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闆上的老式木葉吊扇“吱呀”地搖晃着,樓下老金恩談着爵士樂的鋼琴聲飄上來。
窗外涼風簌簌晃動過稠綠的葉子帶着熱帶植物的青澀氣息卷入房間。
她哽咽着,隻覺得呼吸都困難起來,卻無處可逃,隻能被拖曳進陌生的欲念深淵。
日光漸漸西沉,修長的人影低頭輕輕地吻了吻她汗濕的額,随後将她抱到了幹淨的沙發上,再拿了幹淨的浴袍給她披上。
柏蒼看着自己身下細緻的小臉被淚水都浸得有些發白,粉面嬌融半昏半沉睡的人兒,他輕輕地再次吻了下她柔軟的耳垂:“我也……。”
他頓了頓,低低道:“……愛你。”
他抿了唇,忽然覺得心底有什麽奇異的感覺蔓延開,像是窗外印度素馨的香氣浸了滿懷。
愛嗎……
她醒着的時候,他說不出這個字。
每次提到“愛”那個字,他就會想起莊思懿每次在那個男人和自己面前喊着所謂的“愛”和她瘋狂的樣子,如果“愛”一個人是那種面目猙獰,理智喪失的樣子,他隻覺得惡心。
可是懷裏的她,卻讓他覺得也許這個字眼并不那麽惡心和令人難以接受。
……
老金恩聽見樓梯上有人走下來,他叼着雪茄擡頭看去,挑眉:“啊,小夥子,要準備晚飯嗎?”
站在樓梯的東方年輕男人,衣衫整潔,卻渾身散發着野性慵懶的氣息,像剛吃完血肉餍足的獸。
“嗯,麻煩準備一下晚餐,加兩杯餐前酒。”柏蒼随意地道,疏冷卻也算客氣。
老金恩瞧了眼他的身後:“小雲雀呢?”
柏蒼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大叔,她是我的人,不牢您操心了,我會照顧好她。”
說完,他轉身要上樓,卻忽然想起什麽,又走到前台,把一張卡遞給他:“對了,麻煩你給我再開一間房。”
老金恩瞧着他手裏的黑卡,蹙了眉,沒說什麽,辦了手續,拿了一把鑰匙交給他。
柏蒼拿着鑰匙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老金恩歎了口氣:“難怪小雲雀說他是‘簡’,還真是個冷淡又難搞的人……。”
一邊的越南中年女前台拍了拍來金恩的胳膊:“好了,老金恩,小雲雀可不是你的女兒,就算是你的女兒,也别幹涉那麽多。”
老金恩沒說話,隻是搖搖頭笑歎:“算了,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我去給她準備點吃的。”
……
溫念白有意識的時候,是整個人被泡進暖暖的水裏。
她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感覺有修長微涼的大手分開她的腿,她下意識地扯住他的胳膊,瑟縮着迷迷糊糊低喃:“不……不要了。”
有人溫柔地按住她的手,低頭誘哄:“餓不餓,洗完吃點東西?”
她掙了下,沒掙開,便困倦暈沉地由着他動作了。
好在對方似隻是打算把她清理幹淨,沒做别的過分的事情。
溫念白徹底醒過來,反而是被洗幹淨,套上衣服後,洗了個熱水澡,她瞬間清醒了。
她看着他拉着腳踝,替自己穿小褲,下意識推了他一下:“那個……我自己來!”
柏蒼卻沒松手,按住她的膝蓋替她把小褲拉上去,溫柔地一笑:“醒了?”
溫念白漲紅了臉,有點不知道要看哪裏,他原本梳在腦後的烏發,随意地散落下來,衣服倒是依然整潔優雅,隻是領口微張,鎖骨有細微的齒痕,性感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知道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迹……
“吃飯吧。”瞧着面前漲紅了臉的小女人,他起身,露出身後的小餐車。
溫念白抿着唇,假裝無事發生的淡定下床,都是成年人了,不就是發生了成年人之間的某些事……
“艹!”誰知一落地,腰腿的酸痛抽筋感驟然讓她就直接給跪下去了。
柏蒼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似笑非笑地挑眉:“用不着跪我,雖然是滿足你的要求,但我也挺滿足的。”
溫念白漲紅了臉,扶住腰肢擡起杏眸死瞪着面前的男人:“你這個……你這個……。”
這個混蛋,明明是他不顧她的羞恥,折騰得她現在走路都崴腳,卻做出這種樣子!
看着懷裏的大兔子一副要羞窘和氣惱到爆炸的樣子,柏蒼忍不住低笑出聲,擡手抱起她坐在搖搖椅上,揉了揉她的臉:“别生氣了,既然清醒了,就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
溫念白抿着唇,被他放在搖搖椅上。
看着滿桌的食物和開胃餐前酒,她敏銳地察覺到他們換了房間。
她臉上更是熱了起來,有些無奈地捂住額,無數記憶湧入腦海,任由這人間玩家折騰的結果就是原來那張床已經一片狼藉。
到時候老金恩他們收拾房間看見了……她下次還有什麽臉來這裏?!
溫念白完全不想說話了,隻埋頭悶吃。
柏蒼看着她那副樣子,心情卻很好,愉快地陪着她用餐。
雖然他并不在乎什麽第一次不第一次,但是面前人兒完完全全真正隻屬于他一個人感覺,還是很滿足他的占有欲。
……
夜晚的西貢街道,熱氣早已被海風吹散,遊人們漫步在街頭小巷間。
溫念白坐在車後,依然穿着青色的絲綢吊帶裙子,戴着男士草編禮帽,可卻披散着頭發,渾身散發着妩意。
她總有些不自在地拉着頭發,試圖遮蓋脖子和鎖骨上的吻痕。
柏蒼瞧着她那樣子,低笑一聲,将她拉進自己懷裏:“爲什麽要遮,有什麽見不得人?”
溫念白瞧着他,垂下眸子,绯紅着小臉:“我才沒你那麽厚臉皮。”
雖然在異國他鄉,沒人認識她,可還是會不好意思。
謝謝大家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