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蘭扒拉他的袖子找到了上面的痕迹,仔細聞了聞,“就是這個味,就是它讓你失眠多夢睡不好,日後還會不停地頭疼。”
李承澤笑了笑,也不瞞着她了,“去了坤甯宮,東宮放出去很多眼線,母後的人也被打掉了,跟我發了脾氣。”
慧蘭抿着嘴不說話,停頓了一下跳下地,從屋裏拿了一瓶藥出來,倒出來一粒清心丹塞進他嘴裏。
“吃一粒,有我在不怕。”
“傻丫頭,我沒事,别緊張,都吐出來了。”
李承澤抱着她重新坐在自己腿上,見她這樣緊張,心裏也多了幾分溫暖。
慧蘭摟着他的脖子幽幽的歎息一聲,“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好做啊,竟然這麽艱難,真是不容易,放心吧,有我在呢。
你把清心丹随時戴在身上,一般的毒都能解,就是厲害的蛇毒也能壓制住。”
李承澤愣了一下,聽她心疼自己突然有些愕然和怔楞。
難得有個人心疼自己還挺意外的,打小他沒了娘,皇後并不喜歡他,多是底下人和李嬷嬷照顧,無論自己怎麽撒嬌賣乖都沒法讨好她。
後來就越發沉穩,讀書越好她就越高興,還能露個笑臉,自己的日子也好過些,慢慢的有了流言蜚語,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什麽都懂了,也不再期待母愛了。
慧蘭緊緊的抱着他,似乎認爲這種方法能給與他溫暖的力量,靜靜的不在多說一句,隻是溫柔的抱着。
李承澤手頓了一下,慢慢的環抱住她,将頭埋在她頸窩裏深深吸氣,沉默着一句話都沒說。
男人不能哭,更不能像女人一樣叽歪叫苦,隻能默默承受着。
“你今兒做了什麽?”
好半天李承澤恢複了原樣,聲音也非常平和淡然,完全看不出之前有過情緒了。
慧蘭聲音輕快好像剛才的事不曾發生過一般。
“我做了一些藥膏和藥,我打算讓小源子練武,看看能不能培養一個看家護院出來,哈哈哈!”
她得意的笑了。
剛才的事當沒發生過,提都沒提,顧忌了太子的臉面和痛楚。
“你呀,瞎折騰。對了,這藥膏練武之人都能用麽?”
李承澤被她提醒想起了自己的貼身侍衛。
這是父皇給他選的人,皇後有些事是根本插不上手的。
“你想給自己人用是吧,可以的,按照你的用量來就行,替換着浸泡,一個月初見成效,常年堅持效果極好,練武之人尤其适合。”
“好,那你給孤做一些備用,爺留着賞人。”
“沒問題。對了,爺明年是不是也要選秀了,咱們東宮會不會進新人?我可不可以求爺一件小事啊。”
慧蘭也是聽奴才們議論才想起來這茬的,明年就是選秀年了。
“估計要進人的,怎麽了?”
李承澤抱着她親了親額頭。
慧蘭抿着嘴想了想,才開口,“有個小事想求爺,我想單獨住清晖園,我很喜歡這裏,爺給我安排的樣樣都好。
你看我專門占用了一間陽光通風最好的屋子存放藥材,也住不下其他人了。”
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偷瞄他一眼,見沒有生氣的迹象又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再一個,我喜歡爺,不想和别人分享您,起碼在我的院子裏我不願意做這樣的事。
我受不了,所以想求爺,别在我院子裏塞人。”
拉着他的袖子搖晃,撅着小嘴軟軟的撒嬌。
李承澤望着她沉思了片刻,看到她緊張忐忑的樣子,又想到她還要給自己煉藥,确實不适合别人知道太多。
“好,孤答應你,以後都讓你一個人單獨住,好不好?”
“真的,謝謝爺,您對我太好了。”
慧蘭開心的摟着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笑的像個孩子一樣歡喜。
李承澤不好意思的微微紅了耳朵根,嘴角不自覺的翹起,看她一眼,邪魅勾魂,讓慧蘭一下紅了臉,粉嫩嫩的好看極了。
呆呆的望着他都有些看癡了,長得真是好看,怎麽會有如此好看絕色的郎君呢。
“孤好看麽?”
李承澤湊近她耳邊輕輕呵氣,聲音有些暗啞低沉,喉嚨輕輕滾動了一下,紅唇潋滟,像誘人的糖果,想讓人品嘗一下。
“嗯,爺俊朗得很,好看極了。”
慧蘭紅着小臉誇贊。
李承澤忍不住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歪着頭感受了一下,軟軟的像棉花糖,還有淡淡的如蘭般的香氣,原來親親是這樣的感受,還不錯麽。
慧蘭也驚訝的愣住了,沒想到他突然吻了自己一下,一時也沒反應過來。
心裏早就明白,太子不會和女人如此親近。
“你怎麽親我呀。”
慧蘭捂着嘴,瞪着溜圓的大眼睛,眼裏閃爍着好奇和驚喜,還有遮掩不住的嬌羞。
李承澤從來沒有親過女人,也沒覺得那事有多大的趣味,純粹是順其自然。
“蘭兒不喜歡麽,孤第一次親女孩呢。”
李承澤湊近她觀看,發現她皮膚是真好,白裏透紅,細膩嬌嫩,透徹的像白瓷,散發着瑩潤的光輝。
“喜歡,我也……是第一次。”
慧蘭低下頭害羞的吐露實情,确實是第一次。
修士談情說愛是要有條件和代價的,她不敢冒險,死死關閉心門,連女孩的裝扮都徹底放棄,道姑頭道士服,灰頭土臉行色匆匆。
李承澤當然知道了,正事因爲這樣才覺得有趣,同時心裏又有了淡淡的歡喜和雀躍,像羽毛拂過心田,酥酥癢癢的,讓人難耐極了。
“那你會親别人麽?”
慧蘭又擡頭帶了些狡猾如狐的狡黠,還有貓一樣的靈動嬌軟,軟萌的樣子讓人不知不覺卸下心房。
“嗯?”
李承澤挑眉故意做出威嚴的表情,卻不知嘴角翹的老高早就洩露了心情。
“不要給别人好不好,我就要這一個獨寵。”
慧蘭紅着臉軟軟的靠在他懷裏,在他頸邊呵氣,現學現賣又沒學會,呵氣變成吹氣,呼呼呼,自己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吹的李承澤脖子都癢癢了,無奈的笑了,拍了她小屁股一下。
“不許學這些。癢!”
“那你答應我麽,隻許我親不許給别的女人親,好不好麽。”
慧蘭一個勁的軟語撒嬌。
“好好,答應你,隻跟你親,這麽會撒嬌。”
李承澤伸手刮了一下她挺巧的鼻子。
“我就要獨一無二的寵愛,我就是要最得寵,我要做你的小乖乖。”
慧蘭笑靥如花,眼波流轉,明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