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穎連這樣的大日子都沒法出席,李承澤更不可能給她鳳印和鳳袍了,就隻有一紙诏書昭告天下。
這些周家不知道,百官也不知道李承澤的心思藏得這麽深。
新帝登基後就算是正式的走馬上任成爲新一任的帝王了,改國号爲昭代表新生的希望和陽光,年号爲昭元年某某年。
所有的一切緊鑼密鼓的在進行着,後宮也騰了出來,都收拾妥當了,慧蘭爲熙妃入住永壽宮,離皇帝的乾清宮是最近的,也是保持最完好的宮殿。
包括裏面的陳設都是李承澤親自驗看後擺進去的,還特地給欣姐準備了側殿裏最好的一間屋子,南北通透陽光充足,各種玩意全都擺了進去,饒是他忙的每日隻能睡兩個時辰的覺,卻還是早早就給母女倆都準備好了。
慧蘭帶着自己的東西搬進了新居,左右看看,“我的藥櫃呢,放在哪了?”
别的不要緊,藥櫃要給我放好了。
小源子趕緊上前一步,“右手那間屋子略小一點,但環境通透陽光也好,是皇上親自看後定下的,都給您搬過去了,奴才親自驗收一樣都不少。”
“嗯,這還差不多,老規矩把欣姐和藥櫃給我看牢了,别的都不要緊。”
“是,皇上都交代過了,小主子是頭等大事,奴才和丁香秋雲兩人負責内外,嚴嬷嬷負責教導公主,奶嬷嬷負責照料。”
“嗯,小源子我這也算混出點樣了,怎麽樣給我的院子做掌事太監吧,不然你識字讀書不是白辛苦了麽。”
慧蘭朝小源子笑了笑,這幾年小源子和秋雲等人的努力進取,她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忠心跟着自己的奴才她肯定不會虧待了去。
“奴才多謝主子提拔,奴才願意跟着主子一輩子。”
小源子當即跪了下來磕頭。
“略晚些就讓你名正言順,秋雲和丁香做我的大宮女,嚴嬷嬷做教養嬷嬷,其餘人等按照原來的規制,各有封賞。”
“奴婢叩謝主子大恩。”
“嗯,起來吧,各司其職,如今和以前不一樣了,院子大了事也多了,還會有些新人要進來,小源子秋雲丁香,你們要給我把把關。小源子去跟小安子要幾個機靈穩重的小丫頭去,給欣姐預備上,不急着要,慢慢挑,我要好的。”
慧蘭用手指了指小源子吩咐上了,女兒的事是頭等大事,臨走前要安排好才行。
“是,奴才記下了,回頭我拉着小安子親自去挑去,一時半會不着急,要挑好的才行,太後娘娘宮裏的牡丹姐姐遞了個話過來,想求個前程,求主子憐惜一二。您看?”
小源子負責慧蘭往屋裏走。
“你想讓她來咱永壽宮?”
“奴才确實有這個想法,她是大宮女别的不說但可以照料公主,教導底下的宮女。就怕太聰明,這不先跟主子商量一下麽。”
“她心大不一定看得上欣姐的廟呢。”
慧蘭看人更準,牡丹确實聰慧大氣本事好,但這樣的人未必願意屈尊一個沒長大的公主。
“咱們公主是先帝爺親封的,哪點配不上她一個奴才秧子了,還敢挑撿?”
小源子聲音都揚高了幾個調門。
“不一樣,公主年幼,等她風光了是多久的事了,一個小公主在得寵能有多大油水和潛力呢,她都十九了,豈能甘心做冷闆凳?留個人脈吧,回頭讓她去司庫折騰,也算不枉費她的本事,能不能站穩腳跟就跟咱們沒關系了。”
“那選誰留在公主身邊合适呢,秋雲倒是護主忠心,可她經的事少,還是要有個大佛鎮着才行,公主太小了,告狀都說不全乎呢,身旁沒有明白人肯定不行。”
小源子是太監出不去宮廷的,比秋雲幾個更死心塌地,他唯一的指望就是慧蘭,沒有别人了。想的也比别人更仔細一些。
“你說得對,太後宮裏的擅長繡花的那個芍藥,你去讓小安子給我要來,她不愛說話,穩重,長得也平凡無奇,卻一手好繡活性子穩坐得住,能在太後跟前得臉的大宮女都有本事,隻不過沒有牡丹那麽外漏罷了,嚴嬷嬷和我提過她,你去把她找來讓我再看一眼。”
“是,奴才記住了。”
小源子點點頭應下了。
慧蘭先去看了欣姐的屋子,各處都妥當,這才滿意的笑了,看樣子親爹沒少費心。
李承澤來了,衆人在外面跪迎,“給皇上問安,皇上康安。
“起吧。”
“皇上懿安。”
慧蘭也恭敬行禮,卻被李承澤扶了起來,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調皮,一日不見就和我生分了。”
“禮不可廢,讓孩子見了都學成什麽樣了,沒有規矩怎麽行。澤郎你累不累,我給你準備了靈茶,你嘗嘗新出的,味道不一樣呢。”
“好,忙的一道勁,千頭萬緒事實在太多了,我忙裏偷閑和你們母女一起用個膳,有日子沒仔細看過閨女了,閨女身體好不好?哭了兩次靈我擔心得很,那兩個小子總算好了起來。”
李承澤歎口氣,有些事不做不行,沒有辦法。
“欣姐的身體一直是我調理的,還好,就是累了些,小臉的肉看着沒了,養養就好。”
“那就好,等今年翻過年諸事安定了,孝期也過了你再去祈福吧,那會子欣姐又大了一歲,身子骨也差不多定型,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你也能安心。”
“好,都聽你的,你今兒留下麽,澤郎我想你了。”
慧蘭靠在他懷裏呢喃軟語。
“好,我留下,不過孝期不能生孩子,會讓人說你的。”
李承澤低頭輕輕吻住她的唇,思念如潮水一般傾瀉而出,抱着她以解相思之苦。
“那你就不要留下了,吃個飯就好。”
“不用,我讓人避孕就好了,我都問過了。”
李承澤有些情動,舍不得走了,隻要不在孝期懷孕就行,其他的大家不計較也不會真的去追究。
“嘻嘻!是你壞規矩的,可别說我勾搭你,這個罪名我可不認。”
“壞丫頭。”
李承澤氣笑了,拍了她屁股一下。
“父皇,母妃,父皇我想你啦。”
欣姐像個小炮彈一樣沖了進來,帶着歡快的聲音,似乎整個寝殿立刻充斥了叽叽喳喳的聲音。
二人迅速分開坐直身體,就看到閨女一腦門沖進來撒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