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傾林希言一臉笑容的抱着罐頭瓶出來道,“很涼爽,很舒服,頭發洗出來很順滑,皮膚也滑溜溜的。”
花半枝吸吸鼻子笑了笑道,“味道也淡淡的,很好聞,聽你描述效果不錯。你拿着用吧!”
“那我不客氣了。”林希言将罐頭瓶放進了藥箱子,坐下來晦暗不明的眸子流淌出一抹亮光看着她道,“謝謝!”
“才說了不客氣了,怎麽就又謝起來了。”花半枝黑亮甯靜清澈地雙眸看着他道,“快收好了,想想還有什麽要帶的。雨傘、雨衣要不要帶,還有大蒲扇,牙刷、毛巾、漱口杯……”忽然又想起來道,“這裏還有治療曬傷的,你記得抹,曬傷可大可小的。”
“你别忙了,一會兒我收拾。”林希言黑的發亮的雙眸緊緊地看着她,暗藏波瀾。
花半枝拿起針線筐裏的鞋底子,想起來擡眼看着他道,“你再拿雙布鞋去好了,集訓穿着解放鞋捂腳,不訓練的時候還是穿布鞋舒服。”
花半枝看着直勾勾呆呆地看着自己,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我說話,你聽見了嗎?”
“呃……”林希言回過神兒來看着她吞咽了下口水說道,“聽見了,帶上布鞋嘛!”說着站起來道,“你忙吧!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嗯!去吧!”花半枝點點頭,繼續納鞋底。
林希言擡腳朝卧室走去,回身看着花半枝的雙眸似深潭,心卻岩漿一般,随時就要噴薄而出。閉了閉眼,果斷的又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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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言離開參加集訓走了,花半枝和周光明這日子該怎麽過就怎麽過,相反更加的惬意。
無人看管的花半枝則更加大膽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一大早,周光明穿上衣服,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娘,早上好。”周光明看着花半枝開心地說道。
“起來了,快洗臉、刷牙去。咱們跑步去,不要以爲你姨爹不在就松懈了自己。”花半枝看着他溫柔地說道。
“哦!”周光明揉着自己的眼睛,進了衛生間。
周光明洗漱出來,花半枝領着他圍了家屬院跑了一圈,回到家後,就在院子裏紮馬步。
花半枝則拿着皮管子,打開水龍頭,給菜地澆水,拇指扣在皮管子裏朝着菜園子灑水。
花半枝也趁此機會乾坤戒的泉水順着自來水一起流出。
以前澆水都是林希言在幹,花半枝隻能用噴壺,現在就不用了。
将菜地澆好了水,關掉水龍頭,然後拉着小竹凳坐在了門前,想想他不在的日子要怎麽安排。
“娘,您不是說要養雞嗎?怎麽沒有動靜。”周光明看着她問道。
“那也得抓雞仔啊!今兒就去菜市場問問。”花半枝看着他笑了笑道,“不過在抓雞仔之前,咱得先編雞籠。”
“可沒有竹子啊?”周光明小嘴一吧嗒立馬說道,“有了咱去郊外砍竹子。”
“郊外?咱們可是答應你姨爹不亂跑的。”花半枝抿了下唇看着他說道。
“那怎麽辦?”周光明垮着臉說道。
“我打算去博愛市場,他們每天擔着竹筐來買菜,這竹筐是他們自己編的,問他們。”花半枝雙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說道。
“好辦法。”周光明黑白分明地眼睛閃閃發亮地看着花半枝道。
“等你練完你姨爹交代給你的功課,咱們去買菜的時候,把這事辦了。”花半枝看着他笑着說道,“今天難得太陽這麽好,我去把昨兒洗的衣服晾出來。”起身進屋将潮乎乎的衣服拿出來,晾在晾衣繩上。
“娘,如果是姨爹的話,就把衣服在火上烤幹了。”周光明看着她嘟囔道,“尤其是你們第二天要穿的工作服。”
“啊!”花半枝回頭驚訝的看着他說道,“我還以爲廚房足夠熱,将衣服晾幹的。”
“我說今兒的衣服穿的這麽别扭,娘咱們身上的衣服,您是不是沒熨啊!”周光明看着她背後襯衫擰幹後痕迹。
“夏天的衣服熨什麽?”花半枝突然睜大眼睛看着他道,“别告訴我咱們的衣服,你姨爹一件件的都熨過。”
“是啊!姨爹每件衣服都熨過,疊好了才放在您的房裏。”周光明純真的雙眸看着說道。
花半枝聞言原本如同古井一般靜寂的眸子泛起一圈圈的漣漪,這家夥!
“娘,您的眼睛好像星星在閃耶!”周光明看着花半枝突然說道。
“瞎說。”花半枝眉眼帶笑地說道。
“我真的看見滿天的繁星閃動。”周光明信誓旦旦地說道。
“估計是陽光照射的問題。”花半枝指指初升的太陽道。
“娘,姨爹很細心的,就連您的貼身衣物,姨爹也熨啊!”
周光明話音這邊一落,“咳咳……”花半枝驚得直咳嗽,最後這眼淚都出來了。
剛才心裏泛起的那點兒漣漪,一下子全被沖上臉的熱氣給沖散了。
“娘,您的臉好紅啊!”周光明驚訝地看着她說道。
“太陽照的。”花半枝指指他的小臉蛋兒道,“你看你的臉也紅紅的,衣服都是紅的。”
“是哦!”周光明笑嘻嘻地說道,“娘也一樣。”
“不許說話了,凝神靜氣,好好紮馬步。”花半枝一臉正色地看着他說道,“我去做飯去。”起身離開。
到了廚房,花半枝不論深吸多少口氣,隻要一想到那個場景,這臉上的熱氣就散不去,“咦!”跺着腳,“羞死人了。”
使勁兒的搖頭,“不想了,不想了。”
吃完早飯,離上班還有時間,花半枝和周光明去了博愛市場。
林希言經常來,但是買菜的卻都認識花半枝。
因爲買菜的大都是女人,很少見一個男人提着菜籃子。
花半枝就非常奇怪,于是站在一個買蔬菜的攤主面前開口問道,“你們怎麽認識我的。”
攤主帶着草編的草帽,個頭一般,穿上泛黃的汗衫與黑色的長褲,腳上穿着木屐。
國字臉人看着憨厚老實,臉曬的黝黑,眼角刻着風吹日曬的痕迹,看着顯老,其實年齡并不大,三十歲上下,黑白分明的雙眸透着機靈勁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