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督把臉一扭,不給許亞筝一點好臉色。
“坐下吧。”許夫人的語氣溫柔了一點,她轉過頭詢問給崔璨檢查過的何聰閱。
何聰閱微微搖頭,意思沒有什麽嚴重的傷,都是些皮外傷。
許夫人這才臉色緩和:“沈督,你是成年人,你要知道你媽媽現在是單身,這位是崔家少爺,你母親的追求者。她有權利被任何人追求,她的未來不爲任何人活,隻爲她自己。你是她的兒子,也沒有幹涉的資格。”
一句話就點燃了沈督:“呵,她爲自己而活?當年爲了你的兒子,爲了你們許家,她才抛夫棄子回了許家,這些年爲了你們許家東奔西走,你敢說這些年她是爲自己活?你這個做姐姐可以左右她,我是她親生的對她的未來還不能發表意見嗎?”
“沒大沒小!”許亞筝立刻呵斥。
沈督眼角一紅,咬着牙槽:“你眼裏隻要是姓許的,誰都比我重要!就連她一個嫁入許家的外人,也比我重要,所以你爲了她,把我扔到暗無天日的地方!”
莫名躺槍的郦唯音隻能眼觀鼻鼻觀心。
“我說過多少次,我和你爸爸離婚,是因爲他出軌在先!”許亞筝也顧不及有客人在,“當年我争取過,我爲了你們的撫養權和他對簿公堂,是你們選擇了他。
我能順利離婚,是因爲我有娘家撐着,是因爲你大姨疼我。我爲什麽不回許家?在外面,由着你們沈家欺辱?我回了許家,吃着你大姨的,用着你大姨的,我難道不應該爲你大姨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嗎?
你現在在外面能橫着走,到底是因爲你是沈少爺,還是我許二夫人的兒子?你可以不覺得我讓你臉上有光,但你哪裏來的理數落我,數落你大姨?”
“你終于說出口了,你就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沈家。”沈督根本聽不進去那些道理。
郦唯音也覺得頭疼,她覺得沈督應該不是壞到骨子裏,他心裏别扭也委屈,完全就是一個叛逆的孩子。
“給他看傷。”許夫人吩咐何聰閱。
何聰閱剛上前,沈督一把推開何聰閱,就跑出去了。
郦唯音看到就許亞筝追了兩步,其他人都沒有動,許亞筝也沒有追出門。
郦唯音拉了拉許副總的衣袖,擠了擠眼睛,投了一個擔憂的目光。
她擔心沈督出事情,許副總領會她的意思,對着她輕輕一搖頭。
本來歡悅的氣氛,現在尴尬至極。
“今晚夜色不錯,去上面賞景,也差不多要倒數了。”許夫人站起身說。
大家自然迎合,要不是這個時候不好提出離開,他們真的想要告辭。
“沈督這樣跑了,他會不會告訴沈家,他被你送到什麽地方去了?”郦唯音落在後面,問許副總。
“沈督自己都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裏。”許副總微微一笑。
那種地方很隐秘,進出山都會被蒙着眼睛,沈督說不說都沒關系。
“那他會不會逃了,不回去?”郦唯音又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