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哪裏是在教訓她?
分明是明目張膽地揩油吃豆腐!
她黑着臉按住自己裙子裏的那隻手,一雙杏眸淚意才退,微微泛紅一般盈盈如一汪水似的柔軟,眼皮粉粉融融。
溫念白本就五官柔和,眉梢眼角自帶妩色,這副要惱不惱的樣子,讓柏蒼鳳眼愈發黝黯。
他挺直的鼻尖蹭了下她的臉頰,幽幽道:“松開。”
他的聲音與微涼的氣息拂過她耳邊,溫念白不争氣地戰栗了下,卻抿着粉潤的唇,沒好氣地瞪他:“我不!”
柏蒼低低地“啧”了一聲,随後溫念白就感覺那隻修長的手在往回撤。
她這才松了口氣,扯了下裙子。
誰知,小裙子就被揪住了,然後被他一掀……
“啊——你幹嘛!!”她大驚失色失色,隻覺得小屁屁被人直接按住。
他按住懷裏使勁彈動的大兔子,親親她發紅的耳朵,斯斯文文地道:“乖一點。”
她能不乖嘛?
不能……
她咬着豐潤的唇,被他揉搓得眼淚汪汪,面紅耳赤。
……
半晌之後。
“叮——”
手機傳來一條短信,溫念白努力扯平裙子,拿了手機去看信息。
“怎麽,有新消息。”柏蒼在洗手池邊洗幹淨手,走過來邊拿紙巾擦手,邊問。
溫念白不想給他好臉色,冷着臉:“嗯,那邊同意了我的要求。”
薇安.劉那邊傳來了新的消息,回應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柏蒼對她冷着張臉的樣子視若無睹,徑自走過來在她身邊坐下:“這麽快的回應,隻說明兩件事,他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怎麽幹掉你找個‘總監’,狡兔死走狗烹。”
溫念白哼了一聲:“我還不知道嗎?人的劣根性不外如此,他們一直其實不是太信任我,隻有暴露最貪婪的一面,才會被那些人認爲抓住我的小辮子,至于以後,無所謂了,難道我還真去普瑞弄個總監當當嗎?”
說完,她起身就要走。
柏蒼拉住她的手肘輕輕一帶,就把再次拉回沙發上,微笑:“怎麽,生氣了?”
溫念白陰着小臉瞪他:“你說好了,等我主動的……。”
柏蒼邊戴上眼鏡,斯斯文文地坐着敲鍵盤:“嗯,所以我也隻是讓你習慣我在身邊,順便熟悉下女朋友的身體構造。”
溫念白的目光瞥見他修長白皙如鋼琴家一般的十指敲擊着鍵盤,在金融市場裏縱橫捭阖,也同樣可以對她極盡揉搓,頓時紅了臉頰冷哼:“哼,比不要臉,是在下輸了。”
瞧着溫念白縮在沙發那頭瞪自己,柏蒼心情卻不錯,他不以爲意地對着她笑了笑,隻覺得被他蹂躏過的大兔子實在可愛。
柏蒼這樣俊顔舒展,绯唇翹起,眉目好看耀眼得讓溫念白都有點怔。
這人真是……
她竟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好像也挺……值的。
啊啊啊……
這是要命,周幽王爲搏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她這是要賣身求笑麽?
溫念白扶額,隻能唾棄自己不争氣。
柏蒼倒是一邊看着自己屏幕上的各種代碼,一邊淡淡道:“輿論發酵之後,你最好不要再去上班了,會有不必要的麻煩。”
溫念白被他的話引開了心思,點了點腦袋:“我知道,這種時候,估計我去上班,公司那邊要炸鍋的。”
她頓了頓,卻還是歎了口氣:“可我手上還有很多工作,要請事假也得先去交接一下,估計得去個兩天吧。”
柏蒼看向她,鏡片後的眸子裏浮現出一點莫測的光來:“你不會是舍不得容飛揚那家夥吧?”
溫念白一頭霧水,隻覺得他這個醋吃得莫名其妙,她失笑:“說什麽呢!我總不能說請假就十幾天不上班啊。”
柏蒼瞧着她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眸光閃了閃,沒打算給她點明白容飛揚的心思。
他直接說了自己的安排
:“我會讓人到暗中跟着你,免得有些看了熱搜又不理智的家夥做點蠢事出來,你自己也要小心。”
溫念白知道他這是要給自己派保镖,不放心自己。
她彎了眸子,甜甜一笑:“好,我會的。”
……
第二天,溫念白換了一身合适戴帽子的裝扮,開車去公司。
戴着帽子能隔絕不熟悉人的目光,但從出電梯進辦公室開始,都是熟悉的環境,戴帽子也沒用。
她就發現不少人偷偷窺視自己的目光與竊竊私語,讓她很是不自在,她沒有忘記茶水間群裏的匿名發言多麽難聽。
溫念白微微蹙眉,随後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态,隻當做沒有看見,往自己的辦公間而去。
“念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季舒早早就不客氣地等在了她的辦公間門口,一看見她過來,立刻跟了進來。
“爲什麽網上那些人這樣污蔑你,要幫忙嗎,我替你找公關公司澄清,上水軍!”
他周末看了兩天微博,簡直要被氣死了,在底下跟人唇槍舌劍地戰鬥了好久。
溫念白看着面前的大男孩,年少氣盛,未經世事,卻這樣相信自己,可她媽卻……
她沉默了下,看向季舒,第一次彎了眉眼,笑得溫醇:“季舒,謝謝你,不過那些事都是假的,我相信清者自清。”
季舒看着她的笑容,整個人都怔怔然,隻覺得像看見春日裏的一汪湖水,讓人心溫柔。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很多根本就是衆口铄金,積毀銷骨……。”大男孩放低了聲音。
溫念白笑了笑,她看向門口站着的胖姑娘:“标顔,有事麽?”
李标顔看着溫念白,胖乎乎的臉上都是擔憂:“念白姐……李副總裁的秘書讓你上一趟副總裁辦公室。”
溫念白和季舒都是身形一頓,一來就讓她上副總裁辦公室,在溫念白置身風口浪尖上的時候,隻怕沒什麽好事。
溫念白想了想:“容哥呢?”
李标顔:“總監去羅總那裏開會了。”
溫念白道:“你幫我給容哥發條信息,就說副總裁找我有事。”
不管李富貴是想要開除她,還是做什麽,容飛揚在場的話,很多事都會有緩和解決的餘地。
李标顔立刻會意地點頭:“好的!”
看着季舒有些擔心地擋在自己面前:“念白姐……。”
溫念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做HR這麽久了,不會随便讓人欺負的。”
……
溫念白這頭上了十九樓,被秘書引進了李富貴的辦公室。
李富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微笑:“溫部長,坐。”
随後,他看向一邊的的秘書:“聽說溫部長挺喜歡喝花草茶,去把最近别人從法國帶回來的花茶泡一壺來。”
秘書笑着應了。
溫念白簡直驚愕,這些本地中年男人最看不上花草茶,覺得這茶輕浮。
李富貴這架勢是鴻門宴?他想幹嘛?先禮後兵開掉她?
不一會,一壺芳香四溢的花草茶端了進來,房間裏都是馥郁的香氣。
李富貴打發了秘書,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
溫念白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起身客氣地接過來茶水:“謝謝副總裁。”
“坐吧,小溫啊,網上的那個事情,沸沸揚揚的,我想問問怎麽回事啊?”李富貴肥胖的臉露出微笑,詢問道。
溫念白早就想過自己會被詢問,但是她以爲應該是冷硬的質詢,倒是沒有想到李富貴這樣的和氣。
她捧着茶杯略沉吟了一會,正色道:“那件事是假的,我的前男友和他現女友鬧矛盾,那個女孩子刻意污蔑我。”
“哦,那麽普瑞集團的事情呢,也是假的?”李富貴笑了笑,繼續問。
溫念白抿了下唇角,還是說了:“普瑞的事情,大部分也是假的,唯一屬于真的事情,就是我的确在兼職做翻譯,但也隻是幫忙翻譯一些資料,剩下的那些都是被人刻意借題發揮了。”
李富貴靠在老闆椅上,點點頭,一臉爲難的樣子。
“也就是說,你确實在普瑞那裏做了一份兼職了,雖然普瑞跟我們不是競争關系,但是你作爲公司部門的領導,還在外頭做這樣的兼職……。”
他頓了頓,蹙眉:“哪怕你是八小時外做的兼職,但還是會影響你做本職工作的精力,尤其是現在還鬧出這麽一件事,你知道公司的對外電話都被打爆了嗎?都是在罵你的,罵公司的!”
溫念白聞言,心情有點複雜,這些網絡閑人到底是有閑啊!
李富貴站了起來,盯着她細緻溫柔的眉目,慢悠悠地托着沉重的身軀晃蕩到她身邊,歎氣:“你知道公司因此遭受了多嚴重的形象損失嗎,不少老客戶都在問這個事?”
溫念白沉默了一會,淡淡地問:“公司現在要開除我麽,還是打算向我追償?”
這是開掉她不夠,還想在她身上扒皮?
她幹HR這麽多年,真當她是什麽都不懂剛進職場的小傻瓜麽?
飛影要開員工也好,還是整員工也好,全得通過她HR部門,什麽手段她不知道。
她一沒簽競業協議,二不是飛影代言人,沒簽維護公司形象的合同,能把她怎麽樣?
李富貴忽然擡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哎呀,溫部長說笑了,你這樣的人才,遭逢此難,公司肯定是力保你的。”
說着他那肥胖的爪子下滑,撫上她光潔的小手臂,一臉惋惜地道:“你說你這個姑娘,細皮嫩肉、溫溫柔柔的,那些人哪裏曉得你秉性善良,不要害怕,我會幫你的。”
溫念白頓時僵住,艹……這肥胖的油膩男難道是想借機潛規則她?
謝謝大家的打賞和月票,感謝今日打賞女王C某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