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從林場回來的小雲兒興沖沖地跑了進屋子道,“快,快看看我拿來的樣品。”激動的抱着竹籃子走進了屋子。
“哥,你回來了。”小幺從屋裏跑出來道,“來來,手裏的東西給我。”順手接過他手裏的竹籃子,“還真漂亮,像工藝美術品。”
小雲兒邊換着鞋邊反駁道,“什麽像工藝美術品啊!它就是。”
“爸、媽,我回來了。”小雲兒看着他們夫妻倆笑着說道。
“怎麽樣?這一回心可以放到肚子裏了吧!”林希言溫潤地眼神看着他說道,“做事還是毛毛躁躁的,這心境還得多磨煉、磨煉。”
“是!”小雲兒認真的受教的點點頭道,“爸爸,還是您說的對,老師們個個要求的比我想想的還嚴格。尤其是在對産品的要求上。”指指他帶來的樣品。
“當然了,知識分子就最歡較真了,尤其在對待工作這件事上馬虎不得。”林希言看着他笑道。
“呵呵……”小雲兒笑的一臉的傻氣,“我還怕工作量大,完不成呢?沒想到他們化整爲零,分工細化,流水線作業。”
“都跟你們說了,你那些老師們雖然不親手編織,人家考慮的可比你們周到多了。”林希言看着他們笑道。
“那是!人家走過的橋比我們走過的路都多。”小雲兒謙虛地說道,絞着手指神色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們。
“這是怎麽了?有什麽就說?對我們還猶豫啊!”花半枝看着糾結不已的小雲兒道。
“那個……”小雲兒撓撓頭道,“這些日子咱們做的,跟平日裏喇叭裏宣傳的感覺不一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這要不是你們,我都無所适從,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花半枝聞言一愣,随即欣慰地看着他道,“感覺有些颠覆以往的認知,感覺與現實割裂着對吧!”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小雲兒忙不疊的點頭道。
小幺也随聲附和道,“爸媽,爲什麽?明明外面沒有宣傳上說的水深火熱啊!”
花半枝聞言想了想道,“這個我該怎麽跟你們說呢!我們這樣宣傳,那你們知道西方如何宣傳我們的嗎?”
“不知道,我們又無法接收西方的信息。”小幺噘着嘴嘟囔道,“不過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你知道大多數西方人對咱們的印象還停留在清朝,梳着大辮子。”林希言看着他們說道,“在西方人的暢銷書和漫畫裏,對我們的惡意更大。那你覺得自己像壞蛋嗎?”
“當然不了,我覺得我們非常善良了。”小幺立馬說道。
“那不就對了。”林希言看着他們說道,“所以要兼聽則明,真理越辯越明。但是呢!有些人腦袋頑固不化,怎麽都說服不了,所以就放棄好了。我們知道我們自己好就行了!”
“至于你說的,我隻能說宣傳需要。”林希言想了想說道,“西方世界确實不是宣傳上的水深火熱,甚至比我們過的好這是事實。但财富這種東西隻要勤勞苦幹,遲早會趕上的。”
“而被宣傳誤導,終究害人害己。”花半枝指指自己的腦袋俏皮地說道,你們會見證曆史的。
“那我們不也被誤導了,得知真相不會有情緒啊?”小幺看着他們好奇地說道。
“這有兩個選擇?”花半枝看着他們嚴肅地說道,“一種是被花花世界眯了眼,成了不肖子孫,數典忘祖;另一種就是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奮發圖強,奮力直追!”
“可是現在的思想是越貧越光榮,感覺好難!”小幺扁着嘴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個政策的改變還真不好說。”林希言犯難了。
“笨蛋,去多讀讀曆史,咱建國才多少年了,那些盛世王朝,怎麽也得百八十年才到鼎盛時期吧!”花半枝誇張的掰着手指算算,“你應該會看到的。”
“現在嘛!沉下心來安心的學習,等将來用自己的所學建設祖國。”林希言眼神暖暖地看着他們道,“别埋怨,也别羨慕,踏踏實實的沉下心來做些實際的事情,别隻會嘴上花花。”
“嗯!”兄弟倆重重地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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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平靜如流水一般緩緩滑過,轉眼間到了盛夏,烈日炎炎似火燒,知了聲聲叫!
一封信和一個嬰兒的到來給花半枝與齊二妹兩家的生活平靜的生活在加一把火。
傍晚時分,吃過晚飯,齊二妹兩口子抱着孩子去了林家。
花半枝看着齊二妹手中剛滿百天的嬰兒,不敢相信的确認道,“這是光明與二丫的兒子?”
“信上是這麽說的。”齊二妹擡眼看着他們兩口子說道。
“他們倆……”花半枝遲疑地看着齊二妹說道。
“這是信,還是你們自己看吧!”陳大力将厚厚的信遞給了花半枝道。
花半枝迫不及待的将信抽了出來,内容大緻是:兩人從學校被分别帶走後,分别經過培訓後,走上了各自的工作崗位。
斷了線的感情,兩人是全力打拼事業。
本以爲今生再無交集,誰知道二丫所在的單位,給光明所在的單位由于大雨沖垮路段,後勤斷頓,送物資的時候,有緣再見。
兩人卻沒有相認,知道彼此安好,就此按下不在提及。
繼續從事自己事業。
直到他們的年齡大了,組織上決定解決他們的個人問題,兩人才向組織坦白,這才成就良緣。
花半枝将信件遞給了林希言道,“你自己看吧!”看向齊二妹兩口子道,“真夠險的,寫的簡單又明了,擱在他們身上不知道怎樣的煎熬呢!”
“誰說不是呢?”齊二妹感慨唏噓道,“但凡有一點兒錯過了,這輩子就錯過了。”
“将孩子送過來的人呢?”花半枝看着她問道。
“人家放下孩子,簡單的說明來意後就走了。”齊二妹輕歎一聲道,“我怎麽追問,人家如河蚌似的,撬不開隻言片語。”
“這是人家的組織紀律,不說不說吧!”花半枝看着她懷裏的孩子溫柔一笑道,“這麽小,還得吃奶,沒有奶票,看來咱們得找一頭奶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