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要不然我在府裏宴請賓客,搞個螃蟹宴什麽的,把三個姑娘都邀請過來,請姑姑姐姐們也來熱鬧一回,幫我看一眼分析分析?”
欣姐也幫着母親出主意,能理解母親的心思,不求最好的姑娘,但求和乾哥性格合适,能和美恩愛的過一生,不要真的成了孤寡皇帝,那也太可憐了。
“行,你記住,性格合适才是最合适的,不求最好的,但求和你弟弟合得來的脾氣,太剛硬的不能要,天天吵架憋氣也受不了。”
慧蘭心裏要的多,所以猶豫不決。
“好,我明白,我看中了在給我父皇看看,或者請我大伯母看一眼也是好的。”
“對對,讓你大伯母看一眼,她爲人性格我是最欣賞最喜歡的了。”
慧蘭連連點頭,對大王妃也是贊不絕口,宗室裏面她和大王妃關系一直保持的很好,經常通信往來,互相贈送禮物,連大王妃的大兒子成親都是慧蘭挑選的還讓李承澤去查證,如今兩口過得非常恩愛。
“好,您别擔心,倒是漣哥還要盯緊點,這孩子越來越滑頭了。”
欣姐擔心漣哥學壞了,自己也不是日日都在宮裏,萬一扛不住學壞這麽辦。
慧蘭笑了,“沒事我看着呢,我特意讓裴新教他習武,用意就是跟着耿直憨厚的人學正道。
我讓亮子教你和濯哥,是怕你們太實誠被人欺負,但裴新教導乾哥和漣哥确實要跟着好人學坦蕩磊落。”
慧蘭有她自己的智慧教導兒子,基本沒錯過。
“我曉得母親最厲害,我怕底下人陰奉陽違騙你。漣哥那日我去的時候沒打招呼,太監教他玩塞子呢,氣得我呦!”
欣姐提起這事就氣的不行,弟弟年歲小,真是當兒子一樣疼愛教導的,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了。
漣哥是兄弟裏面最受寵的一個,不和哥哥們強東西,爹娘老子對他要求就是走正道,多學點本事将來不能太差了讓人笑話就行,别的要求都不嚴厲。
也因爲如此漣哥性格更随性,和慧蘭真的太像了,乖戾狠辣,腦袋極其聰明狡猾,手段也花樣百出,他跟前的奴才都極爲忠心聽話,沒人敢紮刺欺瞞的。
“沒事,回來和我說了,就是好奇了解一下,他都學完了,所有的賭術都了解的一清二楚,說猜透了玩會了就沒意思了,不知道不會玩才有趣呢,都玩爛了還有什麽趣味呢。我觀察了半個月确實沒再玩過。”
慧蘭笑了笑,這孩子好奇心重,但自律性很強,這事李承澤和她從小就培養的規矩,絕不會放縱自己。
“那就好,盯着點時不時抽查一下,我總是不放心。”
欣姐嘀咕了一句。
“你去辦花宴,把宗室的姑娘也叫上吧,反正是相親麽,一個也是看,兩個也是看麽,在找幾個世家兒郎過去看一眼,讓你大伯母替你主持一二,如何?”
慧蘭的意思不能光看乾哥的媳婦,幹脆一鍋燴了,這樣也不尴尬麽。
“成,我去張羅去,四姑姑,五姑姑你們可得來幫我一把。”
“沒說的,你定好日子提前告訴我,我回家交代一聲就提前去幫你弄。”
五公主欣然點頭應允。
事就說定了,慧蘭還要繼續籌備婚禮的事情,要根據吉日一步步準備,還不是一股腦就能幹完的事呢。
皇子府邸也要開始張羅家具什麽的,女方要去量屋子,好吧家具定下來。
李承澤在前朝放了旨意,給李洲三個兒子封了郡王,這個份位有點摳門了,但親爹給的不能埋怨。
反倒是宗室的孩子,有能耐的都給的極好,要麽是世子,要麽也是重用培養的,唯獨對兒子他有些苛刻。
不過李洲去的位置還不錯,像是要重用培養的意思。
得乾哥出去遊學的啓發,李洲也跟父親提出了想去外放的意思,他這會是下定決心要走賢臣一路了。
“你想好了,成親後就去外放?”
李承澤闆着臉看着他,臉上看不出表情,心裏是歡喜的。
“是,兒子想好了,去外面走走看看,磨砺一下,這二年在戶部磨砺,确實漲了見識學了東西,才知道自己欠缺的很多,我想出去看看,真心的鍛煉一回。”
“嗯,朕知道了,你先準備迎親的事吧,剩下的朕再考慮一下。”
李承澤點點頭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
李洲卻挺高興的,父皇的态度不像生氣的樣子,看樣子是有希望,這件事母親也贊成的。
“那兒子先退下了。”
“嗯去吧,南邊來了新鮮水果,你給你母親帶一份回去。”
李承澤也沒忘了獎勵王氏。
這些年除了情愛沒法給,但他從來沒有委屈過自己的女人,包括錢氏在内都沒委屈過。
“是。”
李洲回去時馬氏于氏幾個也在呢,和王氏說笑玩樂,男人不來女人自己早點樂子玩呗,打個牌說說笑話什麽的,日子過得快麽。
“洲哥回來了,你父皇答應了麽?”
馬氏快人快語的詢問,聽王氏說了一嘴。
李洲搖頭,“沒答應也沒拒絕,讓我先迎親,三位母妃您幫我分析一下,你們說父皇是能答應還是不能答應呢。”
他歪着頭琢磨。
“你好好在戶部做事,一準能答應,你父皇高興你們都上進走正道,最忌諱你們私底下瞎琢磨了。”
于氏笑着提點他。
“嗳!多謝母妃,我記住了。”
“乖,我們走了,讓孩子們整的我也憋不住,想出去玩了。”
馬氏這麽念叨了一句。
“那你們去找皇後娘娘說呗,我估摸着不一定拒絕你們,琦哥也要成婚了,燕姐早就成婚了,哦,我可是聽說了燕姐和婆婆處的不太好哦,因爲孩子的事?”
王氏關切的問着,這些年沒有男人的争奪,她們已經沒有什麽仇恨和紛争了,反而關系處的還不錯呢。
“就是因爲燕姐這二年沒生孩子的緣故,我嫂子幾次暗示讓燕姐主動給侄兒納妾,都被燕姐拒絕了,心裏不高興,她急着想抱孫子,我勸了兩回,嫂子不高興宮裏都不來了,我也出不去,我母親早就去世了,連壓制她的人也沒了,我隻能和燕姐說,千萬不能納妾,其他的一切好說。”
于氏也有點郁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