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男友的媽和她親媽一見面就打了起來……
這是什麽的修羅場!
溫念白努力告訴自己不能暈!絕對不能暈!
她發顫的手捏了捏拳頭,蓦地沖過去,一把從背後強行抱住雷茵白使勁往後拖:“媽,夠了!你冷靜一點!”
雷茵白一下子被自己女兒拽開,她惱火地試圖掙開溫念白的手臂:“你給我讓開,我今天饒不了這個欺負小孩子的臭女人!”
溫念白心底莫名地一暖,但還是隻能無奈地拔高了聲音,大聲道:“媽!你夠了!我也不小了。”
她媽是有些獨斷專橫,可也最是護短,看不得别人說她一句不好。
除了作爲母親的虛榮心之外,她知道雷茵白努力把她打造成人見人誇的小淑女,也是不想别人指責她一個指頭。
更不要說看見别人打她了,以前看她溫柔小心好說話,來欺負她的男孩子在下學打她的時候,被她媽發現了。
熊孩子不肯道歉,她媽也是直接上去跟人家媽打了一架。
把那個熊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再也不敢欺負她了。
雷茵白也不知道自己女兒哪來那麽大的力氣,這麽死箍着她,她竟掙不開!
她隻能有些狼狽地被拖開,沒好氣地道:“行了,放開我!”
溫念白:“你發誓你不動手了!”
雷茵白惱火地翻了個白眼:“行了,你個窩裏橫的東西,還來管你媽呢!”
溫念白這才不太放心地略松開禁锢她的手,看着雷茵白站在一邊整理因爲剛才的打架淩亂的衣服,沒打算再沖過去厮打莊思懿,她才松了口氣。
她趕緊過去試圖扶起莊思懿:“阿姨,你沒事……。”
話音未落,莊思懿已經又擡手想一巴掌甩過來,但溫念白眼明手快,一把扣住了她的手。
雷茵白看見了,操着一口粵語邊罵,邊火冒三丈地撩起袖子要沖過來:“你個死八婆仲想哈我個女!”(你個臭三八還想欺負我的女兒!)
溫念白趕緊推開莊思懿去攔雷茵白:“媽,不能打了,不能再打了!”
莊思懿那身嬌肉貴的樣子,現在一副要暈的樣子,哪裏能再遭得住她媽這頓打!
雷茵白快氣壞了:“她打你,你還攔我,有點出息!我養的女兒不是在外頭給人欺負的!”
說話間,她眼前一晃,忽然看見莊思懿竟然抖抖索索地抄了個沉重的玻璃果盤,就朝着背對她的溫念白頭上砸來。
莊思懿嘴裏哆哆嗦嗦地罵着:“你個賤人……你個狐狸精……搶走我老公,還想搶走我兒子,我打死……我打死你!”
雷茵白大驚失色,擡手就要推開溫念白:“乖女,小心!”
溫念白看着她媽表情不對,随後也感覺到了腦後風聲,可她如果避開,就是她媽遭殃。
她隻能一咬牙試圖拉着雷茵白蹲下,避開那一擊。
“啪——!”一聲悶響!
臆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溫念白眯起的眼睜開,才看見一道修長高挑的人影不知什麽時候忽然出現在雷茵白身後。
他一擡手正好穩穩捏住了那個砸向她後腦的玻璃果盤。
沉重的玻璃果盤在他手裏紋絲不動,莊思懿在看見他之後,原本猙獰的神色像雪見了陽光瞬間消融成柔弱不堪又無助的樣子:“蒼兒,你終于回來了……。”
她忍不住捂住被抓打得紅腫的臉,狼狽又傷心地掉淚:“你再不回來,你媽就要被這母女倆打死了。”
是的,柏蒼回來了。
那一瞬間,溫念白擡起眸子,看着他冰冷的面孔與陰翳的面容,心髒像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當初,她隻是給出口成髒侮辱自己的陳玉潑了一杯冷茶,最後經曆那麽多波折,她還是跟陸明思掰了。
這次,她媽都跟柏蒼他媽厮打起來了,把他媽打成這樣……哪怕是他媽太過分了。
可是……
雷茵白一看見自己女兒臉上的表情,就知道身後的這個臭小子是誰了。
她火冒三丈地開嘴就罵:“你神經病吧,什麽叫我們打死你,我進來就看見你打我乖女,現在拿着這麽大的盤子砸她,你是想要謀殺吧!”
說完,她拉着溫念白繞開柏蒼就走:“你跟我走,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跟這種長個跟個妖精一樣的男人在一起的,何況他還有個颠倒黑白的神經病媽!”
溫念白一呆,站着沒動:“媽?”
長得跟妖精一樣的男人……這是說柏蒼?
雷茵白惱火地拿手指戳她的腦門:“媽什麽,你就是被個男狐狸精迷惑了,長成這種樣子,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你管得了這種貨色?你是想頭頂一片青青草原嗎?!”
溫念白有點反應遲鈍,滿腦子都是她媽的驚世之語:“啊……。”
她媽好敢說啊!太敢說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雷茵白這麽拖着走了幾步。
但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另外一隻冰冷的打手給拉住了。
“不準走。”柏蒼冰冷的眼睛盯着溫念白,冰冷的眼珠子幽暗冰冷,看得人不寒而栗。
連雷茵白都僵了僵,她瞬間擋在溫念白面前,一副柏蒼敢動手就跟他同歸于盡的樣子:“我我我……我警告你啊,你想幹什麽,我會報警的!”
這個男人那麽高大,動手,她們母女肯定打不過!
柏蒼垂下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發絲散亂卻跟護崽母貓一樣的中年女人,明明很怕他,還是死瞪着他不退縮。
原來,這就是普通母親的樣子嗎?
會爲了孩子不顧一切的母親……
……
他沒什麽表情地轉動眼珠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纖弱窈窕、氣質高貴,哪怕頭發散亂,臉頰紅腫狼狽卻依然難掩貴氣與驕傲的女人。
随後,柏蒼忽然淡淡地開口:“雷阿姨說得沒錯,她是個精神病患者,我監管不力,讓您和念白受了驚吓,是我的錯。”
雷茵白愣住了,不光是她,連溫念白都呆了。
這是什麽神轉折?
溫念白忽然想起什麽,一言難盡地問:“年三十那天你接到的電話,說從精神病療養院……。”
柏蒼神色沉冷地點頭:“說的就是我母親,療養院在人走失後,不敢第一時間通知我,私下找了四天,實在找不到人了,才給我電話,我已經委托律師起訴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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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之前的伏筆,還真有人猜對了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