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最小的兄弟們也要成親了,人選也是他親自給選的,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女,就是給一點勢力支持的意思。
不同于老二的兒子,幼弟也沒仇恨還是自己教養過得,母族勢力不行,那就隻能借用嶽家的勢力了,将來也能成爲棟梁之才。
李承澤如今行事作風很是成熟大氣,而不是做表面功夫,朝野内外也是有名的開明明君了。
對待兄弟也是非常寬厚重用的,不同于其他皇帝的小心眼,反而讓宗室站在自己這頭,于朝堂有了更多支持他的力量,幫助他盡快完成了收攏權力的任務,這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乾哥越發穩重了,每日都會單獨和李承澤待一兩個時辰,或是考校或是批折子,做得比較隐秘,很多事慧蘭都不知道,她也不打聽,孩子也不告訴她。
四公主和五公主一起舉行了盛大的婚禮,臨行前來給慧蘭磕頭。
二人恭敬的跪在地上給帝後磕頭,眼淚潮濕,“妹妹來叩謝兄長和嫂嫂,叩謝嫂嫂撫育教養之恩,妹妹沒齒難忘。”
姐妹二人聲音有些哽咽,這幾年多虧了慧蘭教導她們姐妹,并給與了很多上手曆練的機會,教她們自立自強,勇敢無畏,這些都點滴在心裏。
慧蘭起身招二人在跟前,含笑望着她美麗動人的新娘,“好姑娘,你們很努力,很優秀,記住你們是大邕朝的公主,除了自家長輩可以提點訓斥,别人還沒資格訓斥當朝公主。拿出你們公主的範來,天塌了還有我和你哥哥給你們撐腰做主。”
“多謝嫂嫂。”
老五哭的淚流滿面。
“老五你也要堅強起來,不能事事都依靠别人,要自己學着去面對,哪怕再艱難也是如此,你裹足不前就會被人抛棄的,記住嫂子的話,你将來也要成爲你孩子們的依靠和支柱啊。”
“我記住了,我聽嫂嫂的。”
老五哽咽的點頭。
“今兒的大喜的日子,快别哭了,想嫂子了,随時都能進宮麽,要出門子了,不能耽誤了吉時。”
大王妃急忙站出來笑着吆喝招呼着,重新把場子弄得熱鬧起來。
慧蘭望着她們出嫁,忽然有點舍不得了,“你說要是有一天我的欣姐也嫁了,我也會一樣舍不得吧。”
“可不是麽,我閨女嫁的時候,我背地裏哭的呀,孩子們長大了,我們也老了。”
大王妃笑着感慨。
“是啊,她們長大了,我們也老了。”
慧蘭輕笑一聲。
“不過您還年輕着呢,一點都不老。”
大王妃笑着捧她。
“哪裏會不老啊,心也老了。”
慧蘭平和而溫柔的笑了笑。
三日回門四公主和五公主回來探望帝後,瞧着面色過得很是還不錯的,也就放心了。
單住一個公主府,也不和婆婆過日子,這樣你都過不好,實在是有點膿包了吧。
宮裏孩子們成親的事弄完,慧蘭才算清閑一點,漣哥大了一歲,說話很利索了,也會走路,成天跟着濯哥和乾哥後面,不太樂意回坤甯宮,有時候非要賴在乾哥那睡覺。
慧蘭得空會給漣哥啓蒙,背背三字經,發現又是一個妖孽,漣哥早慧,不亞于當年的乾哥,過目不忘極其聰慧。
沒辦法隻能更加用心的教導,多半時候還是李承澤和乾哥在教他,說實話這幾個兒子她在教導上真沒費太多心思,主要都是在生活上照顧一二。
最費心費力的事欣姐,剩下的都是粗粗拉拉就養大了,索性也沒歪。
慧蘭也不太擔心,過二年就要搬去皇子所了,自有李承澤和乾哥看着漣哥,也不用自己太操心。
濯哥開始練武了,慧蘭主要幫他藥浴打熬身體,規範他動作,他練的也是淬體功法和清心訣滋養神魂的。
濯哥和漣哥歲數還不太大,哥倆趁乾哥不在就上房揭瓦,調皮搗蛋,一個力氣大,一個調皮聰明花樣多,可是把宮裏弄得是雞飛狗跳,誰都不敢大聲訓斥,每每都是慧蘭派侍衛去抓回來。
李承澤不打孩子,實行以理服人,慧蘭這沒這回事,不聽話犯錯就是一頓皮鞭炒肉。
三個兒子她全都打過,濯哥被打的最多,如今換成漣哥要突破哥哥了。
“娘,我錯了,不要打了。”
漣哥在坤甯宮的院子到處鑽,人小鬼大跟老鼠似的往旮旯角鑽。
慧蘭一抖手,鞭子像蛇一樣朝漣哥屁股就飛了過去,力道剛剛好,既能讓你疼的跳腳,又不會受傷,頂多疼幾天的事,男孩子皮糙肉厚一點問題都沒有,何況三個小子從小泡藥浴,身子骨比牛都結實呢。
“跑,我看你往哪跑,誰讓你去錢美人那霍霍人家的花盆啊,那麽名貴的花都讓你給弄死了,你要幹啥,懂不懂尊重長輩,有沒有尊卑了。”
慧蘭氣的又是一鞭子,抽在漣哥屁股上。
漣哥疼的一蹦三尺高,“我錯了,娘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慧蘭一挑眉,兇惡的瞪了眼小兒子。
“我不敢了。”
“給我記住教訓,去領罰。”
打了還要罰呢,漣哥扁扁嘴委屈巴巴的蹲了馬步在牆角,丁香端了一碗熱水隔了一塊木闆讓他頂在頭上,水撒了繼續抽鞭子。
濯哥更慘,兩隻手全頂着碗,還沒有木闆隔着,燙的手都紅了,一聲也不敢吭。
身上的衣服都是一道道血愣子,被慧蘭鞭子給抽的,背上全是傷痕。
李承澤帶着乾哥急忙往回趕,趕等到了坤甯宮發現倆兒子都打完了,罰都罰了半日了。
慧蘭搬了個凳子坐在院子裏,手裏握着鞭子,吃着靈果,好不惬意。
“動作做到位。”
啪的一鞭子狠狠抽在濯哥身上,立時就有了一道血痕,一點也沒留手。
“住手!”
李承澤一看都氣壞了,你打仇人呢吧。
他氣呼呼的沖到跟前,一把奪過鞭子扔在地上,怒氣沖沖,臉都漲紅了,“丁慧蘭,你憑什麽這麽打我兒子,你看你把孩子打成什麽樣了。”
李承澤氣的渾身發抖,夫妻這麽多年,第一次和慧蘭紅臉。
“什麽樣了?不活蹦亂跳麽。來吱一聲。”
慧蘭渾不在意,挑眉看了眼乾哥,眼裏帶着警告,乾哥吓得縮着脖子低着頭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