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郦唯音一時間語塞,震驚又有些錯愕地看着他。
方才那一笑應該隻是感覺到了郦唯音的視線,無意識對她勾了勾唇角,大概許副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容是什麽模樣,這會兒因爲郦唯音出聲,轉過頭來英氣的眉目溫柔,眼底依然透着一股子沉穩。
他還是許副總,也隻是許副總。
“怎麽了?”許副總挑眉一問。
郦唯音淺淺一笑,微微搖頭:“沒什麽。”
許副總隻是看了她幾秒鍾,看着她神色自然,又忙起了自己的事情。
接下來幾天,許一默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那一天的細微變化,仿佛郦唯音的錯覺,就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她心裏太迫切他們融合,才會造成那樣的幻想。
九月下旬的時候,郦唯音這天照例和許亞筝問好的時候許亞筝問:“你們什麽時候回來?”
“應該快了。”郦唯音也不确定,不過她覺得許少爺應該學得差不多。
這麽久許亞筝第一次問這個問題,郦唯音覺得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是發生什麽要緊的事情嗎?”
“不是什麽大事,白家那邊來詢問了三次。”許亞筝給郦唯音透了個底,“姐姐一直說你們去外面遊玩,又不想告訴他們你在哪裏,次數多了,難免有推脫之嫌,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白知慕說過,白知妤對她的利用,白家會在核實之後,給她一個交代,看來白家沒有食言,他們迫不及待想要早點化解這個疙瘩,才會一再登門。
隻不過郦唯音這個正主不在,他們如果越過郦唯音,就顯得不夠誠意。
但許一默的情況特殊,讓對方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道歉,總不能說聲對不起就走人,總要留下個一兩日,白家人可不是這裏的村民這麽好糊弄。
所以許夫人自然不會告訴白家,郦唯音和許一默的去向。這樣一來,就會讓白家的人認爲郦唯音是故意躲他們,不想把這件事情善了。
白知妤的确過分,可人都是這樣,就算知道對方的罪行多惡劣,沒有達到目的,或者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就不會覺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就好比一個蓄意謀殺罪犯,他在實施謀殺的過程,沒有将人殺害,法律也不會因爲他就性質夠惡劣,就判他和殺人已成事實一樣的罪過。
白知妤這件事情,她要是真的成功了,郦唯音和許家想怎麽樣,白家都隻有伏低做小的份兒,可現在的情況,再拖下去,白家心裏就會不舒服。
“我們盡快趕回來,辛苦你了,小姨。”郦唯音說。
許家的人情往來都是許亞筝在負責,肯定有人往她身上使勁兒,她不知道擋了多少回。
“一家人,沒有什麽辛苦不辛苦。”許亞筝聲音含笑,“還有一個,你們要是再不回來,我們家就多了一條望主狗。”
郦唯音忍不住笑出聲,英吉拉肯定想她了。
“汪汪汪——”
(本章完)