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這不在場的證明是不是太完美了。”王組長皺着眉頭說道。
“你要這麽說,應該怪我們太盡職了。”孟繁春看着他微微一笑陰陽怪氣地說道。
“上廁所還要結伴而行嗎?”王組長看着他們說道。
卓爾雅頓時拉下臉道,“我們這裏不比城裏,大晚上燈火通明。上廁所需要手電,馬提燈照明。修學校時平了多少墳頭,女同志害怕結伴而去也是正常的。”
王組長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随即就道,“卓爾雅同志還要參加掃盲班嗎?”
“我是授課老師。”卓爾雅像秋水一般明澈動人的眸子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目前我沒有什麽要問的了。”王組長看着他們三人說道,“如果有需要我會在找你們的。”
“王組長你放心,我們會全力配合的。”孟繁春看着他不鹹不淡地說道。
“順便問一下,事發的時候你們在哪裏?”王組長看着他們三人道。
“在自己的宿舍。”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有什麽證明嗎?”王組長繼續追問道。
“我跟廚房其他的師傅在一起。”李師傅立馬說道。
“這個程韻鈴幫我作證。”卓爾雅看着他坦白的說道。
“程韻鈴?”王組長擡眼看着她說道。
“宿舍裏另外一個人。”卓爾雅解釋道。
“豈不是跟花半枝一個宿舍,那他人呢?”王組長眸光深沉地看着她道。
箫華北開口道,“她正在給病人換藥、配藥,我現在就叫她。”說着起身離開。
“你呢?”王組長看向孟繁春問道。
“我就在辦公室,這後面也是我的宿舍,當時就我一個人,沒人可以作證。”孟繁春淡定自若地看着他道。
“你倒是鎮定。”王組長挑眉看着他說道。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孟繁春看着他微微一笑道。
王組長瞥了孟繁春一眼,看向陳大力道,“先記下來!可疑人物。”他看不慣孟繁春那令人欠揍的樣子。
孟繁春臉上依舊挂着人畜無害的笑意道,“希望王組長早日幫我洗脫可疑人物的罪名。”
一句話将王組長給噎了個半死,差點兒憋成内傷,這些人真是不知道害怕爲何物。他算是碰到難纏的人物了,一個個對答如流,情緒都沒有多大的起伏,還一個個牙尖嘴利的,不忘嘲諷一下自己。
“王組長,程韻鈴同志來了。”箫華北和程韻鈴一前一後進了房間。
王組長看着她問了些問題,程韻鈴非常想說一些不利于花半枝的‘證詞’,可卻說不出來,因爲她不能做僞證,隻是陳述自己所見的事實。
事實和卓爾雅說的沒有多大的出入,表面上看起來完美無懈可擊。
“好了,就到這裏吧!”王組長擡眼看向陳大力。
陳處長将筆記薄合上,鋼筆插在自己的胸兜上,擡眼看着他們道,“謝謝你們的配合,我們沒有什麽要問的了。”說着站起來道,“在調查結果沒有出來之前,希望我們今天的談話不要向外透露。”
“這是當然!”李師傅他們四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孟繁春四人将陳大力和王組長送走了,孟繁春看着他們道,“都别胡思亂想,事情有保衛處處理,咱們趕緊工作去。”
“我得去廚房。”李師傅立馬說道,話落擡腳就走。
程韻鈴和卓爾雅兩人去了護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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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力和王組長回到了學校,去了教員的辦公室,正巧林希言沒課,将他請了出來。
三人找了個背風處,站在太陽下,林希言清澈的雙眸,像是映在溪水中的星星似的看着他問道,“陳處長,你找我什麽事?”
“例行公事,請見諒,王組長有些事情想找你問問。”陳大力看着他說道,說着打開筆記簿,掏出鋼筆。
林希言聞言黑眸輕晃,感激地看了一眼陳大力,目光落在王組長身上。
“我得問問你事發那天你在哪兒?在幹什麽?有什麽人可以證明。”王組長開門見山地問道。
林希言聞言閉了閉眼,盡管心裏非常的不舒服,依然老實的回答道,“事發那天我在辦公室工作,辦公室其他老師可以作證,事發後我們一起救火來着。”
陳大力鋼筆筆記薄沙沙作響詳細的記錄下來。
“另外作爲花半枝的老師你說說她在掃盲班的情況。”王組長看着他繼續問道。
林希言聞言眸光斜挑暗視着他道,“你懷疑她與此次事件有關?”
“說說吧!”王組長看着他說道,沒有否認他的話。
“我覺得這不大可能!”林希言直截了當的說道,琥珀色的雙眸在明媚的眼光下閃着流光溢彩的光。
“林老師怎麽你也這麽武斷?”王組長一臉嚴肅地看着他說道。
也!看來也有人不相信此事跟花半枝有關。
“這不是武斷!”林希言瞳仁亮晶晶地看着他道,“凡是新來的人員都會被人暗中觀察一段時間的,這是咱們内部不成文的規定。”眉峰輕挑,嘴角劃過笑意道,“所以你覺得她有可能嗎?”
這兩年敵人特别的猖狂,無差别、無目的的隻是單純的搞破壞,讓人活在驚恐之中,惶惶不可終日。所有的人都緊繃着,所以隻要新來的人員都會被大家鷹隼般的目光盯上。
别說他們還真抓住幾個混進來的敵人。
王組長聞言瞳孔微縮,“照林老師這麽說的,對方故意在這個時候行事,就是爲了将我引上這些新來的同志。”
“這隻是猜測!”林希言慎重地說道。
王組長微微眯起眼睛道,“這是一個查找的方向。”
“新建的學校,有沒有可能渾水摸魚的混了進來,總有人的檔案履曆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林希言雙眼睛如鷹眼一樣明亮看着他提醒道。
“這個早就想到了,但是操作起來力度太大,且不好掌控,萬一失控?”陳大力聞言倒抽一口冷氣道,“人人互相猜忌,上面可是要怪罪的。”
林希言聞言給了陳大力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新建的學校,不光教員之間不熟悉,學員之間也不太熟,事發後确實查證麻煩。不過也有便利,那就是大家不熟悉的話,存在包庇的可能性就小,凡是有利就有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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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