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自己就可以做決定的事,可她就是不想這麽快答應溫念白。
溫念白聽着她語氣裏那壓抑的不爽,随後輕笑一聲:“别那麽想不開,我們以後可還是要合作的。”
說着,她徑自挂了電話。
薇安.劉看着手機,一股子惱恨盤旋在心頭,直想砸電話,但她終歸是一個有頭腦的女人。
她略略一思索,倒是覺得讓溫念白進普瑞,對他們是沒有什麽損失的,網上的言論負面後果也是溫念白自己承擔大部分。
而且她還可以要求溫念白替他們進步一從柏蒼那裏套出他那邊的消息。
畢竟溫念白現在進入普瑞了,就有了理由接觸柏蒼手上的那些機密。
薇安消化完了自己的情緒,立刻和中年男人還有大胡子老外開了個視訊會議,把溫念白的要求跟他們提了,又說了自己的打算。
難得這次中年男人也沒反對,大胡子更不用說了,自然支持她。
于是溫念白很快就得到了薇安的消息——“我們這邊沒有問題了,不過有一個小要求……。”
看完了薇安的消息,溫念白舉着手機給柏蒼看,順帶伸手輕勾了下他的襯衫領口:“瞧,柏先生,薇安小姐讓我更進一步勾引你,接近你的核心機密呢。”
柏蒼看都沒看她的手機,他早就猜到了薇安.劉的打算,隻用長指輕按了下鼻梁上的精緻無框鏡,暗示意味濃重地輕輕拍了下她的大腿:“那你打算怎麽勾引我,或者我勾引你?”
溫念白彎着眼,狡黠地轉身去倒水:“不勾引,因爲我沒打算接近你的核心機密,這種時候,咱們都要清心寡欲專心對敵。”
柏蒼輕笑,倒是沒再對她做什麽:“啧,不按套路來。”
大兔子小姐,還真是不好騙呢。
……
柏蒼這邊當然是“順利”地同意了溫念白上班的要求。
于是,溫念白在飛影剛拿到離職補償,離職證明都沒還沒開出來,普瑞的錄用OFFER和工牌、聘用合同都已經由于柏蒼帶給了她。
薇安.劉則讓秘書悄悄給她打了電話,表示她不需要親自來辦理入職手續。
交代她隻需要将按照入職通知上的告知準備齊全入職資料,并且在按照要求在各種表單上簽字,再把東西郵寄到公司HR部門即可。
溫念白瞧了瞧自己的職位,果然還是柏蒼當初給她安排的——項目經理。
其實還是翻譯,V計劃的項目主翻譯,倒也算是有了好聽的名頭。
行吧,這種項目經理在這種企業裏,随随便便就是一堆,說白了就是跟飛影課長級别差不多的,基層小主管,隻是名頭更好聽而已,隻比普通員工稍微好一點點,要撤了也就撤了。
這種小項目經理到總監之間的距離可不小。
溫念白換上一身休閑OL風的衣服,站在書桌鏡子前,看着自己手裏精緻的工牌,有些感慨。
她從沒有想過入職這樣的TOP500,哦,不,是TOP100這樣輕而易舉。
今年的榜單評的是去年綜合成績,所以普瑞就已經進入世界TOP100的公司。
溫念白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輕歎了一聲,如果按照自己的履曆,正常的去普瑞應聘,大概……
過五關斬六将,可能千辛萬苦也就是夠上應聘普瑞的基層小主管的邊吧……
倒是,也不算太突兀。
……
薇安.劉在辦公室正在跟一名外籍主管聊得愉快,忽然桌面上的内線電話閃爍起來。
她對着那外籍主管比了個歉意的手勢:“Excuse me~。”
見對方聳聳肩,笑着起身離開,她才點開了桌面的電話:“不是說了,我在跟詹森談話的時候,不要……。”
“抱歉,副總,那個溫小姐,不,溫主管過來了!”
電話裏女秘書忍不住冒險打斷自家主管的話,有些驚慌失措地道。
畢竟,溫念白這樣大喇喇,肆無忌憚地站在秘書的工位前,已經吸引了不少人疑惑的目光。
秘書小姐簡直頭都要炸了。
她路過的同事們不少人都知道熱搜的事情,對溫念白這張臉不熟悉,也大約會有印象,所以有些人已經開始懷疑和猜測了站在自己面前的這位是不是绯聞女主角。
薇安.劉瞬間臉色大變,立刻道:“馬上讓她進來。”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居然敢大喇喇地出現在普瑞!
……
但是溫念白站在她面前的時候,薇安.劉還是強忍下了怒氣,隻是冷冷地看着她:“溫小姐,我已經安排了人過來帶你從貨運電梯下地下停車,然後離開公司大樓!”
溫念白挑眉:“怎麽,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麽要出現在普瑞嗎?”
薇安.劉蹙眉,警惕地看着她:“好,你爲什麽出現在這裏?!”
她自顧自地在薇安的對面翹着長腿坐了下來:“我是來辦理入職手續的,不親自來确認一次我已經是普瑞的員工,我不放心呀。”
薇安.劉臉色瞬間難看起來:“溫念白,你耍我們也要找個合适的理由,爲了這種理由出現在這裏,如果讓柏蒼的人知道你來了我這裏,以他的那種敏銳性,你以爲我們之間的交易還能瞞他多久!”
這個女人不是不長腦,就是别有所圖!
溫念白輕撥自己的長發,不急不緩地道:“我隻是想告訴你一聲,這次入職終歸是柏蒼幫我安排的,你們隻是假裝沒有反對而已,别做出一副你們幫了多大的忙一樣,等未來你們給了我項目總監的位置才是真實踐了諾言。”
薇安.劉窒了窒,的确是這樣的。
他們隻是假裝不反對柏蒼的安排而已。
薇安.劉心中轉了幾轉,示意秘書上咖啡,随後也坐下來,微微一笑:“溫翻譯,這次上門到底是爲了什麽,如果有什麽我可以效勞的,請盡管說。”
溫念白端起咖啡品了一口:“薇安副總,既然咱們都正式成爲一條船上的人了。”
她頓了頓,淡淡問:“你不覺得是時候告訴我,你們到底是用什麽方式讓柏蒼沾上這人命官司了嗎?”
柏蒼其實已經查到了另外一個老人跳樓的線索,但一直沒有查到爲什麽那個感動深城的老教師會跳樓。
那個老教師兒女都在國外,他生活也不差,如今人一死,除了那些不着調七遠八遠的親戚,除了那一紙把原因歸結在柏蒼以勢強拆的遺書,連警方壓根就沒任何線索。
而這個老教師,才是關鍵。
辦公室的氣氛變得詭谲。
溫念白眯起眸子,看着臉色陰晴不定的薇安.劉,這些人一定知道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