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蘭擡頭又看着花半枝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去買什麽?”
“眼見着天氣要暖和起來,給光明買些春天的衣服。”花半枝一雙像秋日的天空一樣明澈的眼睛看着她說道。
“放假的時候怎麽不去,現在去時間上有些緊張。”羅美蘭看着她說道。
“換季得到時間才上貨,寒假賣的可都是冬天穿的。”花半枝看着她說道,現在可沒有反季節一說,都是換季時才上新品,老的直接就下架了。
“這倒是。”羅美蘭笑了笑,“應該有很多新布上市。”看着她又問道,“你打算買現成的還是布料。”
“到時候看看再說。”花半枝笑着說道,“買什麽得看看我荷包的厚度。”
“呵呵……”羅美蘭聞言笑了起來,看着她鼓勵道,“好好幹,面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
“我也是這麽想的。”花半枝笑嘻嘻地說道,“一切都會有的。”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人家沒有表明自己有了,所以花半枝也不去戳破。
懷孕的前3個月是胎兒發展的關鍵時期,因爲有許多意外事件就發生在前3個月。流産、胎停、見紅等各種情形。所以很多夫妻在前3個月都不提,希望胎穩定後再和大家分享喜悅,免得空歡喜。
民間傳統習俗孕婦不能搬家、不能爬高、不能拿剪刀、針線及錘子、不能做繁重家事、不能讓人從後面拍背等等,都是爲了避免觸犯胎神,當然,以上隻是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民俗,沒有科學依據。這些都是迷信的說法,怕驚擾了胎神。
至于羅美蘭選擇應該是不希望被打擾,等胎坐穩了在向外宣布。
副駕駛座上的小哥站在大開的汽車門前,扒着欄杆看着他們道,“同志們,抓牢了,咱們要開車了。”
“抓緊了,走吧!”羅美蘭看向小哥道,目光轉向花半枝道,“花花,你的背簍。”話落重新圍了一下自己的圍巾,将狗皮帽子向下壓了壓,縮了起來。
“哦!我夾在腿間好了。”花半枝把放在身邊的背簍,夾在雙腿間。
“好嘞!”小哥坐進副駕駛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看向同事道,“開車,慢點兒開,這後面可都是女同志,颠簸着了你我都小心點兒。”
“知道。”司機謹慎的點點頭道,他又不憨又不傻,不知道這後邊坐的都是教官們的愛人。
花半枝将周光明摟進懷裏,這樣減少颠簸,還暖和,囑咐道,“抱緊了。”
“知道,娘!”周光明從她懷裏擡起頭來看着她笑嘻嘻地說道。
車子緩緩的行駛了起來,花半枝看着羅美蘭叮囑道,“美蘭姐,抓牢了。”
“嗯!”羅美蘭雙手緊緊地抓着欄杆,“别擔心,到市區的路是新修的,所以很平坦。”
“等一下,等一下。”齊二妹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抓着車欄杆道,“等一下。”
本來想發動汽車的司機,探出了車窗外,看見了齊二妹。
齊二妹抓着車欄杆利索的上了車,長出一口氣道,“可算是趕上了,真快被家裏丫頭們煩死了。”
“齊姐你趕緊抓好了,車子要開了。”花半枝站在車廂中央的齊二妹道。
“花花?”齊二妹聽出花半枝的聲音走過去,做到了她的身邊,抓牢了車欄杆。
&*&
校門口鄭開朗他們看着漸漸離去的卡車,歎口氣。
“開朗,歎什麽氣啊?”厲長順看着垂頭喪氣地鄭開朗道。
“你說呢?咱們隻能腿兒着去了。”鄭開朗看着他們說道。
“腿兒着就腿兒着,這才十來裏地,對于動不動就急行軍的咱們小菜一碟。”厲長順大步向城裏進發。
“走嘞!放假了出去松快、松快。”
“說的跟放風似的。”
“本來就是嗎?管得可真夠嚴的。”
“我以爲上學應該輕松許多。”
“終于不用在面對着他們了。”鄭開朗高興地說道。
頭一天上課,呂校長在上課之前,讓他們先把條例從頭到尾通讀了一遍。
最後嚴重的警告他們,不遵守條例的話,卷鋪蓋卷滾蛋。
直接高壓政策,讓他們堅決服從上級命令。
有經驗的呂校長早知道新學員心裏委屈,想當初他們心裏也别扭,打了這麽多年的仗,現在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是個人心裏都能以接受。
說不定幾個刺頭要造反,可這道理有時候是講不通的,你不能勉強他們去接受,但是條例确實要服從的,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所以呂校長隻好強制他們執行條例,轉變需要一個過程,尤其是他們這些新來的。
鄭開朗他們邊走邊說,讨論着上課内容。
“我是真沒想到,他們講課咱居然聽得懂。”
厲長順嗤笑一聲看着他們說道,“你們知道什麽?那是因爲咱們文化水平低,人家遷就咱們。去聽聽正軌大學授課,誰像哄孩子似的哄着你們。”
“喂!厲長順,你這話可就難聽了,什麽叫哄孩子。他們這叫因地制宜,因人而異。”鄭開朗看着他立馬說道,爲自己證明,堅決不能承認自己水平低。
“呵呵……”厲長順看着鄭開朗搖頭失笑道,“你這等于承認了呗!”
“長順,你幹嘛總給大家潑涼水。”鄭開朗不高興地說道。
“哎!我就是專門給你們潑冷水的,别給個棒槌就當枕頭。”厲長順看着他們提醒道。
“你别總仗着比我們早來些日子,就跟老大哥似的,教訓我們。”鄭開朗看着叽叽歪歪的他不服氣道。
得!話不投機半句多。厲長順不在說話,疾步朝前走去。
“你幹什麽開朗,都是同學,又是室友了。幹嘛說話那麽沖!”
“而且人家長順說的也沒錯啊!本來應該一視同仁的,結果現在爲了讓咱們能聽懂,可不遷就咱們呗!”
“話要是這樣說的話,這些教官還不錯。”
“什麽不錯?這是他們應該做的,教會咱們才對。”鄭開朗立馬說道,嚴厲地又說道,“給咱點兒好處,怎麽就被收買了。”
“我隻是實事求是的說而已,誰被收買了。”
“記住咱們的立場,不能因爲小恩小惠的就忘記了原則。”鄭開朗看着他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