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周光明推開花半枝退後兩步,又嘚瑟了起來,“兒子今天可威風了,别看他比我高,我騎在他身上,打得他哭爹喊娘的。”邊說這手還比劃着。
“很威風嗎?”花半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沒有,沒有。”周光明機靈地說道,“不及娘厲害,三兩句就吓得走了他們。”
“小機伶鬼兒。”花半枝輕輕點着他額頭道。
“我聽說光明和人家打架了。”林希言着急地看着他們道,額頭上都是汗,一看就是得到消息後,跑過來的。
“這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花半枝苦笑一聲道,“這麽快學校就知道了。”
“嗯!”林希言眼神遊移地猶豫着要不要說實話,學校還不知道,隻不過他關注着他們。
“這問題很難回答嗎?”程韻鈴看着他挑眉道。
“我擔心你們,所以難免多注意這邊一些。”林希言斟酌了一下,看着他們決定老實說道。
“哼!算你還有良心。”孟繁春看着他沒好氣地說道,“今兒這一場架還是爲你打的。”
“大哥,事情過去了就别提了。”花半枝看向孟繁春微微搖頭道。
林希言剛想張嘴,孟繁春就搶在他前面說出他想說的話,“爲什麽别提了,因爲他你才遭受無妄之災的。”轉向林希言道,“你聽好了,事情是這樣的……”
果然,孟繁春簡單的說一下事情的經過,他這邊話音剛落,林希言就開始不停的道歉。
花半枝趕緊說道,“你要真想道歉,就領着光明洗澡好了,你看他身上髒的。”直接轉移他的注意力。
“嗯!”林希言點點頭道。
“正好男澡堂修好了投入使用了。”孟繁春看着他笑眯眯地說道。
“林老師等我。”周光明進了宿舍。
林希言敢肯定這家夥故意這麽說的,可惜他沒證據,等光明進了屋,才自嘲的一笑道,“是啊!我算是爲廣大男同胞做了一件好事,加快了男澡堂的修建速度。”
“呀!我還以爲你這心裏有陰影了。”孟繁春看着他調侃道。
“有陰影也謝謝你幫我克服了。”林希言沒好氣地看着他說道。
“林老師我們走吧!”周光明将洗澡用具和自己的換洗衣服裝在紙袋裏放在臉盆裏,端着盆就出來。
“走!”林希言接過周光明的臉盆看向花半枝他們道,“我和光明走了。”
“嗯!”花半枝朝他們倆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呵呵……”程韻鈴抿嘴偷笑。
“很好笑是嗎?”花半枝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道,“林老師現在是不帶對不起不會說話。”
“哼!也就你心善,他說再多對不起,也賠不了你現在的損失。”孟繁春黑着臉生氣地說道,“看看這流言蜚語都又傳成什麽樣了?”
“經過這一戰,應該不會再有人傻的亂嚼舌根了吧!”花半枝輕笑出聲道。
“馬善被人騎,知道你們母子倆不好惹。應該不會自找麻煩了。”孟繁春看着她嘿嘿一笑道。
“不是我們不好惹,是我拉虎皮、扯大旗。”花半枝非常有自知之明道,“是樊書記名号好使。”
誰也不想得罪領導,得罪領導面上笑嘻嘻,背後不知道怎麽給你穿小鞋呢!
混社會的這點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好了,不說這個,我得把耽擱的時間補回來。”花半枝拿起石桌上的醫書道。
“你忙吧!我繼續工作去。”孟繁春看着花半枝說道,又看向程韻鈴道,“鈴鈴不走嗎?”
“走走走!”程韻鈴站起來跟着他出了後院,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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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言拉着周光明出了醫院,又細細的問了一下他事情的經過。
當聽到那些辱罵花半枝的話,從未生氣的林希言氣的渾身發抖,難爲她面對他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沒有抱怨和指責。
“對不起,害的你娘和你被人造謠。”林希言難過地說道。
“林老師,您也别自責,我娘早就猜到了。”周光明揚起忽靈靈的大眼睛看着他道,“今兒這一出算是……算是殺什麽雞……那個詞怎麽說來着。”
“殺雞儆猴。”林希言看着他說道。
“對就是這個詞。”周光明笑嘻嘻地說道,“林老師通過打架,我才知道我有多厲害。當然您更厲害。”
“傻小子。”林希言看着孩子氣的他,本來就是孩子,“你娘把你教的很好。”
“那當然了。”周光明微微揚起下巴臭屁地說道,驕傲地說道,“我娘是最好的。”
周光明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搖晃着他的手道,“林老師,您要是自責的話,就多教打拳。”心裏嘀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走了,讓林老師多教一些,自己也可以多學點兒,等回來慢慢消化。
嘻嘻……我怎麽這麽聰明。
“好!”林希言痛快的應道。
洗完澡,林希言将周光明送到了校醫院門口,看着他進去了才轉身回了學校,将臉盆放回了宿舍後,直接敲開了樊書記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樊書記看着房門道,看見推門進來的林希言還濕漉漉的頭發道,“你去洗澡了。”
“嗯!”林希言走過去,拉開辦公室前的椅子坐下道,“有件事跟書記說一下。”
“什麽事?”樊書記将鋼筆帽擰上了看着他說道。
“是有關花半枝同志的事情……”林希言将剛才的事情詳細的說一遍。
“啪……”氣的樊書記拍着桌子道,“這些人我看他們太閑了,就會擺弄是非。”
“樊書記關于花半枝同志扯你的虎皮,希望你不要怪罪。”林希言看着他請求道。
“我怎麽會怪罪她,說起來她也是受害者,我們有些對不起她。隻是沒想到這輿論的走向最終還是讓她替咱們扛了。”樊書記唏噓道,莞爾一笑道,“這丫頭有勇有謀,冷靜理智,這要是換了其他女人,胡攪蠻纏,一哭二鬧三上吊,單是安撫女人就夠我們頭疼了。哪有時間盡快的爲此事情定性。說起來我們要謝謝花半枝同志了。”
林希言斂眉眼底閃着寒芒,再擡眼看着樊書記,人畜無害地說道,“我覺得我們要配合花半枝同志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