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們這邊有名燒烤店,離你們昨天晚上吃飯的地方不遠,也主營我們越南順化市的特色小吃。”
阮氏詩香笑盈盈地給大家介紹。
這次,越方安排了幾位會說英文的高層人員一起來接待宵夜。
早已安排好的各色燒烤和越南其他地方特色的小吃看着就美味。衆人分頭坐下,一邊用餐一邊聊起來。
溫念白瞧着柏蒼正跟一名英文不錯的越方高層人員聊天,聊一些國際産業投資形式和越南本地招商引資政策。
柏蒼暫時不需要她了。
吃飯用不着翻譯,這對于她來說好事,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在說了那些話之後,這副平靜尋常的樣子,讓她心情莫名地有些不佳。
她瞧着自己盤子裏的燒烤,幹脆徑自吃起來。
她平時很喜歡越式的烤雞翅,沒有塗抹蜜汁,但不知道爲什麽烤得總是很酥香,每次她都能吃好幾個。
嗯,送啤酒,最合适了。
……
“念白,你少喝點。”金璐剛和一個越南合作方工作人員聊天完,忽然瞧見自己好友悶頭吃了好幾個雞翅,又灌了三瓶啤酒,不免驚了一下。
溫念白托着腮,俏臉微微泛出绯色,瞧着黝黯平靜的河内西湖,抿了一口酒:“沒事,三瓶啤酒而已,我有分寸。”
他剛才那些話,與其明白示愛,不如說是在向她宣戰。
她深吸一口氣狠狠地咬了一口雞翅,像咬柏蒼的肉!
她不可以被影響,任爾東西南北風,我自巍然不動。
她才不怕他!
如果他敢強迫她,下作到搞潛規則那一套,大不了,她就不幹了!
可是……
那個家夥到底爲什麽忽然對她感興趣了?
她也不是什麽絕色吧,也沒做什麽啊,怎麽就被那種人間玩家的男人盯上了呢?
她跟了他半年,也知道他雖然很難搞,很難伺候,可不是那種無腦邏輯霸道總裁風的男人。
而且,他明明知道她的工作内容就有替他考察他的結婚對象。
還說那種話,不怕被她下毒嗎?
“頭疼!”溫念白揉着太陽穴,猛地又灌了一口酒:“老闆發神經了要怎麽辦?”
“發什麽神經啊,大兔子,看你那麽苦惱,是因爲我家蒼哥吧?”
唐慕忽然一屁股坐在金璐的位置上,半趴在桌上,拿了一杯啤酒跟她碰了一下。
溫念白眯了眯眼,才發現金璐和柏蒼、Vincent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長桌一頭去坐着,正對着手提和幾個越南合作方的人說着什麽。
她歎了一聲氣兒:“我有時候,搞不懂你家蒼哥到底在想什麽。”
“想什麽?”
唐慕笑了起來,喝了口啤酒,大咧咧地道:“除了想工作,就是把你辦了呗。”
溫念白一僵,忍住臉熱,低聲道:“别瞎說,他是我老闆。”
“得了吧,他那悶騷的家夥,看你那樣,連我都看出來了。”唐慕嘿嘿一笑,拿了一串牛肉串不客氣地啃起來。
溫念白猛地喝了一口啤酒,想起幾回柏蒼瞧自己的眼神,那種‘餓’的古怪感覺,忽然忍不住問:“他真的很奇怪,明明想要什麽女人沒有,幹嘛跟我過不去?”
“跟你過不去?哈哈哈哈……。”唐慕聽着她的形容,忽然忍不住埋頭在胳膊裏大笑起來。
“他對你的興趣,居然讓你覺得是在爲難你的感覺嗎,哈哈哈哈,有生之年,我也能看到還有女人這麽讨厭他!”
溫念白瞧着唐慕那樣子,頓時有點不知所措,隻能使勁按着他胳膊:“你小聲點!”
唐慕眼淚都笑出來了,他趴在桌上擦了下眼角笑出來的淚:“那貨一天到晚恃靓行兇,居然也有踢到鐵闆的時候,話說,你真的不吃他這一口嗎?還是他年老色衰了?”
溫念白眼角一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隻想翻白眼。
唐慕這二哈,可真是柏大爺的最佳損友。
她頓了頓,淡淡地道:“他是個不錯的老闆,我隻是不想一個工作關系,惹出來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兒。”
她歎了一口氣:“明明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明示過,不希望我有什麽别的想法。”
“哈,這是他能幹出來的事。”
唐慕懶洋洋地和溫念白碰了下杯:“誰讓他以前在國外工作時遇到的女性對象,甚至大學教書時遇到的女學生,多的是想睡他的,而且女人這種的東西,有時候多看她兩眼,都容易東想西想。”
溫念白:“喂,大哥,也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吧,而且我也是女人……。”
唐慕聳肩:“的确不是所有,這個世界上肯定有例外嘛,但是但你敢說他撩你,你一點都不意動?”
溫念白僵了下,她低頭又喝了一口啤酒,輕描淡寫地引開話題:“我隻是覺得他連對我的興趣都很奇怪……。”
不像單純的男女欲望,似有些别的什麽東西在裏面。
唐慕忽然一擡手,挑起她的下巴,端詳了一下,認真道:“可能是因爲你們有點像,都屬于悶騷得不行的風格,他愛上世上另一個我。”
溫念白白眼都要翻到腦門上去了,擡手就“啪”地一下打在他爪子上,沒好氣地啃雞翅。
“你正經說話,信不信我讓阮明恒給璐璐再介紹幾個外國高管帥哥!”
唐慕松開手,瞪了她一眼:“你敢,我又沒說謊,你這水包火的性格,就是他好的那一口!”
他歪着腦袋想了想:“說起來,那天晚上你在酒吧跳舞,我都有點心動,他那時候應該就有點意動了,不過那妖怪一慣挺有自制力,不動下屬是他的原則。”
說着,他湊過來瞧了瞧溫念白:“但你卻成了一個例外,我也沒覺得你這隻“大兔子“有多特别啊,除了有點像他打獵時候撿回來那隻兔子,他幹嘛那麽饞你?”
溫念白:“我要想得明白,還來問你嗎!”
唐慕嘿嘿一笑:“要不,幹脆你們就在一起呗,反正他又不會虧待你。”
溫念白額頭上青筋一冒,淡定地灌了一口酒:“我也有原則,不睡上司,他瞧上我什麽,我改還不行?”
唐慕俊臉一愣,随後又笑得趴桌:“哈哈哈哈……那大妖怪遇到小妖怪了,難怪他瞧上你了。”
溫念白:“……。”
唐慕拿着酒杯又跟她碰了一下:“你也很奇怪,明明對他也有點意思吧,否則剛才你就會直接回答我他撩你,你不心動了,既然這樣,幹嘛拒絕?”
溫念白捏住酒杯,猛地喝了一口,這條二哈還挺敏銳的。
她沉默了一會:“我不是你們圈子的人,他是個不錯的職場導師,我這個人不是能跟前任做朋友的人,沒有璐璐那樣拿得起放得下,何必搞那麽複雜呢?”
唐慕看着她,神色也有些異樣,歎了口氣:“你很理智,他那個人習慣情緒和想法壓在心底,他複雜的過去才讓他養成這種性格,可他不是壞人,隻是可能有些不清楚自己要什麽,你要不要給他個機會?”
溫念白一愣:“……。”
他頓了頓,看了眼遠處正認真和越南合作方說話的金璐,一口把杯子裏的啤酒喝幹淨:“算了,我在這裏當什麽情感導師呢,我連自己女人都沒搞定,艹!”
溫念白瞧着他,認真道:“璐璐,性格是吃軟不吃硬的,你也要想好你到底要什麽,如果你想跟金璐長久下去,你得知道首先她是個堅定的不婚主義者,其次,就算璐璐改變想法,你家真能接受這種門不當戶不對的媳婦兒麽?”
“如果你隻是想和她保持現在這種開放式伴侶關系,那麽我希望你不要拿長期伴侶的身份去禁锢和要求璐璐,這不公平。”
說着,她朝他舉杯。
唐慕愣了一會,拿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咧嘴一笑,猛灌:“你說的對!”
……
金璐瞧着桌子那頭正在喝酒的兩人,她臉色有些難看:“副總,我要過去一下,唐慕有點不像話!”
柏蒼淡淡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神色微冷:“怎麽,你擔心唐慕對念白……。”
“不!”金璐搖搖頭,從座位上起來:“不,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念白不是他好的那口,我擔心的是……”
柏蒼眯了下眼,也起身收了手提電腦,暗自冷道,這可未必,在夜店那天,那條二哈曾經說過如果不是念白被他瞧上了,他也有興趣。
“我擔心的是念白雖然酒量也不算差,但萬一喝醉了,鬧出點不可收拾的事,就麻煩了。”金璐忍不住搖頭。
柏蒼挑眉:“她喝多了,會怎麽樣?”
金璐笑容有點古怪:“會打拳,還會打人,還會變得很奇怪,幹了壞事,還會斷片,自己不記得。”
柏蒼一愣:“變得很奇怪?”
喝多了的打人發酒瘋,喝斷片,他都理解,變得很奇怪是什麽意思?
金璐:“大概是放出性格裏的另外一面,總之……還是不要讓她喝醉比較好。”
她上前幾步,拽開唐慕往溫念白酒杯裏倒酒的手:“行了,别倒了!”
唐慕一瞧金璐,露出個惡劣的笑來:“行啊,你跟我喝!”
說着,他擡手就抱住了金璐的肩膀。
金璐瞧了瞧周圍,有點無奈,不想招惹别人的矚目,隻冷着臉:“行,去旁邊喝。”
說着,她看了眼柏蒼:“副總,念白這邊……。”
“嗯,我會看着她,不讓她喝的。”柏蒼點點頭,順手拿掉了溫念白手裏酒杯。
溫念白揉了揉杏眼,打個哈欠:“你們幹嘛呢,我不會喝多的,就喝了五瓶,還沒到我的量呢。”
柏蒼瞧着她,見她無所畏懼地看着自己,雖然神色除了有點慵懶,但還是挺清醒的。
雖然沒喝多,但也有點微醺了,否則她不敢這麽盯着他。
“回去了,走吧。”他神色幽暗,覆下身,擡手架起她的肩膀。
嗯,下章節很快就有進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