笑道,“咱們這裏太清閑了。”
“到哪兒都是幹G命。”趙千策瞥了她一眼說道。
“我發現這話出自你嘴裏,咱們的工作瞬間高大了起來。”顧江楠好笑地說道。
“那咱貶低一下。”趙千策笑着說道。
“别!”顧江楠連忙擺手道。
兩人一路閑聊着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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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機坪上,天氣晴朗,萬裏無雲,熱辣辣的太陽直射着他們。
林希言看着集合好的曾國渠他們道,“飛行安全是我一直強調的,所以每次飛行之前一定要做足準備工作。首先要去氣象班取得最新的天氣資料,看看最新的飛行資料。接着在考慮一下我們原本定下來的飛行計劃有否需要改變。”
“林教官,這些都是老生常談了,别說背了,已經倒背如流了。”曾國渠小聲地嘀咕道。
“倒背如流不是目的,而是在操作上要一絲不苟,不準打一點兒折扣。”林希言面容冷峻地看着他們道,“不但要記住了,而且要刻進骨血裏,就是說夢話都不能忘了。”
隊伍中發出細碎的笑聲,“林教官,那要是不說夢話呢!”
“擡杠是吧!”林希言嚴肅地看着他們道。
“不敢,不敢,您繼續,我們一定牢牢的記住。”
“飛行前的例行檢查,如何發動引擎,在地面上如何滑行,飛上天後,如何保持飛機平飛,轉彎,爬升和下降……”林希言看着他們道。
“林教官,我們又不是初學者,還用得想這些嗎?”
“善水者溺!相反初學者才會一絲不苟的執行。”林希言眸光深沉地看着他們說道,言外之意,會了,就容易偷奸耍滑。
林希言頓了一下接着說道,“在飛行之前一定要檢查一下副翼和方向盤的連接,檢查燃油夠不夠,油缸是否滲水,一定要聞一聞有沒有燃油味兒,檢查一下機尾,檢查機油夠不夠,機油不夠引擎可能會過熱,看看螺旋槳有沒有損壞,還要檢查機翼。别告訴我機械班已經檢查過了,自己的飛機多多了解,多一道檢查,多一層保險。”
“是!”曾國渠他們齊齊朗聲回道。
“今天飛行訓練……”林希言看着他們叮咛道。
“我還以爲沒有實踐訓練呢!”曾國渠在心裏嘀咕道,實在是條件太艱苦,不可能任意的讓他們做飛行訓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