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居住的寝殿就這麽定了下來,此安排是李承澤親自指示的。
特意把李良娣和馬良媛安排在一起了,兩人都有背景和家世,看誰能打赢,讓她倆掐去吧,也能互相抗衡。
今兒是新人入宮的第一夜,東宮的人都在翹首等待,大家已經偷偷下注了,猜誰能得到太子爺的青睐,得到第一夜的臉面。
慧蘭也用丁香的名義偷偷下注了一貫錢,圖個樂子麽,她猜測是錢氏。
入夜後李承澤果然讓常吉去了臨華殿,接了錢氏去他休息的長信殿了。
東宮有名的,叫長樂宮,前殿包括書房等地都屬于長樂殿,後殿休息的内殿,名爲長信殿,這是太子專屬的前後殿。
得了消息小源子立刻來報,“主子,錢氏得了頭籌了。您猜的可真準。”
慧蘭得意的笑了,“那可是,這三個人隻有錢氏家世略高,可以和馬氏的父親抗衡,自然要先選她了。
張氏家世略低,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份位也低,不能排第一個侍寝,而馬家女麽,純粹就是太子爺給她點顔色看看,進了咱們東宮就老實些。”
“還真是這個理呢,不過這樣一來殿下會不會被皇後爲難啊。”
“這段日子暫且不會,馬家女出了那樣的岔子,不得太子喜歡也是常理之中的事,皇後能說什麽。
讓太子必須寵馬家女,可沒這個道理,太後給了人就已經是敲打和警告了。”
“原來如此,小奴一會再去探探,看看留不留宿。”
“好,你去吧。”
慧蘭可不管她們如何鬧騰,我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
早早關了門泡個藥浴,趁着月色好可以安靜修煉。
第二日一大早慧蘭剛起來準備去打拳做早課,小源子就過來了。
“主子,記檔沒留宿,半夜回去了。您看……”
小源子有些憂心了,記檔表示沒喝藥允許生孩子呢。
慧蘭輕笑一聲,“不怕,我年紀小太早生孩子會有危險的,我早就跟殿下知會過了,他答應了允許我晚二年再生。
東宮需要新生兒,咱們自己要穩得住,你要明白,懷孕到生産可是需要一年多時間呢,這期間都不能承寵。
而且生完孩子恢複身體也需要兩三個月吧,孩子還小要防着人做手腳,難免分了心神。”
小源子一琢磨确實如此,懷孕就要撤掉綠頭牌,不能承寵,這就很危險了,很可能會被其他女人取而代之。
“主子英明。”
“生孩子的事不急。你去問問錢氏在哪歇下的,側殿還是正殿?”
“奴才特意問了,是側殿,半夜就回去了。”
小源子主動告知。
慧蘭心裏略微平衡了點,還好是側殿,要是正殿以後我也不去了,别扭。
“賞賜了麽?”
“沒有賞賜。”
“嗯,你去忙吧,讓于慶準備幾個好菜,殿下中午或者下午也許會過來。”
慧蘭對着鏡子理了理雲鬓,自信又肯定的笑了笑。
“是,奴這就去交代一聲,今兒有河鮮和魚,要不要做個菜?”
“嗯,看着弄吧。”
“是。”
漪瀾殿中馬氏和李氏張氏相安無事,李氏已經解除了禁足,但奈何太子爺壓根不去,是否解禁意義不大了。
李氏急着想恢複寵愛,對于馬氏的到來雖然有些辛酸和委屈,卻也不得不認清現實。
馬氏需要争寵,她也是得罪過太子爺的,倒是不懼李氏,隻是初來乍到也不會和李氏過于親近。
頭天夜裏馬氏一直等着傳召,可惜最後花落錢氏那了,這讓她氣的差點撕碎了帕子,白白浪費了精心打扮好的妝容了。
下午李承澤從刑部回來,擡腳想都不想直接就去了清晖園了。
慧蘭見他來了,放下毛筆笑着迎上去,“澤郎,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誰說的,我不來你豈不是小嘴要挂油瓶了?膽子肥了,還敢拿孤來打賭。”
李承澤将人摟進懷裏,捏捏她的小臉以示懲罰。
“嘿嘿!無聊玩了一把,别生氣麽,今兒送了河鮮過來,我讓人做了菜,澤郎陪我用了膳再走可好?”
“好,今兒孤不走,陪你。”
李承澤想好了要冷一冷馬家女給點顔色看看,就算是有皇後罩着你,也不能讓我非得寵你不可。
“真的呀,不許騙我?”
慧蘭高興地跳了起來。
“多時騙過你,小傻瓜,有沒有想我啊?”
李承澤抱着她吸取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慢慢的放松下來。
“有呢,我昨兒特意讓小源子去打聽你寵了誰?”
“我還以爲你不在意呢。”
“我就是随口問問。”
慧蘭歪了歪腦袋,一臉傲嬌不承認吃醋了,我這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嘴硬!我可沒讓人躺我們的床,我的床隻能是蘭兒睡。”
李承澤本來很郁悶的情緒又變得喜悅開懷了。
“真的?太子妃也算麽,隻有我一個?”
慧蘭露出了笑顔,不得不說他很會哄人,也讓她非常滿意。
“當然,太子妃有自己的寝殿,不需要的。孤把特殊都留給蘭兒一個人好不好。”
說到這又歎息一聲,将她抱在懷裏,用頭枕着她的肩膀呢喃,“孤目前給不了你唯一,隻能給你一些特殊了,蘭兒你在孤心裏很重要。
後宮紛争自古就一直不停歇,我若給你唯一,你就隻有死路一條,我娘就是最好的例子。”
“啊?這麽嚴重麽?”
慧蘭不知道林美人的事迹。
林美人是個溫柔美貌才華于一體的女人,純淨美麗像月光裏的仙子,皇帝一見傾心,一入宮就獨寵後宮将近兩年多時間,直到她懷了李承澤。
但結局是悲慘的,林美人難産而亡,這裏面有沒有其他人的手筆還未可知,皇帝在林美人死後,大病了一場。
皇後提出想要撫養李承澤,皇帝順勢就同意了,李承澤便由庶子經由皇後撫養變成了嫡出。
李承澤拉着她坐下,“獨寵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即便是我父皇也付出了血的代價,沒能護住我娘。
目前我隻是個太子,不能給你獨寵,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一但你獨寵就得罪了後院所有的女人。
滅絕了她們的希望,屆時她們可能會練手對付你,那樣即便是有我護着也是防不勝防。”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能任性的不管不顧,他想求個長長久久的陪伴。
慧蘭摸摸他的臉,對于他的坦誠還是很歡喜的,不怕實話難聽就怕不願意和你說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