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在事件結束之後入職普瑞,給我V開發案裏總監級别的職位,相應的配股也好,期權也好,所有福利,你們必須比照正常的規定給我。”
溫念白忽然僵了僵,又疼又羞,差點叫出來,立刻一口氣對着電話把話說完。
她低頭狠狠地瞪他,手忙腳亂低腰從他身上下來,這不要臉的居然敢用長指那麽用力捏她的屁屁,疼死了!
柏蒼冷冷地眯起眼,擅作主張,居然還敢瞪他?
欠教訓!
他擡手就把她拖回來,往腿上按。
溫念白瞧着他那架勢,分明是要揍她的小屁屁,頓時就毛了。
這人手勁大得很,跟容飛揚兩個人打架,一拳頭能把牆壁打裂!
雖然也有很大的原因是海邊小破樓被海風多年腐蝕的緣故,但也很可怕了!
薇安.劉在這頭一呆,本能地就忍不住想嘲諷,但她還是努力收住了特别不好聽的話。
“嗤……溫小姐,你是不是太自信過頭了,普瑞的總監都是百萬年薪起,哪個不是名校畢業,不是有多年從業經驗,你确定你能勝任?”
獅子大開口也不過如此了吧?
溫念白一邊使勁扭動着自己身體試圖脫身,一邊努力維持聲音的鎮定:“你怎麽知道我不能勝任,如果這都做不到,我憑什麽幫你們說服阮先生對付他,而不是站在柏蒼這邊幫他,不就是因爲他不肯給我想要的東西?”
薇安.劉差點脫口而出——
“他要肯答應你這個條件,就是真沒腦子了,哪裏需要我們費那麽大的勁收拾他!”
好在一邊的大胡子老外,忽然把手擱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她才鎮定下來,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薇安.劉對着電話道:“溫小姐,這件事我們會考慮的……。”
溫念白直接接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好……我給你們兩天考慮的時間!”
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
薇安.劉看着電話,強忍着不悅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大胡子老外:“怎麽,難道真的考慮要給她總監的職位嗎,這種仗着一點機會就尖腦袋往上爬,又沒有職業能力的女人算什麽啊?”
普瑞的總監僅次于副總級别,她當初可是坐了整整六年這個位置,才憑着強悍的能力再進一步的啊!
更不要說之前的職涯之路遇到的種種挑戰和艱難,她甚至放棄了結婚去海外市場打拼了那麽久才得到現在的一切!
雖然她也不屑被婚姻綁住,也不缺情人,可是……
這個臭丫頭,憑什麽!
“行了,不要激動,她如果不是這麽貪婪,也不會背棄柏蒼吧,你不是最欣賞有野心的男人?”
大胡子老外彎着眼笑了笑,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是啊,畢竟是能讓我們薇安副總都心癢的年輕男人,你不是一直因此懷疑溫念白嘛?”
中年男人擱下手裏的國際象棋,也去拿了一杯酒,嘲谑地道。
薇安.劉冷哼一聲:“欣賞男人是一回事,但幹掉阻礙我們的路的人是另外一回事。”
大胡子老外笑彎了眼,贊賞地拍拍她的肩。
“那當然,我們的薇安是埃及克利歐佩特拉女王一樣的美人,不過區别就是,克利歐佩特拉隻會依附男人保全皇位,我們的薇安女王卻是會砍掉睡在自己身邊凱撒大帝腦袋的女人。”
這樣毫不吝啬又很對薇安.劉胃口的贊賞,讓她憤怒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下來。
她微微颦眉:“難道我們真要答應她這個條件嗎?”
中年男人順勢字在吧台邊坐下:“給呗,V開發案的總監職位而已,到時候V開案上了正軌,不就結束了麽。”
“可是,她要的那些……。”薇安.劉最不爽的就是這一點。
在她看來相應的配股也好,還是期權也罷,意義最重的其實不是錢,而是伴随象征的榮譽,一種成爲被選定的股東的、被認可的驕傲。
哪怕那些份額的比例也許都不夠臨時提案權的條件,可也讓人覺得自己是有地位的人。
“當時上面的人都答應給她一套仙居一号,還在乎這點麽?”中年男人勾了勾唇角,不以爲然地道。
薇安.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房子?普瑞最不缺的就是房子了。”
怎麽能跟溫念白現在的這種要錢要權的要求比?
“行了,你們别吵了,我會把溫小姐的要求向上反應,再給她答複。”
大胡子老外攤開手,他可沒興趣去開解這兩位不對盤的同伴。
薇安.劉和中年男人互看一眼,一起露出個虛僞的笑:“好,聽你的。”
……*……*……
電話這頭,柏蒼按住了在自己膝蓋上掙紮的溫念白,兩巴掌拍在她屁屁上,危險地挑起眼尾:“擅自行動,你以爲自己是誰,諜中諜,還是007,演什麽雙面間諜?”
他雖有心放溫念白去嘗試幫助自己的行動,但是不代表她可以不顧危險和名聲的程度!
溫念白被他反抓着胳膊,動不了,隻能被動地扭着身體試圖掙脫他的禁锢。
她不服氣地咬着牙:“可是效果不好嗎,明明有簡單的可以更快洗清你身上污名和打倒他們的方式,爲什麽要繞圈子?”
“爲什麽,因爲你根本沒有跟我商量過,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其他的計劃,你就沒有想過萬一的計劃破壞了别人的計劃,自以爲是的時候沒有想過會給人添麻煩嗎?”
柏蒼瞧着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氣笑了,反扣着她的胳膊,他黝黯眼底閃過冷意,銳利地冷聲問。
溫念白一僵,好一會,她才悶悶地道:“是你自己說的讓我放手做的……你又有很多東西也沒跟我說啊。”
“啪!”
他不客氣地又一巴掌拍上她的屁屁:“還頂嘴,明明知道這裏糾葛複雜,告訴你,你也不是一時半刻能理解的,你怎麽不給你媽一點點地解釋?”
溫念白聞言,悶聲不說話,随後不動彈了。
“怎麽不說話了!”他瞧着她那抵觸的态度,神色也冷了下去,擡手去擡她的;臉。
卻見她眼裏紅紅,眼淚順着軟白的俏臉往下淌。
他一怔,隻覺得心頭縮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松開了。
見他看過來,她恨恨地看着他:“說什麽,反正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作主張行了嗎?你對!你什麽時候都是對的,是我白癡了,想要在你這種天才面前賣弄小聰明,行了吧!我這就給薇安.劉打電話!”
她本來就心情很不好了,爲誰奔忙,爲誰累啊?
他這樣不領情,她還忙個屁!
說着她直接跳下他膝蓋,抓過手機就要撥電話。
“唰!”
下一刻手機卻被柏蒼抓了過去,她也被他扯了一把,踉跄着跌回沙發上,被他按住。
“你幹嘛啊!”溫念白生氣地拿腳踹他,踹不動就想上嘴去咬他按住自己的胳膊。
“真是的,一生氣你這隻‘大兔子’就要咬人。”
他低頭瞧着她小嘴叼着自己的胳膊,皮膚上傳來柔軟濕膩的觸感和她銳利的小尖牙帶來的一點痛感。
又痛又酥麻……的奇異觸感讓他瞬間有了别的反應。
柏蒼垂下睫羽,低頭看她,眼底幽暗的波濤翻湧。
他換了手捏住她的下半張氣得圓鼓鼓咬人的臉蛋,輕叱:“你這隻笨兔子,我最不想看見自己的女人爲了明明我就可以解決的事情,承擔她不該承擔的巨大非議和危險,我不想看你被卷進這些破事裏,你跟我不一樣,你受不了,這都不懂明白嗎?”
溫念白有些怔然,擡起杏眸看他,是因爲這樣麽……所以他才生氣。
不知道爲什麽,這種認知讓她心髒一陣亂跳,在他冰涼又隐着異樣火焰的目光下,不争氣地軟了下來。
她微微松了嘴:“你怎麽知道我受不了那些惡意……。”
“算了,想去做就去做吧,玩脫了還有我。”
柏蒼瞥見她殘留在自己皮膚上細小的牙印和濡濕的一點水漬,他忽然低歎一聲,捏着她下巴的手輕輕一按。
溫念白就覺得下巴微酸,不由自主地松開嘴,然後被人擡起下巴,狠狠地吮住下軟唇。
“唔唔……。”
好半晌,她才捂着自己被啃得紅腫的唇,紅着臉伏在他膝蓋上,低聲嘀咕:“我的計劃,真的有那麽差嗎?真的會影響到你的計劃麽,要不,算了吧?”
她其實在那勁頭過去之後,也有些猶豫了,柏蒼的對手都是老狐狸。
她不過是個小人物,真的可以忽悠住對方,撬動真相,而又不會對柏蒼和他身後的人産生不利影響麽?
冷靜下來後,她其實也覺得自己沖動了點。
柏蒼把玩着她柔軟的栗色長卷發,慵懶地問:“想聽實話嗎?”
溫念白遲疑了一會,還是堅定地點點頭:“想。”
跟比自己優秀的人在一起,能學到很多東西,她并不在乎善意的批評。
柏蒼揉了揉她的腦袋,淡淡地道:“其實你的計劃并不差,也的确可能更容易查到東西,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你承擔這些,怕會遇到未知的麻煩,需要計算更多可能的變量,不過,沒關系,我擅于計算。”
溫念白心底莫名地甜絲絲的,撐着他膝蓋支起上身,給了他臉頰上一個吻:“謝謝。”
柏蒼垂下雀翎般纖長烏沉的睫毛,眼眸黝黯地盯着她,涼薄微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啊?”溫念白愣了下,然後就又被按回去“啪啪啪”地打屁屁了。
“下次,不許再把自己置身危機之中,否則就不止這樣了。”
“啊啊啊——你這個混蛋,放開我!”
“嗯,還是上次的手感一樣好,你有健身提臀?”
“不要臉!”
啊,我終于恢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