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白離開了總監辦公室,默默地歎了口氣。
行吧,她能做的都做了,就這樣吧。
她轉身去電梯間等電梯,手機忽然“滴”地響了下,她打開微信一看——
投胎成死老鼠的傻叉:[視頻]
溫念白點開視頻的界面,裏面頓時彈出來一個——按摩手法教程
溫念白:“……。”
視頻裏是女按摩技師在對着鏡頭拍攝泰式按摩的手法和過程,手法都講解得很到位,看起來也很正常。
就是她一想到自己要跨在柏蒼的背上這麽對他上下其手,她就……很窘。
溫念白忍不住捂住眼,臉上一陣陣的熱氣泛起來。
她是不是上當了……
幹脆讓那人扣她幾個月薪水和翻譯費算了。
不不不……不能這麽自暴自棄,錢也很重要。
要不能有什麽辦法把這活給敷衍過去?
她還在咬着嘴唇糾結,電梯門忽然“叮”地一聲打開,她有些神不守舍地跟着本能走進去。
“小姑娘,是我們飛影的員工吧,去幾樓啊?”一道有點沙膩的男人聲音響起來。
他看着面前的姑娘栗色長發柔軟地披散在肩後,粉白的面容染着紅暈,剛才進電梯的時候眼神有些迷離和羞惱,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但這副神思遊離的樣子,讓她秀美溫潤的面容顯得異常的鮮妍嬌軟,唇瓣被她咬得有點微腫,又添了幾分性感。
溫念白道:“十樓,謝謝。”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身邊站着的兩個人,一個是副總裁李富貴,一個是他秘書!
她頓時一個激靈,收斂了心神,客氣地招呼:“副總裁好。”
“嗯,我應該是見過你的,飛影老員工了吧。”李富貴挺着個啤酒肚,笑眯眯地打量着溫念白。
溫念白被他那笑,笑出一身雞皮疙瘩,不動聲色地禮貌微笑:“副總裁,我是人事部的溫念白。”
李富貴一愣,容飛揚手底下的人?
不過,這個名字他很久之前就有點印象的,那時候老詹還是總監。
好像這姑娘就當時是HR的一個基層小主管,他也是見過的,但好像沒有這麽漂亮吧……否則他不會不記得。
李富貴細咪眼在溫念白的窈窕身形上掃過。
她上身穿着一件蝴蝶袖水紅色紗質襯衫,内搭一件蕾絲黑色吊帶,下身一件黑色一步裙,包裹出不盈一握的腰肢和翹臀,優雅又性感。
“呵呵,溫部長啊,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李富貴笑眯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
溫念白淡淡道:“您客氣了,”
在他手搭上她肩膀的那一刻,她忽然步子一退,剛好站到電梯門邊,随着“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她退出門外對着電梯門微笑着:“李副總裁,再見。”
李富貴:“……。”
電梯門就這麽合上,把他圓胖的臉盤給關在了門後。
“哼,小妮子還挺狡猾,會躲人。”李富貴笑了笑,臉上的肉輕顫了下,倒是沒生氣。
随後,他看了眼自己的男秘書,淡淡地問:“我怎麽沒注意到咱們人事部門裏還有這樣的美人?”
男秘書遲疑了下:“呃……其實溫部長一直是人力資源部的一支花,不過比起您身邊的人,當初被您放進設計部的徐安甯小姐不是更美嗎?”
畢竟副總裁身邊的都是豔麗系的女人,他好那口,就是找的那些外圍也都是豔麗風格。
隻是男秘書不知道,其實溫念白在李富貴出現的場合都會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實在不喜歡李富貴那種看稍微有點姿色女員工的目光。
那樣子仿佛在估量自家冰箱裏的一塊肉,而且李富貴經常公私不分地瞎搞女人,甚至因此影響到了一些部門的運作。
徐安甯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一無是處的草包美人卻偏要仗勢欺人充大頭,在公司橫着走,好幾個部門都被那女人折騰得不行。
所以溫念白一不做二不休,才會借着副總裁夫人打小三這出戲把那女人趕跑了。
事兒鬧得人盡皆知,引得總裁雷霆震怒。
李富貴也好,張富貴也好,反正那些有點權勢的男主管也都夾緊了尾巴不敢随便在公司亂來了。
底下人也都輕松。
可她沒想到,半年後,自己一不小心還跟李富貴有了交集。
……
李富貴聽着秘書的話,腦海裏閃過溫念白剛才那樣子,随意地道:“是嘛,那是你小子不懂,那妮子臉也許隻是不錯,但身材……嘿嘿。”
他是色中老手,剛才仔細看了幾眼,就頗有心得。
“啧啧,雖然不夠豐滿,但那細腰、蜜桃臀和走路的姿勢,是個名器知道不,男人都能死她身上,要是活再好,那就死去活來了。”李富貴笑得意味深長。
男秘書一個激靈,副總裁用這種下流的詞形容溫部長,難道……
他有些遲疑地道:“副總裁,這個溫部長身上有過一點流言,跟容總監有關。”
李富貴其實并不缺女人,他在公司裏偶爾玩小姑娘,也多局限于沒有什麽見識,虛榮心重容易被收買的新人或者工廠妹子。
包括剛才那些話和揩油動作,其實多半是處于優勢地位的中年油膩男習慣性使然而已。
但是秘書的話,卻讓他第一次起了真正的興緻,畢竟跟他哥哥用來對付他的死敵有關。
“容飛揚那個臭小子搞下屬的事兒,好像我也還有點印象。”他眯起眼,盯着秘書發來的照片裏面看似親密依偎的兩人。
之前他家那個婆娘爲了他包養徐安甯的事兒到公司大鬧一番,害得他成爲了笑柄,還被大哥借機剝奪了不少權力。
他氣得七竅生煙,徐安甯那小賤還不識趣鬧騰,他打了幾次,扔給了生意場上别的夥伴。
随後,他就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轉移到奪權上了。
容飛揚那時候剛調動到總部,他和手下女主管的绯聞好像是捅上高層過,不過他也沒太多心思關注。
“這事怎麽消停下去的,按着員工守則應該要處理吧?”李富貴冷哼。
秘書搖搖頭:“一開始有傳聞,但容總監澄清了,後來也沒有人再提,而且确實除了這張照片,沒有别的異樣。”
甚至這張照片後來也被解釋清楚了,這是容總監不會打領帶而已。
“哼。”李富貴冷哼一聲,細長的眼裏閃過一點陰冷的佞光:“有沒有異樣,裝得好點就發現不了呗,找人給我盯着這丫頭。”
說不定有用處。
……
溫念白回了辦公室,想起李富貴那樣子,就忍不住有點惡心。
“真是老不修。”
“怎麽了,是誰讓部長小姐這麽生氣,我去收拾他!”季舒清朗的聲線伴着茶香在門口傳來。
溫念白看了眼門口手拿茶壺,胳膊底下夾着文件的大男孩:“進來吧。”
季舒走進來,擱下手裏的茶壺:“這是我調制的藍莓果茶,試試?
溫念白淡淡地道:“說了以後不要搞這種花裏花哨的東西了,你專心做好事,才是讓我高興的。”
這話說了好多遍,但季舒完全左耳進右耳出。
“所以嘛,我就是來跟部長你彙報招募系統進度的呀,拿一壺茶隻是順便。”季舒笑咪咪,俊朗青春的面孔上一臉不以爲意。
溫念白沒理他,徑自接過他手裏的文件夾看了起來。
季舒也見好就收,畢竟這位祖宗油鹽不進,他打定主意慢慢磨。
反正閑着也是閑着嘛。
……
等他從溫念白辦公間愉快地出來,就瞧見一道胖乎乎的身影忽然站在他面前。
“标顔姐,不要突然冒出來好不,很吓人啦!”季舒吓了一跳,捂住胸口拍拍。
李标顔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跟我來。”
季舒以爲有什麽事交代,他就老實地跟了過去,誰知道李标顔把他帶到了走廊沒人的樓梯間裏。
“怎麽,有什麽秘密任務要交代?”季舒臉上浮現出一點小興奮。
李标顔又推推眼鏡,沒什麽表情看着他:“你小子,不要打念白姐的主意了,她是不可能看上你的。”
季舒一頓,笑嘻嘻地蹲下,托着腮:“哎呀,怎麽人人都來警告我離念白姐遠點,你怎麽知道她看不上我呢?”
李标顔怔然了一下:“還有人警告你,誰啊?”
季舒做個帥氣的鬼臉:“不告訴你。”
李标顔沒好氣地道:“你是沒看見念白姐的現任男友,又高又帥得人流口水,還有錢!”
季舒怔住了:“念白姐的男朋友,誰,容……這麽容易被你看見?難道是我們公司的?”
他頓了頓,強行把話拐了彎。
李标顔搖頭,一臉嘚瑟:“這就是秘密了,他不是我們公司的,以前偶爾會來接念白姐下班,後來他還給念白買了車!”
季舒沒好氣地冷哼:“管是誰呢,我也又高又帥又有錢,差哪裏了?”
又一個無名氏競争者?
李标顔忽然想起溫念白跟她随口提了季舒家裏條件——深城地主家的傻兒子。
她頓時噎了噎,随後哼嗤一聲:“你太嫩,毛都沒長齊,念白姐的男友那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切,你懂個屁,老男人哪裏有我們年輕人的魅力和腰力!”季舒譏诮地道。
他才不相信呢,之前溫念白跟他姐姐說過她沒有男朋友的。
“你這家夥怎麽這麽冥頑不靈,你别給念白姐惹事,連累念白姐,我饒不了你!”李标顔雙手叉腰,朝着他惱罵。
她是知名包打聽,自然多少都知道上層鬥得厲害,副總裁和總裁這老哥兩掐得緊,這風口浪尖上的,季舒這個實習生要是鬧出點绯聞來,不是給人遞刀子麽。
季舒哼唧一聲:“我有分寸,員工手冊我在你的督促下倒背如流呢!”
李标顔狠狠地敲打了他一番,才把季舒放出門。
季舒出了門,摩挲着下巴,溫念白的男朋友麽,有機會他得找人瞅瞅。
容飛揚那樣的,都沒能得手,他還挺好奇誰是溫念白身邊的人。
……
正點兒下了班,溫念白直接開車到了普瑞。
今天她去普瑞加班,越南那邊有新的文件,她還得幫忙一塊根據越南的政策草拟合同。
上了普瑞的辦公室,柏蒼和項目組的人都在忙,匆匆吃了普瑞的員工餐,她就開工了。
她得等着普瑞法務把他們研究好的東西拿過來看一遍,再給出自己的意見。
原本以爲挺困難的一件事,沒想到普瑞法務們都相當專業,她自己也對那邊的政策和情況比較了解,兩邊意見一合計。
再有專人負責搜索核實她提到的越南的相關政策,最終版本不到兩個小時就出來了。
她也不着急翻譯,打算先把中文版本給阮氏詩香發了過去,征求個基本意見,畢竟阮明恒也會些中文。
不到八點半事兒就完工了,她把最終版本的一份合同拿給柏蒼看看。
辦公室裏柏蒼戴着無框薄眼鏡,正在處理文件,見她進來,便利索地先審合同。
十分鍾不到,他就把意見總結得差不多了,提出意見的語速快得溫念白隻能拿錄音筆記。
确認沒啥遺漏了,她就想走。
卻不想柏蒼忽然道:“别急着走,我身上乏得很,過來履行你之前承諾的義務。”
溫念白一怔,差點摔一跤:“啊?在辦公室?”
柏蒼一臉理所當然:“有何不可?”
溫念白忍不住臉上發熱,漂亮溫柔的杏眸到處亂瞟:“這不合适,萬一叫人看見。”
柏蒼淡定地交疊了雙手:“用不着擔心,我已經交代了Vincent,一個小時内不要打擾我。”
溫念白:“哦……。”
唔,這家夥在她進來之前就打算好了。
柏蒼起身走到了一處沙發上,轉身看着她:“開始吧。”
溫念白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不動聲色地問:“你的衣服……”
“當然是你幫我脫,難道還要客人自己脫?”他挑眉。
溫念白隻好伸手去幫他褪下外頭的西裝外套挂起來。
這人平時在家裏也得沒這麽矯情,都是自己脫了讓她幫打理,今天在辦公室倒是矯情起來了。
挂好外套,她瞧着他身上的西裝修身馬甲,遲疑了下,還是伸手去替他解馬甲的扣子。
站近了,她聞見他身上那淡淡的草木香氣,今天用的是KENZO家的香調麽?
她喜歡這個牌子……
簡約風的設計,香調淡冷又撩人。
就像……
她面前的他。
她細白的手指一顆顆解開他馬甲的扣子,指尖劃過他緊窄的腰肢,這樣的距離,他鼻間的清冷細微呼吸拂過她纖軟的劉海。
一下下地……似輕輕搔刮着她額上的皮膚。
溫念白莫名地鼻尖就滲出一點汗來,她想起前天晚上,他嘴唇的味道。
她垂下眼簾,掩去眼底的漣漪,也努力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容飛揚身上帶着點煙草味,柏蒼雖然偶爾也抽煙,卻是個節制的人,所以身上很少能聞見那個味道。
柏蒼瞧着面前的人兒,低頭努力地給自己解扣子,鏡片後清冷的眸子掠過一點黝黯的光,唇角彎起點笑。
……
“嗒”很細微的聲音響起,扣子在她指尖撥動下,從他馬甲的扣眼裏滑脫出來。
馬甲終于解開,她暗暗松了口氣,随後熟練地轉身替他脫下來挂好。
随後,她又屏着呼吸替他解了領口兩顆扣子。
“好了。”她道。
“還沒有。”他抓住她的柔荑放在自己的褲腰上。
溫念白頓時抽回自己的手,瞪着他沒好氣地道:“幹嘛脫褲子,你想幹嘛!”
柏蒼挑眉,淡淡地道:“你腦袋裏在想什麽,我讓你幫我把襯衫下擺拉出來。”
溫念白一窒:“呃……好。”
原來是拉襯衫下擺,擔心弄皺了衣服。
随後,她伸手替他一點點把襯衫下擺拉出來。
不知道爲什麽,她看着他臉上神色矜冷淡然,自己卻将他慢慢拆得衣衫不整的樣子,她竟莫名地有點心跳加速。
總覺得,她好像在做什麽……亵渎這禁欲高冷美人的事情。
可這種感覺,有點好是怎麽回事?
她真是堕落了!
謝謝今日打賞女王雲連州,還有昨天打賞女王吾愛悠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