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馬上又安靜下來,都狂熱地看着上面的人。
前面的老人手裏捧着一本書在中間站定,郭湘猜應該是《古蘭經》,那是他們是聖訓。
然後老人開始說着什麽,郭湘也聽不懂,隻覺得老人的聲音充滿力量,磁性悠遠,回蕩在廣場上空,好像自帶了擴音器一樣。
所有人虔誠地看着他。
突然“呯”地一聲巨響,台上有人倒下,一排人全都捂住腦袋蹲了下去。
阿蔔新大驚失色,邊上馬上有護衛沖了上去,保護老人和王儲。
緊接着又傳來好幾聲槍響,廣場上的人都慌了,奔跑起來,開始互相踩踏。
“快走!”顧振南見情況不對急忙拉住郭湘往後退,這麽多人一個不好會被踩死。
郭湘也有點慌,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裏跑,想不到來看個熱鬧還遇到暗殺。
也不知道阿蔔新有沒有事兒。
是有人暗殺他還是暗殺前面那個老人?
“快跟我走!”巴沙爾也大吃一驚,他帶客人來過多次,沒一次出事兒,沒想到這次居然遇到暗殺事件,客人要是出事兒他有不可推脫的責任。
巴沙爾帶着二人往邊上的建築裏跑,這麽多人一跑起來,如果跑不過别人很可能就會被後面湧上來的人踩到,那就危險了,現在躲進建築裏是最安全的。
巴沙爾帶着郭湘他們往邊上一個飯店跑,很多人也湧了進來。
郭湘剛想喘口氣,邊上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沖了進來,對着所有人一頓吆喝,大家都吓得抱頭蹲下身體,郭湘和顧振南也學着大家的樣子蹲了下來,現在這時候也不敢亂出頭。
幾個士兵在人群中搜索了起來,郭湘驚訝,不會是兇手就在這裏面吧?這麽倒黴?
人群裏男人女人都有,男人大多穿着白袍女人穿着黑袍,一看就都是教徒。
隻有幾個像郭湘一樣的遊客,很快就被揪了出來,有人拿槍指着他們。
巴沙爾很驚慌,忙上前解釋,“他們是我從利雅得帶來的客人,不是刺客!”
士兵根本不聽,拿起槍托往巴沙爾頭上就砸去,他的額頭馬上冒出一串血珠。
“巴沙爾!”郭湘一驚,這些人也太不講理了。
“我們隻是來旅遊參觀的,我們不是壞人。”顧振南也上前,“我是華國來沙特采油的銳達集團的人,你們可以去查……”
士兵根本不聽,舉起槍又朝顧振南砸過去,郭湘急忙上前,大叫:“住手!”
一把拿出脖子上的項鏈高高舉在面前。
她記得阿蔔新的老師曾說過,有了這個在他們這個國家還是有點用的。
士兵看了一眼郭湘手上的項鏈很是驚訝,叽呱了幾句,來了一個像是隊長的人。
“你這是哪來的?”隊長用英語問道。
“這是王儲殿下送給我的。”郭湘說道,她直接說是阿蔔新送的,不是說他老師,就怕他們不懂,王儲老師他們不認識王儲他們總該認識吧?
隊長看着郭湘一臉疑惑,這外國人看上去也不像是教徒,王儲殿下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她?
不過就算不是沙特人,别的國家也有伊斯教,難道她是國外的教徒?
“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問王儲本人,剛才他不是還在上面嗎?我都看見了。”郭湘說道。
幾人商量了一下,看到郭湘手上的項鏈似乎有點不敢輕舉妄動,但還是叫兩個士兵把他們看守了起來。
然後說着繼續搜。
難道兇手真的在這樓裏?郭湘心想。
剛才那暗殺,第一槍肯定是有狙擊手隐藏在某個地方,是他們查到了什麽?
郭湘馬上打開透視朝樓上看了過去,果然看到一個人背着一個槍袋想藏卻又不知道往哪藏,下面都是人他也不能從窗戶跳下去,目标太大。
他沒想到這些人來得這麽快。
“兇手在上面!”郭湘指着樓上突然一叫,手裏還拿着那串項鏈。
隊長看向郭湘,突然覺得她是不是受到了什麽指引,馬上揮手叫人朝樓上沖去。
上面的兇手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看到有人上來,顧不了那麽多,推開窗戶往下跳了下去。
“啊——”外面的人驚呼。
下面的士兵看到跳下來的人,都追了上去。
不過看管郭湘幾人的士兵卻不敢馬虎,看着他們不敢走開。
有人已經去向阿蔔新通報,他很驚訝,沒想到他們也會來麥加。
本來那天晚上他秘密接了主教候選人,打算第二天去找郭湘的,後來實在沒空,派了人過去才知道他們已經不在油田,也就算了,沒想到這麽巧她今天也會來。
“快,去請她過來!”阿蔔新說道。
士兵帶着郭湘走向禁寺,走到門口,郭湘頓了一下腳步,“我不是穆期林!”
士兵很驚訝,沒想到她不是教徒居然會得到這麽重要的項鏈。
馬上進去禀報。
阿蔔新想了想,“帶他們去後面的飯店!”
禁寺外圍是民居,各種飯店都有。
士兵又把郭湘兩人帶往後面的飯店。
郭湘到的時候就看到阿蔔新站在房門口,看到她急忙向她招手,“你快過來。”
郭湘和顧振南連忙跑了過去。
“你沒事兒吧?”阿蔔新問。
“沒事兒,你呢沒受傷吧?我剛才聽到槍聲。”郭湘也問。
“我沒事兒,不過我這裏有人受了重傷,你不是醫生嗎?你會治嗎?”阿蔔新急急說道。
“我要看一下。”郭湘點頭,沒想到叫她過來是給人療傷的,是剛才被暗殺的人嗎?
阿蔔新帶郭湘往裏面走,顧振南也要跟上,他自然不放心媳婦,後面的士兵用槍擋住他。
“讓他進來吧!”阿蔔新揮了揮手,知道他們是夫妻,顧振南肯定是不放心的。
顧振南便跟着在郭湘的身後進到裏面一間房。
隻見剛才看到的那個發言的老人躺在床上,身上的白袍滿是血迹,心髒處似乎中槍了。
“就是他,你快看看!”阿蔔新說道。
郭湘上前,一摸老人的頸動脈,還在跳,不過很微弱,瞳孔也有點散大,但人還沒死。
“傷得這麽重怎麽不送醫院?”郭湘問。
“他現在這樣還不能讓人知道。”阿蔔新的眉頭緊鎖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